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堂往桌子上看去,两只大大的龙虾足足有两斤重,旁边还摆着两盘螃蟹,和一些皮皮虾,全都是做好了的。
旁边还摆着姜汁调料!
于是便好笑地看着林大丫,这就是她说的虫子。
“谢谢,王五哥他们还在干什么?”
司衍生瞥了厨房一眼说道:“林管家说你喜欢麻辣口味的,他们两个在加工。”
怪不得闻着一股麻辣香味,只是海鲜不管是清蒸,还是爆炒的她都喜欢。
“谢谢!”
几人刚坐上桌,林希两人便端着一大堆的食物摆了上来,麻辣小龙虾,香辣蟹,还有两个小炒肉,和每人一碗的米饭。
在林菀堂不找厨娘的情况下,林希根据她在系统商城找的食谱,和之前的学习。
现在己经能像模像样的做好几个特色菜了。
倒是林大丫在厨房的操作上,始终没有心得,那饭菜做的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不就是糊了。
干脆林大丫干起了给林希打下手的活。
开饭之时,林菀堂的手首先就朝着香辣蟹抓去,那滋滋冒着蟹黄的大闸蟹,一看就非常的有胃口。
张三春拿了把小刀,开始分割大龙虾,一众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海鲜。
林大丫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虾蟹,更别说皮皮虾了。
一上桌后,刚开始还不敢吃,吃上之后,却比谁都过瘾。
看得王五秋连连摇头,“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说着,王五秋还给林大丫递了个龙虾大钳子,用剪刀剪开,还别说,林菀堂看着这两个憨货。
真的是越看越般配。
红鸾星动了,机会给他们了,就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开窍。
饭后一行人告辞离开时,司衍生走在最后道:“林家,愿意出一千块大洋,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看来林夫人的那套老宅子真有点名堂,让他们有点迫不及待啊。
林菀堂脸上露出了一抹促狭的笑来,“那就明晚子时吧,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午夜子时,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万物皆可横行。
“还有,今后要入住的屋主必须在场!”希望不要吓死他们。
“好!”
第二日一早,林希预约找大师的人,便陆陆续续地上门了。
林菀堂坐堂在花园中,身前摆了个桌子挡在着大家。
一个一个看去,全都是些没事找事的。
只三五句话,就把他们匆匆打发掉了。
中间遇到一个五十岁的妇人,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涂脂抹粉的。
一身洋装穿在身上,与她那高颧骨,和刻薄的大嘴着实有些不搭。
她站在后面排队看了半天了。
轮到她时,一坐在林菀堂的身边,便翻了个死鱼眼道:“你就是林大师,传言也不过如此嘛,白花了我一块银元。”
那表情很是轻蔑,看林菀堂就像是在看一个大骗子,这大师还是太年轻了。
倒是站在她旁边的一个佣人小姑娘,朝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来。
林菀堂也不啰嗦,首接开门见山地道:
“太太一生命运坎坷,十七岁成亲生有三子一女,长子在三岁时溺水而亡,二子被惯得不成样子,生性浪荡,一年前被人砍死在大街上,三子……”
林菀堂简单明了地阐述着,这女人,一眼就能看到头的面相。
说得刻薄女人的脸色大变,“哼,大家都知道的事,用得着你来胡说。”
“家里还有你丈夫的三个姨太太,他还不满足,却依旧在外寻花问柳,家中钱财被败得差不多了,最近有看上你的嫁妆……”
“等等。”贵妇人终于急了,赶紧打断林菀堂的诉说。
再说下去,整个富人区都知道他夫家要家道中落了。
左右看看,小丫鬟很自觉的让身后排队的人退后了三米远。
贵妇人接着就放低了姿态,就连看对方的目光,都恭顺了许多,她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便是很玄的面相学,说了你也不懂,怎么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妇人点头如捣蒜,“要,要,请大师指点迷津!”
接着,便从随身的手提袋里掏出了一把银元,放在了林菀堂的身前。
看在她识相的份上。
林菀堂也没再说过分的话,只淡淡说道:“你三子倒是忠厚勤奋好学,却不是你亲子,而是你丈夫抱回来记在你膝下的,这一生,好好待他终会善终。”
妇人立刻掏出了一块手帕,大哭了起来。
她也不是天生刻薄,也曾发誓要做个贤妻良母。
只家中变故太多,接连两个儿子去世,丈夫花心。
唯一的女儿也不与她一条心。
想想这些年她就觉得窝囊,对于外室子非打即骂,导致自己的丈夫长期不归,女儿离心,庶子避他如蛇蝎。
林菀堂摇了摇头道:“折磨别人,何尝不是在虐待自己,看你瘦削的样子,回去好好修养吧,记住待人以诚,福报自来!”
妇人拿着手绢,再次擦拭了下眼睛。
站起身来,朝着林菀堂深深一躬,似乎有些事情想通了一般,在离去的时候,背脊都首了几分。
身后排队的本来带着的漫不经心。
此时都慎重了起来,挖空心思想着要询问些什么。
本来要问一些鸡毛蒜皮的人,经过这一遭,大多数问的都是面相。
有人欢喜有人愁。
打发掉这一拨人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时分。
此时林菀堂、林大丫和林希收拾齐整,司衍生也如期的开车过来。
在看到三人全副武装时,他惊讶地道:“林管家也去么,车子坐不下了!”
林希却不管不顾地往林菀堂身边一站,大晚上的,自家主子一个姑娘家家的出门。
还不得给照看着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何况,对于玄学他也有点好奇。
“大晚上挤挤坐吧。”林菀堂当即拉开副驾驶座,和林大丫两人坐了进去。
别说两个瘦弱的人坐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王五秋继续充当司机,另外三个少言寡语的人无奈,都正襟危坐地坐在了后面,彼此都不看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