张府的时候,已经拿了三十斤草料,没想到它们一顿饭全给吃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没有吃饱的模样,搞的刘洪喂马的手都在抖,这么能吃的吗?
没办法,刘洪顺着大路找到最近的酒家买草料,这才把两匹饿死马喂饱。
刘洪了解了一下物价,一束草料15斤,卖30文钱,两匹马在这种工作高压下,一天能吃四束草料,60斤,120文钱。
不仅如此,它们还要在额外吃4斤豆子,80文钱,一天就要造200钱,五天就能花一两银子了。
而跟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工人一顿饭就吃两个炊饼,一天顶多五个,只需要30文钱就能活一天。
马这玩意,跟烧汽油的车一样费钱,怪不得很多人养不起马,这吃法,普通人还真受不了。
更麻烦的是,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特么两匹马一天能吃六十四斤的粮食,两天一百二十八斤,马车上三个人已经很挤了,我哪来的地方放这么多草?
没办法,刘洪只能一路沿着大道,不断找酒店,买粮草喂马,搞的心惊担颤——难怪很多亡命徒不敢骑速度更快的马,只敢用两条腿钻山林,就这样沿着大道一路走,一路找人流量频繁的酒店喂马,早晚被抓。
不行,得想办法换个交通工具。
第十六章:大名府刘洪显威
三人二马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休息外加喂马,那晚野合之后,食髓知味的潘金莲,只有逮到二人独处的时间,就会跟馋猫一样扑过来,与刘洪索取无上的欢愉,但每一次又会被刘洪折腾的下不来床,娇躯如烂泥一般瘫倒,呻吟。
“相公,起床了,我们该干活——”
第二日,潘金莲起了个大早,刚想叫醒相公,但是看着窗外那副陌生的景象,又停了下来,眼神痴痴的望着窗外陌生的丛林,仿佛在看着清河故乡的一砖一瓦。
是啊,奴家已经不在清河县了。
是啊,安静祥和的生活,已经跟奴家无关了。
是啊,奴家现在已经是个亡命徒了。
刘洪此刻也醒了过来,看着潘金莲迷茫无助的望着窗外,也明白她在想什么,明白她还没适应逃亡生涯。
刘洪自己也不适应,几天前他还在大学钻研历史,现在人也杀了,婚也结了,跟之前的人生规划相比,不能说大相径庭,也能说是南辕北辙。
但是,刘洪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软弱与迷茫,此刻,自己就是武大郎与潘金莲心中的支柱,如果自己都迷茫,他俩只会更加害怕与无助。
如果问一个男孩,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的男人?
那么大抵就是有人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他的瞬间。
刘洪叹了一口气,一把抱住潘金莲,强硬的吻上了两瓣朱唇,直亲的潘金莲气喘吁吁,狐眼迷离,身酥肉软,粉唇泥泞后,方才松口。四瓣朱唇在空中拉出道道晶莹的水线,将二人的注意力,从对未来的迷茫,转移到了对如今的欢愉之中。
潘金莲虚弱无骨的娇躯,似琵琶一般被刘洪斜抱入怀,任凭他翻指挑弄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美肉。
而刘洪也不断亲着娘子的面庞、红唇、玉颈、狐耳、只亲的她四肢痉挛,颤颤,浑身上下都沉醉在极乐的余韵之中。
蜷缩在一起的十跟玉趾,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将床单踢的一片紊乱,一双狐尾如蛇般缠绕上了刘洪的腰肢,二人再度缠绵交媾在了一起,直到天大亮,武大郎敲门呼唤二人赶路,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身体,穿上衣服,上马车前进。
就这样,一行人又赶了四天时间的路,这才一路从恩州的清河县,抵达了大名府的首府:元城。
北宋行政有些混乱,州早已不是汉代一个省的规模,而是被拆的无比零碎,只有市级规模。
而这种市级行政单位,不仅仅有州,还有府。
打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恩州】这种后缀是州的,类似如今一个普通城市规模,下面管着一堆县,治所是清河。
而【大名府】这种后缀是府的,类似于北京天津这种直辖市,比州高个半级,下面也管着一堆县,治所是元城。
刘洪驻足而立,目光遥望向远方。在视野的尽头,一座气势恢宏的庞大都市,在水网密布的平原之上,巍然耸立。
高大厚实的砖石城墙,宛如一条蜿蜒盘踞的衔尾巨龙,保护着整座城市,层层叠叠的青砖石块宛若龙鳞,鳞次栉比的凹凸城垛好似背鳍,威严肃穆的城门高楼,像极了这座巨龙头顶的血色冠冕。
而那大开的城门,犹如巨龙的血盆大口,吞吐着往来的行人与车马。
刘洪仔细观察,门口的士兵跟清河县的一样,圆领袍,范阳笠,手上刀盾木弩,脸上两行金印,也是无精打采的贼配军。
进城的队伍熙熙攘攘,有推着满载货物独轮车的商贩,有骑着高头大马的达官贵人,还有结伴而行的平民百姓,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
一行人不敢太过接近,先在大名府外的酒店里住下歇息,点了一些酒肉来吃,一些草料和黄豆喂马,一些来往行人看到潘金莲如此美貌,有些躁动,想要搭话,但是看到刘洪魁梧的身躯,以及背后的钢刀与哨棍,也就打消了念头——这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吃喝之间,刘洪一直在聆听过往客商的谈话,想知道最近时局,以及自己的事情,也算走运,旁边桌子上的人,正好在说这件事。
“唉?你知道吗?清河县出了一条好汉!”
一旅者一般吃饭,一边叽叽喳喳的说到。
“我刚从清河县行商过来,那边有个为富不仁的张员外,想要夺子,于是买通官差,想先让对方家破人亡,再夺。”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老家的那些员外,员外也这鬼德行,天下乌鸦一般黑。”
第二个旅客不以为然的挥挥手。
“你听我说完,马上就到不稀奇的地方了。”
第一个旅客兴奋的指手画脚。
“嘿!您猜怎么着?那员外惹到硬骨头了!那汉子有种!先杀官军,在冲到张员外府里,把他一家五口人都杀了!张员外,他老婆,还有三个孩子全都被剁成了肉酱!”
刘洪本来听的挺认真,但是听到张员外一家五口人都死了,立刻惊讶的停住了筷子。
我只杀了一个啊?谁特么给我栽赃?说我杀了人全家?当时我着急逃跑,时间根本不允许杀人全家!
“然后呢,然后呢?”
隔壁桌子的几个人听高兴了,平时惹不起这些员外,也没少被他们欺负,饭桌上听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员外被小民反杀,也蛮高兴的。
“然后那英雄打开张府大门,将张府的所有银钱粮食,散给清河百姓,清河县的百姓已经把那人当做英雄了!”
“阿这?”
刘洪更莫名其妙了,有人栽赃陷害我,我到能理解,但是有人给我涨声望?为什么?
刘洪眉头紧皱,仔细想想,张员外控制潘金莲等家奴的手段,无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