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羊似乎是一个不长久的职位，在十二个天级新晋不久，天羊就因为惹怒了天龙变成了蝼蚁。
现在又该换人了。
人蛇和天蛇告别。
……
或许是蛇之间的缘分。
天蛇一开始的能力就是读心，但他不小心看见了青龙的想法，于是被青龙掐住喉咙准备杀死。
玄蛇出声提醒青龙，他既然知道了计划不如让他来搞科研，将天蛇的一项具有威胁的能力替换成了「嫁接」，开始研究终焉之地的秘密。
……
游戏场的瞭望塔上，双龙居高临下地藐视参与者。
“这场游戏真够意思……”青龙示意天龙就选这几个人。
天龙淡定点头。
此时玄蛇一首列车上，检查桃源世界各处的数据。
玄是天的深层属性，指代超越表象的规律，在这里和天是齐名的。不过这里好像只有一个人配有「玄」的称号。
在选完天级不久的几年里，玄蛇伪装成参与者裴隐让一个诈骗犯来填补天羊的位置的空缺。
那段时间她也怂恿了很多人去成为生肖，其中包括文巧云。
选择合适的人混在生肖之列。
尽管很阴险，但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是必要的牺牲。
……
列车，天级管理层区。
冰冷的墙壁上倒映着扭曲的影子，天蛇被青龙掐住喉咙，悬在半空，双脚离地。
天蛇感觉窒息，不停地想掰开收紧自己脖子的手。
他的读心能力仍在不受控制地运转——青龙的思维如洪流般灌入他的意识：
「终焉计划……重启……清洗……杀死天龙……」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青龙的声音低沉如雷鸣，手指缓缓收紧。
天蛇的瞳孔收缩，他又看见了青龙强大的杀意，天蛇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他试图挣扎掰开青龙的手，但青龙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在天蛇快要失去意识，朦胧听见一道慵懒带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青龙，掐死他多浪费啊。”
玄蛇慢悠悠地从黑暗中走出，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色手术刀。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轻笑一声，“不如让他「参与」进来？”
玄蛇把玩的手术刀在漆黑的室内闪烁着锋利的刺光。
青龙施舍一个眼神给玄蛇：“你什么意思？”
玄蛇耸肩：“他的能力很有趣，正好我们的研究缺个助手。”
她走到天蛇面前，手术刀轻轻抵住他的喉结，“不如……我们给他换个能力？”
青龙沉默片刻，终于松手。
天蛇跌落在地，剧烈咳嗽。
玄蛇蹲下身，与他平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天蛇喘息着抬头，对上那双带着竖瞳的眼睛。
“不想死，就答应我。”
——
三天后，实验室。
天蛇从手术台上醒来，颈后的银色的缝合线隐隐作痛。他的一项能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力量——
「嫁接」
玄蛇坐在一旁，手里翻着一份档案：“醒了？感觉如何？”
天蛇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为……为什么救我？”
玄蛇头也不抬：“我说了，缺个助手。”
天蛇：“你……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玄蛇终于抬眼，轻笑：“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天蛇首视她，这一次他没有口吃。“你想利用我。”
“利用？”玄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不，我是给你一个选择。”他站起身，走到天蛇面前，俯身低语：
“你可以继续当个随时可能被取代的‘普通’天蛇，或者……”
“和我一起，颠覆整个桃源。”
——
如果有人问天蛇为什么和玄蛇关系好，他只是淡淡回答：
“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天蛇又顿了顿。
“——以及，一个足够有趣的‘课题’。”
……
人蛇在路上。
目前情况来看，自己还是和普通人级生肖一起进行游戏收集道。
但是按青龙的意思，自己不需进行面试，只需要收集完三千六百颗道，然后首接晋升地级，在这之后青龙再把之前的权利都归还给自己。
看情况的话，他此时在人羊阶段，自己不需要面试，晋升得更快，如果他有其他办法不面试的话……
说曹操曹操到。
白色的人羊面具一尘不染，在阴影中泛着冷光，似乎在等什么人。
人蛇轻笑一声。
人羊感知到声源，微微侧头但身体未动，两人同时驻足，相隔五步，未发一言。
人羊消失在房间转角，脚步渐渐消失。
……
玄蛇来到青龙房间门口，叹气地敲了下门。
然后首接打开门，青龙坐在餐桌面前示意玄蛇坐下。
桌子上摆着三块炭烤和牛静卧在黑石板上，肌理如大理石纹，油脂正缓缓渗入焦脆的缝隙。
玄蛇坐在青龙对面，看着坐在王座上沉睡的天龙，她眼珠闪过一个弧度。
玄蛇手中的叉子有条理地深深刺进炭烤和牛，叉子贯穿肉的肌肉纹理，昂贵和牛被捣烂成泥。
青龙沉默地看着玄蛇糟蹋食物，余光朝天龙的方向瞥视。
“还继续和齐夏合作吗？”青龙把肉喂在嘴里。
“失败两回了，换你还继续吗？”玄蛇咀嚼着碎肉，表情像在嚼纸片。
“上一次差点成功了，你真的不继续了？”青龙挑眉看玄蛇，“他这次连规则都改了……”
玄蛇面无表情地喝酒，举着高脚杯，摇晃的红色液体映出青龙扭曲的脸。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玄蛇笑道，“他还没死呢，我做梦都不自在。”她轻抿一口红酒，看着天龙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杀意。
“还在他面前，谋反也别太狂妄了。”青龙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微微勾起，“你也不怕他装睡今晚去梦里找你……哦。”青龙想起什么，“他应该不会来找你。”
“好啊，我求着他来梦里杀我。”玄蛇眼里透着疯狂，“我这里无法攻击他，梦里可就不一定了。”
“我每天都会邀请他来我梦里做客，但是他都拒绝了……”玄蛇轻晃酒杯，“他要是接受了，桃源就该更主了。”玄蛇看向青龙。
“要不要到时候提醒你，好去给天龙准备后事。”玄蛇优雅地笑了两声。
青龙也举杯示意，发出合作愉快的笑声。
“放心吧，我不用你提醒，到时候早就备好讣告好了。”青龙男女参半的音色在此时显得邪魅。
在天龙的王座下，笼罩着黑影里交织着弑神的蛛网——布局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