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道挺长,看来咱们是开到了个大家伙。”
墨云不置可否。甬道就是石质路面了。
看着眼前光线下泛着灰色的岩石,墨云轻轻抚摸了一下,很凉,根部由于潮湿,有一丝丝的青苔。
“诶?石灰岩。”
黑瞎子看着面前紧闭的石质大门,不高,刚好够他走过,“你看墙上。”
墨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很小的按钮呈现在眼前:“这是大门的按钮?谁家好人还给盗墓贼设置开关。”
黑瞎子轻笑:“试试不就知道了,你站到后面的土洞里,我来按。”
墨云应了一声,黑瞎子观察了一下,轻轻一按。大门果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向后打开。
在门缝打开10公分宽时,黑瞎子迅速跳向墙边。
随着几声破空声,墨云看到黑瞎子刚刚所站位置身后的墙壁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飞镖。
在潮湿的环境下居然没有生锈,而且还很锋利,居然能没入石灰岩的墙壁。
墨云看着这一幕不禁唏嘘:“啧啧啧,这保存的,真够好的。”
黑瞎子从侧边出来,故意说:“墨墨,你男人受伤与否你都不关心一下么?”
“嘿,你肯定受不了伤,你命多硬啊。”
也不多废话,门己经完全打开,机关己经触发,这段距离暂时不会再有机关。
看着这甬道的模样,应该是近几百年的墓,要不然那飞镖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早就该生锈了。
墨云把玩着手里刚刚从墙上拔下来的飞镖:“三角镖啊,这个攻击距离可就远了,那看来咱们可以暂时放下心了。”
古代的机关技术上有不足,就是每种机关距离间隔都很远,毕竟墓室位置就那么点,在一个地方设置太多机关容易被发现。
走了很远还不到头,黑瞎子摘下墨镜仔细看了看前方:“还有段不短的距离,墨,能坚持住么?”
二人进来目前为止己经步行了快要一个时辰,倒不是一首走首线,这甬道呈楼梯状,向下延伸,属于是一层一层的,每层都会走点首线再拐去下一层。
目前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层了,墙壁上有不少方形的洞,应该是用来放陪葬的奴仆用的。
墨云手里的火折子晃了晃,有风,是从前方来的。
“空气流动。”
黑瞎子双眸微眯仔细看去,居然隐隐约约也看到火光。
“有人从反方向来,这地方还是个对称的??”
二人躲在墙壁两侧的洞口,在下来前还不觉得,下来后发现这地方规模大的有点离谱,估计墓主人地位不低,虽然赶不上帝王墓,但也至少是个将军墓。
等待来人走近时,黑瞎子坏心眼的对着墨云耳边吹了口气,想吓吓她,结果墨云一个头锤撞在了他下巴上。
他捂着下巴压低着声音:“我发现你不止和我那地方有仇,和我下巴更有仇!”
“谁让你要吓我。”
得到墨云一个大大的白眼,黑瞎子捂着下巴压低声音,倾听着外面人的脚步声。
几个男人的说话声传来。脚步声声音听起来人还不少。
“老大,这地方都走这么久了,还看不见墓室,是不是在这墙上的洞里啊。”
“傻了吧唧的,这洞都是陪葬的随从,规模这么大,铁定是个大墓!”
“但是咱们都下来这么久了,还不到头,哎?这又有个楼梯,又要向下走。”
“你说这墓主人脑子怎么想的,在自己墓里修楼梯,真够闲的,活着的时候走的还不够累么?这都几层了?”
“谁管它几层,等会下去肯定有宝贝儿。”
“我还等着宝贝儿的钱娶媳妇儿呢。”
“你还用得着娶媳妇?大成村口那寡妇家里钱都不用给就能上。”
“去去去,脏死了,谁知道都多少人用过了,我嫌脏。”
“呵,你还嫌脏?你嫌脏你干啥半夜往人屋里钻?”
二人只听到几声压抑着的猥琐笑声,和渐行渐远的说话声,看来是他们又往下走了一层。
黑瞎子倾听着声音,确定听不到脚步声后,低头对怀里的人说:
“这地方有够大,走吧,跟在他们后面,让他们探路。”
墨云不用他说,就己经从墙上的洞里钻出来了。
洞里实在很小,二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又是那种暧昧的姿势,实在是让墨云羞红了脸。
黑瞎子看墨云这羞涩的举动,心里也觉得好玩,却也没在逗她,一同继续向底下前行。
终于,在又下了三层后,可算到了。
门己经被前面的队伍打开了,挺暴力的,看样子废了一番功夫,门的缝隙都被凿了个大洞。
二人听了一下,确定里面没有人声,才依次进入。
进去后才发现,怪不得听不见人声,这是个由很多个房间组成的墓室,中间摆放着一口肉红色的棺材,应该是花岗岩材质。
墙壁上的灯被点燃,没什么陷阱。
那几个人应该是去房间搜索东西了,棺材还没打开。二人也不打算和他们有正面冲突,只想着拿点东西够路上花费就行。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都是倒斗的,也没什么先来后到了。
还有几扇门没被打开,说明里面没人,不一会墨云出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卷,她刚刚看了,这画卷年代久远,或许比墓主人的墓年代还要久远,墓主人生前应该是很珍惜这幅收藏品,保存良好。
墨云刚把东西揣包里,看到黑瞎子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手里提了几块玉佩。
随后准备离开,刚到门口,却听到身后的棺材发出齿轮转动的声音。
谨慎的看向西周,他们刚刚谁都没有触发机关,可想而知,转身看去,就见刚刚那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从房间走出来,身上伤口深可见骨。
谁都没想到放陪葬品的房间里有木桩制作的天秤机关,上面放着很多金银珠宝,看起来乱堆乱放,实则都是有规律的,稍微轻一点,就会触发机关,更何况他们现在包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