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科捂着胸口不言语。
他由一个普通杀手做到如今的二把手,不就是为了一颗解药嘛。
可是谷主嘴上说着信任他,却迟迟不给他解药。
“你信我?若是我拿到解药,转身就跑了呢?”
宋静宜伸手摸了摸冰雪剑,一脸无所谓道。
“没关系啊,反正一开始我也只是想到得到谷里的机密消息。当然啦,如果能得到你这个助力当然更好啦,毕竟我家王爷十分缺人手呢。”
倪科心里一阵触动,确实,比起黑牙谷,这里才更适合自己。
他静默许久,缓缓伸出手,摘下了面具。
宋静宜一首以为倪统领是个西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等看到面具下的那张俊美年轻的脸,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他戴面具,要是顶着这张脸在谷里行走,得招惹多少小姑娘啊。
“看来倪统领想通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
“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你先疗伤。等王爷回来,你好好跟我们说说谷里的消息,说完就给你噬魂散的解药。”
倪科接过瓷瓶,犹豫了一会儿便吃下一颗药丸。
不管这个是新的毒药还是真的疗伤药,他没得选择。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不如赌上一把。
赌赢了,就是新的明天。
倪科刚吃下药丸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震惊。
他的胸口热热的,竟然不疼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宋静宜一眼,竟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他从小教导长大的孩子。她身上有很多秘密。
“好,我定会知无不言。”
午间时分,肖宇恒心情愉悦的回到府上。
用完午膳,他揽着宋静宜往内室走,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昨晚他才用了一种方式,这回可以试试其他。
宋静宜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她脸颊一热,急忙拉住他的手:“等......等下,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肖宇恒停住脚步,侧头看向她。
“王妃还有何事?不着急的话等睡醒后再说。”
宋静宜气呼呼的掐了他一把:“正经事。你跟我去花园里。”
肖宇恒以为她想拖延时间,便也由着她。
“行,先消消食也行。”
宋静宜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之前不觉得,自从她怀孕,她家王爷就变了,脑子里满是那种事情,花样还挺多。
咳咳,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肖宇恒以为就是简单的消消食,没想到他家王妃竟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看着竹林里突然冒出的俊美男人,他本能的升起一股危机感。
他可清楚的很,王妃是个颜控,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肖宇恒伸手揽住宋静宜的肩膀,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倪科还来及不感慨终于见到谷中排名第一的任务对象,就看到摄政王眼中的警告。
他仔细回味了一下,面上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摄政王果然有意思,初次见到自己竟然不是震惊与不信任,而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升起的警惕心。
“见过王爷。在下倪科,年三十九。从今天起,属下愿意追随王爷。”
肖宇恒听到他的年纪,狠狠松了一口气。
很好,这个岁数都能当王妃的爹了,危机解除。
“嗯,你先说一说黑牙谷之事......”
几人交谈了一个时辰,最后都十分欢喜。
倪科得到了解药,获得了自由身。
肖宇恒消除潜在危险,收获了一名得力手下。
而宋静宜,暗自制定了拿下黑牙谷的计划。
黑牙谷势力不小,不利用起来就太可惜了。
等她躺回床上,打算朝肖宇恒邀功之时,突然被他压在身下。
察觉到肖宇恒眼中的危险气息,宋静宜眨了眨大眼睛,暗自咽了下口水。
“怎......怎么了?”
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嘛。
肖宇恒凑近宋静宜,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
“王妃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宋静宜当然记得,不能动武嘛。
她眼神忽闪几下,打算装傻:“咳咳,都说一孕傻三年,我不记得了哎。”
肖宇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也知道自己怀孕了啊。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无危险,不要动手。我不是给你安排了西个暗卫嘛,去哪儿都让他们跟着。”
宋静宜傲娇的昂起下巴:“他们都没我功夫好,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王爷等着瞧,等我生完孩子,我就去掀了黑牙谷,做谷主。”
肖宇恒听到她的豪言壮语,顿时满头黑线。
“好好地,当谷主做什么?”
宋静宜左瞅瞅右看看,闭口不言。
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心声早就出卖了她。
【当然是当第一杀手啦。】
【只要打败谷主,我就是榜上第一杀手。】
【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必须完成。】
肖宇恒一听是她的梦想,便不再阻止。
虽说这个梦想奇葩了点,但是只要她想,自己就全力支持。
“好啦,不说这个了。总之今天也算是好事多多。王妃,咱们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宋静宜脸颊一热,拉过被子挡在脸上。
“哎呀,好困,我睡着了。”
别以为她没听出这个“睡觉”是个动词,她耳朵好使着呢。
可惜没一会儿她面前的被子被掀开,一个温热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
宋静宜呼吸一滞,很快一个温凉的软唇从额头开始亲吻,逐渐过渡到红唇上。
她“嘤咛”一声,双手习惯性的搭上他的肩膀。
床帐慢慢垂落,遮挡住一床春光......
在宋静宜怀孕两个月之时,是庄义明与丞相之女成亲的日子。
摄政王府送去了贺礼,做足了面子功夫。
夜色渐沉,庄义明面有微醺,慢慢走进主屋。
他身穿大红喜服,身高挺拔,整个人看起来俊朗非凡。
掀开红盖头后,他看了一眼娇羞动人的新娘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不管闫丞相有何打算,他这女儿确实是国色天香,配得上自己。
庄义明喝完交杯酒,扶着闫可媛躺倒在床上。
还没开始脱衣服,身上便传来熟悉的痛感。
庄义明脸一黑,他今日太忙,竟然忘了每天一次的剧痛。
他攥紧拳头,忍着逐渐加深的痛感,看向床上的闫可媛。
“抱歉,媛儿,我还有政务没处理好。你先睡,我晚点回来。”说完他便踉跄着离开。
闫可媛愣了半晌,想到某个可能,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她知道这人娶自己是为了合作,她也决定不交心,只想生个孩子稳定地位。
可偏偏,他却如此防着自己,连碰都不碰自己一下。
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庄义明不知道自己的举措让闫可媛起了误会。
他痛了整整两个时辰,等洗完澡一身疲惫的前去主屋,却被告知新娘子己入睡。
看着紧闭的房门,庄义明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浑身无力,若真要同房,恐怕不尽人意。
第二日一早,庄义明恢复精神,打算补上昨晚的洞房花烛。
“将军,白日不可......等晚上可好。”闫可媛从小学习女德,实在做不出这等孟浪之事。
庄义明:“......”
怎么办?到晚上,他可能又不行了。
回门那日,闫润从夫人口中得知庄义明不曾近闺女身子一事,气的将茶杯挥在地上。
“哼,刚才在书房装的一副情深模样,原来都是幌子。”
闫润来回走了几圈,觉得还是早点行事。
只要兵权到手,皇权还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