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饭堂，座位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刚坐下饭菜就上来了，耿正天笑着抱歉的说：“饭菜有些简陋。”
萧明月和陆铮都客气的说饭菜很好，耿正天见两人的态度都不似作假，放了一些心。然后他就看到那据说是京都太子爷一般存在的男人，先是拿了一双筷子递给身边的女孩儿，又给她拿了一个馒头，然后又给她盛汤，服务的那叫一个周到。
他忍不住猜测两人的关系，上下级？应该不是，一是女孩儿年龄太小，二是那些士兵明显更听陆铮的。表哥表妹？看着也不像。两人在处对象？也不像啊！
他心中万种猜测，萧明月和陆铮自然是不知道的，两人正边吃饭边聊天。陆铮给萧明月夹了菜，说：“我外公回去后请他的老朋友吃饭，把你送他的酒拿出来了，瓶盖一开香味儿就出来了。”
说着他笑出了声，“几位老人家，为了几口酒差点没打起来。”
萧明月也跟着咯咯笑，秦老平反回京都的时候，她从地窖里拿出两坛酒，用经过灵气沁润过的泉水稀释了一下。虽然味道没有之前的浓烈，但因为含有灵气，让那些酒有种异样的清香，口感也带着些微微的甘。
“回头你再带些回去。”她说。
“这次估计不行，时间太紧。”陆铮说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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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萧明月和陆铮没有耽搁，马上提审张春芝。两人进了审讯室，陆铮又安排一名士兵进来做记录。
不一会儿，张春芝被两名持枪的武警押了过来。见到萧明月和穿着军装的陆铮，她神色微顿，然后就面无表情。
陆铮看到她这表情，就知道这是个顽固的人。等到人坐下，他道:“我来自国家军事委员会九局，专门处理灵异非自然案件。”
他淡淡的看着张春芝，又道：“只要案子到了我这里，人到了我手里，我想知道的事情就必须知道，即使人死了也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却给人无尽的压力，甚至带着些血腥。
张春芝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说：“云水茵的魂魄是我收的，她要抢我的女婿。我女儿身体不好，要是女婿被抢走，她可能会死，所以我收了她的魂魄。”
陆铮垂了下眼眸，说：“想避重就轻？”
张春芝紧绷着唇不说话，陆铮又看了她一眼，“铃铛是从哪里来的？”
张春芝依然不说话，陆铮又问：“你收那么多魂魄作什么？”
张春芝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陆铮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扭头跟萧明月说：“她不说就审顾佩琴吧，实在不行搜顾佩琴的魂。”
“好。”萧明月说。
“不，”张春芝大喊：“不，佩琴她什么也不知道，她身体不好，你们不要折磨她。”
陆铮没有理会她，而是跟负责记录的小兵说：“把顾佩琴带过来。”
小兵说着就要往外走，张春芝急得大吼，“你们不能这样，我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样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样。”
陆铮依然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她，“犯法？你和你的女儿都不是普通人，对你们当然不能遵循普通人的法律。”
“去带人。”他跟小兵说。
“是。”小兵应了声，大步走了出去。
张春芝看着一脸平静淡漠的陆铮，在她的眼里，此刻的陆铮就是一个魔鬼。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铃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是个神婆。”
萧明月听到她的话，拿过小兵记录的本子，低头记录。陆铮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张春芝，“你母亲从哪里弄到的这个铃铛？”
张春芝摇头，“我不知道，她临死的时候跟我说的，没有跟我说铃铛的来历。”
陆铮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他没有反驳，而是又问：“你收集那么多魂魄作什么？”
张春芝抹了下鼻子，道：“我听到过一个说法，吃掉九十九个魂魄，普通人就可以开天眼。我没有慧根，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开天眼。”
她说完，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过了好一会儿，陆铮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我当成傻子？”
“没....我说的都是真的。”张春芝没敢看陆铮的眼睛。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刚才出去的小兵带着一脸苍白的顾佩琴来了。张春芝见到她，就浑身紧绷了起来。她看着陆铮说：“我说了，我女儿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她吧，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妈，咳咳咳.....”顾佩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好似能把内脏咳出来一样。
“佩琴，佩琴，你怎么样？”张春芝想要去扶顾佩琴，但她被锁在了椅子里，根本动弹不得。
“咳咳咳.....”顾佩琴又咳了一会儿才停下，她看着张春芝说：“妈，我没事儿。”
小兵把顾佩琴锁进另一把椅子里，陆铮起身走到顾佩琴身边，抬起手就要按到顾佩琴的头上。张春芝虽然是普通人，但她之前契约了铃铛，跟黄鼠狼精也有牵连，所以她能感受到环绕在陆铮手心的灵气。
她惊恐的大喊，“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陆铮：“搜魂，搜完她的，如果没有有用的信息，再搜你的。”
“我说....我说，我说...”张春芝哭了起来，“我都说，你不要伤害她，我都说。”
她已经泣不成声，但陆铮不为所动。他走回桌子后面坐下，问：“铃铛哪里来的？”
张春芝抹了把脸上的泪和鼻涕，说：“我母亲给我的。”
“你母亲从哪里得到的铃铛？”陆铮又问。
“我母亲是神婆，抗战的时候被日本的一名军官...，然后生下了我。”张春芝说：“后来那名日本军官知道，我母亲生下了他的孩子，就开始暗地里跟她联系，还给了她这个铃铛。后来她临死的时候，把铃铛给了我。”
“你母亲为日本人做过事情吗？”陆铮问。
张春芝使劲儿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陆铮没有再问，但是目光看向顾佩琴，张春芝见了马上说：“我说，我说。”
“若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陆铮看着她又问：“你母亲为日本人做过事情吗？”
张春芝整个脊背都弯了下去，“她曾经把村里共产党员的名字，告诉了日本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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