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一只谨慎的小老鼠一般,轻手轻脚地挪动到那块巨大而冰冷的石头后方。我的心脏砰砰首跳,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似的。我慢慢地、一点点地将头探出石头边缘,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紧张地注视着前方那个神秘而危险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怪物似乎暂时没有察觉到我的举动,但我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保持着高度警惕,仔细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
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那怪物看起来像是完全安静下来了。然而,就在我准备起身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前去与其他伙伴会合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生怕这细微的声响会引起怪物的注意。
我看向黄子超后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那感觉就好似一个做了好事、准备得到夸奖的孩子似的。可还没等我沉浸在这短暂的 “胜利” 喜悦中呢,邱东婉突然捂住嘴,满脸惊恐地用手指着什么。
我顿感背后一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忙回头看去,这一看,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只见那家伙居然从水中又爬了出来,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我,顿时又紧张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难道…… 刚刚是我考虑错了?我心里一阵懊恼,本以为把它引到水潭那儿就能摆脱它了,没想到这怪物竟然如此难缠。
那 “鼍清” 从水里缓慢出现,身上还不断滴着水珠,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它的尾巴不知何时竟呈现出了鱼尾的模样,原本庞大的体型也变幻得更像蜥蜴了,整个身躯变得更加修长且灵活,除了那颗头还是个鳄鱼头以外,浑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像个正常生物该有的样子。
现在看来,之前看到的或许只是它伪装的表象,这才是它的真正面孔啊。
它那鳄鱼头上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透着冰冷与凶狠,仿佛看穿了我的小把戏,此刻正带着一股被戏弄后的愤怒盯着我。它缓缓地朝我爬了过来,每挪动一步,身上的鳞片都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就像砂纸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一样,听得人心里首发毛。
“这……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怎么还会变样呢?” 哧溜猴在一旁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躲在黄子超身后,探出个脑袋看着那不断逼近的 “鼍清”。
黄子超也是一脸凝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说道:“看来这《山海经》里记载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秘复杂,这‘鼍清’恐怕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特殊能力,大家都小心点,别轻举妄动。”
我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中的枪,可心里却明白,这枪面对这样怪异又强大的家伙,到底能有多大作用还真不好说。
此刻,我们又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那 “鼍清” 步步紧逼,而我们却还没想出应对它的好办法,这场与神秘怪物的生死较量,似乎变得更加艰难且充满变数了,我们只能再次绷紧神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又一轮危机。
黄子超突然喊道:“老顾,每个领地的怪物都不会出他们的领地,除非是受到致命伤害。” 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一下子点醒了我。
我听到黄子超的话后顿时理解了过来,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对啊,既然这 “鼍清” 有它自己的领地意识,那我何不想办法把它引到别的 “势力” 范围里去呢,让它们之间相互争斗,我们也好趁机脱身啊。
“对啊… 我可以寻找‘不语者’帮忙啊,他们的战斗力可不比这个家伙差,说不定可以让它们狗咬狗!”
我兴奋地自言自语道,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虽然那些 “不语者” 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但此刻面对这诡异又凶猛的 “鼍清”,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顾小爷这是怎么了?他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哧溜猴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暗自说道:“之前从青铜门那儿过来,记得大致的路线,只要顺着原路返回,应该就能找到‘不语者’所在的地方。至于怎么引这‘鼍清’过去,只能边走边想办法了,比如用剩下的燃烧棒,在沿途制造点动静,吸引它跟过来。”
黄子超看着我在嘀咕,顿时大惊,说道:“这家伙要把“鼍清”带到“不语者”那里,这家伙…是真疯了!”
说干就干,我再次朝着那 “鼍清” 扔出一根燃烧棒,燃烧棒在它不远处炸开,迸发出强烈的光亮和声响。
那 “鼍清” 果然被激怒了,嘶吼着朝我这边快速冲了过来。我见状,拔腿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留意着它的动静,还时不时地再扔出一根燃烧棒,确保它能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黄子超、哧溜猴和邱东婉看到我把那家伙带到了甬道中,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通道里回荡着我们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那 “鼍清” 愤怒的嘶吼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隐隐能看到前方就是之前出现 “不语者” 的那片区域了。我心中一喜,可又担心那些 “不语者” 会不会己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希望那些‘不语者’还能派上用场啊。”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加快了速度朝着那边跑去,而那 “鼍清” 依旧穷追不舍,这场借助怪物对抗怪物的惊险计划,即将迎来最终的考验,我们的命运也悬在了这未知的结果之上。
就在此时,黄子超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沉着。尽管周围局势紧张,但他并未被情绪左右,头脑依然保持着清醒。只见他迅速地发出指令,大声招呼着众人赶紧过河到对岸去以确保安全。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自己却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似乎正在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出现。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他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