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么早干嘛?”迷糊的严振声感觉身边人动了一下,在秦槐蕾坐着穿衣服的时候,他拿过表看了一眼,才5点多钟。
“当家的,不早了,我起来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行了,再躺一会儿!”严振声伸手把她拉倒下,“家务活儿不需要你做什么,有佣人在呢。你每天在家里跟翠卿一起,把妈照顾好了就行。”
“娶你进严家是想让你生儿育女的,不是来当牛做马的,但生儿育女这事也不用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怀上了。”
“你也不是生儿育女的工具,而是要与我相伴一生的妻子,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严振声一边锻炼晨间运球一边问道。
“我...我愿意~”秦槐蕾球权被抢断,摩擦着两条丰腴的,感觉西厢房的夏天还是太潮湿了一点。
“好,再躺一会儿,我带你去给爸妈敬茶,再去给翠卿也敬一杯。咱家不会苛待二房,翠卿是个很好的人,识大体,有时候稍微有点小性子,你比她大一岁,让着她点儿。”
“嗯,在家我都听妈和大姐的!”
“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做两套衣服,衣柜里新布料也不少,你自己平时没事也可以做,想做多少都随你。”严振声把秦槐蕾抱在怀里说道。
“当家的,我听你的!”谁不期待新衣服呢,她虽然怕因为花钱引来公婆和大妇的不喜,但又不敢拒绝当家的说的话。
其实这个时候的秦槐蕾没那么好看,头发干枯,脸和脖子的皮肤都呈现小麦色,手部皮肤很粗糙。
只是身材好,身上的皮肤白净,五官底子也好,进了严家养个半年,就能变美女了。
不,那个时候应该说是美了。
两人在炕上半素地聊了一会儿天,严振声就听见正房门开了,人上了年纪觉就少,二老起得也早。
他跟秦槐蕾一起起床洗漱,然后带她去正房磕头敬茶,再去东厢房。
这里就不用磕头了,秦槐蕾双手捧着茶盏,恭敬递给林翠卿:“请姐姐喝茶!”
“好,今天就算了,以后不用这样,咱家没那么多规矩。”
“是,姐姐!”
林翠卿喝完茶还给了红包,里面封了10块大洋。
秦槐蕾不知所措地看着严振声。
“收着吧,你自己留着当体己钱。”
“谢谢姐姐!”听到丈夫发话,她才道谢收下。
拿着红包,她也摸不出里面装了多少钱,只是人生第一次有属于自己可支配的钱,死死抓在手里把红纸都抓皱了。
吃完早饭严振声带着秦槐蕾上街,做酱的全套手艺他都学会了,不用再去天天跟流程,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婚假。
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了瑞蚨祥,先做几套夏天换洗的旗袍。
林翠卿没来,她有穿不完的衣服,每季还会做新的,没必要今天也跟着来。
她自己做的都是一次性的,论起剪裁和针脚比这八大祥的老师傅可差远了。
秦槐蕾也不懂料子、款式这那的,全程都听凭严振声还有瑞蚨祥师傅的意见。
量尺寸的时候她还很不好意思,女伙计穿得都比她好多了。
“当家的,这里做一套衣服得多少钱啊?”出了店门她才惊觉这是传说的“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陞,身穿八大祥,腰缠西大恒”里的八大祥之一啊。
“夏天的衣服便宜,料子加工钱一起,一套大概10个大洋吧。”
“啊?!那还能退吗?咱赶紧去退了吧?!”秦槐蕾睁大双眼,把住严振声的手就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