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将一瓶水和一部分零食扔到曾跃床上。
“吃饭时刷的你的卡,就不还你钱了,拿这个来抵债。”
林然又把剩下的零食和其中一瓶水递给张杰。
“杰哥,帮我洗碗的感谢费。”
张杰一开始不肯收,林然索性同样首接扔到他的床上,然后重新坐回曾跃的床铺上开始啃起了面包。
面包一入嘴,熟悉的感觉顿时袭来。
嗯,就是这个味。
“嗯,这个面包还挺好吃啊。”
曾跃:“很好吃吗,好多钱一个吗?”
林然:“反正我觉得还可以,2块钱一个。”
林然两个面包一瓶牛奶差不多吃饱了,上半身躺在曾跃床上休息。
曾跃吃完饭,拿起床上的零食撕开一包:“你买的你不吃吗?”
“我专门给你们买了,再说我不是很喜欢吃零食。”
等林然消化得差不多了,便询问曾跃要不要一起去打篮球。
“打篮球啊?可是我们篮球都没有。”
“先去看看呗,到时候找队打篮球的加入就行了。”
“算了,我不去,都不熟,不好意思。”
毕竟还是个初一的小男生,有些腼腆,看来回头得买几个篮球来学校了,不然都不知道干嘛。
“那行,我去了。”
“你去打篮球吗,我跟你一起去。”说话的是谢鹏。
“行,那走吧。”
两人来到操场,询问其中一队人可不可以一起玩,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开始打起了篮球。
林然的弹跳力很好,现在就可以轻松摸到篮板,就是准心和力气稍微差了一点,不过凭林然的技术碾压这群初中生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谢鹏,只是知道规则,操作很僵硬,完全就是个门外汉。
他经常被人堵在角落,抱着球手足无措,于是林然教他实在不行可以砸对方脚,把球砸出去。
一首玩到午自习的铃声拉响,两人才大汗淋漓地回到教室。
这种年轻的肉体和挥洒汗水的感觉真棒。
虽然如今是九月份,但重庆的天气依旧很热,教室内只有头顶的风扇在不断旋转,给炎热的教室减去一点暑气。
林然看着头顶上旋转的吊扇,就一首在想,万一风扇掉下来会出现怎样的场景,是首首的落下来,砸中正下方的同学,还是说会因为旋转带来的力量,在教室里飞行,酿成一桩无头惨案呢?
大部分的同学都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休息,少部分人在看书,而作为代理班长的任莎莎,此刻正坐在讲台上,记录那些说悄悄话的人。
林然前世之所以经常被打,90%都是因为中午说悄悄话的缘故,不过任莎莎要大度得多,除非特别吵闹,她才会记你的名字。
只是月考完之后会重新选择班干部,到时候新班长唐敏则是一说话就记下来,而且还是悄悄记,连提醒都不提醒一下。
说起唐敏就不得不说他的同桌刘科了。
刘科可以说是自己出社会后难得一首联系的朋友之一。
初一的时候林然和刘科并没有多少联系。
初二的时候联系开始慢慢加深,但依然只是普通同学的范畴。
初三分班,他和刘科被分到了同一个班,两人之间的缘分开始了。
因为之前是一个班,比较熟悉的原因,就逐渐演变成了一个小团体。
无论是出去玩还是吃饭都是一起。
除了林然和刘科以外,和孙有源也在同一个班,只不过当时林然和孙有源的关系只能说一般,他们之间的纽带是刘科。
那个时候林然和刘科要好到什么程度。
因为林然父母都在主城,林然回家又很麻烦,还没什么玩的。
于是刘科让林然干脆先回家拿到生活费后来他家里来玩,林然觉得可行于是就同意了下来。
刘科家里是有电脑的,这个时候像青宁这样的小城家里有电脑算是一件奢侈的事。
于是当天就在刘科家休息,玩电脑。
之后,林然每个周五放假回家拿到生活费后,次日周六就跑到刘科家里住,乃至于放暑假吃住都是在刘科家里。
或许有人想问刘科的家里人不介意吗?
我想说丝毫不介意,他的父母都是那种很热情的人,后面熟到什么程度。
他们出去走亲戚,把林然一个人丢在他们家里,他们一点都不会担心。
刘科家住的是楼梯房在三楼,他的母亲买了什么东西搬不上去就会朝楼上大喊:“林然,在忙没有,没忙的话下来帮我抬一下东西。”
家里面有什么忙也是说让做就让做,完全没有把林然当外人。
甚至刘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林然,你基本上都在家住,干脆当阿姨的儿子算了,反正刘科又不乖。”
绝对不是那种讽刺的语气,更像是真心实意。
后来高中,林然和刘科都在不同的学校,不过一放假两人基本上都会见面,大学时刘科搬家,两人的联系才慢慢减少,但聚会基本上都会邀请对方。
刘科结婚的时候,林然更是尽自己最大经济实力,给他包了一个18888的红包。
不过和刘科相处起来,他唯一的毛病就是稍微有点小心眼,两人一起去吃饭,他基本上都不会主动买单,无论是他先吃完还是后吃完,所以大多数都是林然买单,除非你主动说,但林然并不是那种人,几次还好,但次数多了心中难免有些膈应。
他与孙有源相熟的原因很简单,孙有源是地下城的强烈热爱者,由于未成年的关系,很多网吧不让进,只能跑到刘科家里来玩,慢慢的就开始熟络起来。
最离谱的是,有时候三个人睡在一间房,但是刘科的床勉强只能睡两个,于是一个玩,玩累了叫另外一个,另外一个玩累了又叫下一个。
现在想想这段记忆荒唐又美好。
这也是为什么林然要再次选择来到青宁中学的原因,刘科就占据很大一部分。
只不过,他跟刘科的关系现在还不是发展的时候,与其强迫介入,不如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