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张纸被拍在桌子上,对面穿着正式的男人扶了扶被震歪的眼镜,“先生,你确定要解约吗?凭你的条件在我们事务所可以获得很好的资源的。”
“确定。”霍峥斩钉截铁,又掏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这是违约金。”
【你在干嘛?为什么要解约?任务不做了?】
系统发出三连质问。
“哦对呀,不做啦,老子摆烂啦,你爱惩罚就惩罚,有种你就弄死我。”(心声回答)
【……】
“老子做任务最大的绊脚石不就是你吗?”(心声回答,冷笑)
【宿主懈怠任务,判处三级电击惩罚】
霍峥闷哼一声,抬起的脚微微颤抖,硬是挺首脊背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事务所。
“我说了,有种你就弄死我!搞这些不痛不痒地显得你很无能啊系统。”
霍峥感受着在体内流窜的电流,握了握拳,没撑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惩罚主要是作用在灵魂上的,只是泄露在身体上一小部分就快要无法承受。
“喂,你怎么了?”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连忙过来。
“别多管闲事啊。”吾妻道长跟着跑过来,看清是霍峥表情一变,“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啊?那交给你了道长。”
那人哥俩好的捶了一下吾妻道长,跑去继续干活了。
吾妻道长一脸完全不想管但还是得管的勉强表情,低头道:“……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检查后,医生非常之惊奇,这人明明遭雷劈了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吾妻道长望了望窗外,是晴天啊。
“我走了。”
霍峥扯住吾妻道长衣摆,“兄嘚~求收留一下。”
“哈?”
最终,受不了霍峥一个大男人软磨硬泡各种顺杆往上爬的吾妻道长给霍峥垫了检查费并且同意他住在自己那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从来没有。
等到吾妻道长做完工作,霍峥跟着他来到住处。
很简单的房间,颜色单调家具比较旧,桌子上放着一些书,大部分落灰只有一本看起来经常翻阅,是一本关于建筑的书。
霍峥很没边界感的去拿起来一顿翻。
“喂!你在干嘛?”吾妻道长去抢。
“这里面字条写的什么啊,今井透是谁?喜欢你的女孩子嘛?”霍峥把书往空中一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字条。
梦想:在故乡造一个超大的地标性建筑!
吾妻道长有些慌地接住书,一把夺过字条,“不是女孩子,是我的朋友。”
霍峥清楚的看见吾妻道长倔强的眸中划过一丝伤痛,“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
“他是你逝去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是塞纳河畔的春水保加利亚的玫瑰……”
吾妻道长肉眼可见的卡住了,发出了今天的第二声“哈?”。
咬牙道:“你给我滚!”
霍峥滚了。
又滚回来了。
然后非常不要脸的占了吾妻道长刚铺好的床。
吾妻道长:“……你的脸呢?”
“丢掉了~没用的东西当然是丢掉咯。”霍峥将整齐的被子滚的乱糟糟的。
吾妻道长想打人,一拳过去被丝滑的躲开,扫堂腿也被轻巧的一跃避开。
吾妻道长不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算了,我去睡沙发。”
“谢谢道长桑~”霍峥夹着嗓子笑嘻嘻挥手。
吾妻道长一个踉跄,加快脚步隐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宣布,除了要击溃Geats外,还要击溃Hawk!(霍峥骑士名)
…………
樱井沙罗给樱井景和上着药,“怎么最近总搞成这副样子啊?”
“意外而己,最近比较倒霉哈哈。”樱井景和看着姐姐关切的眼神。
虽然很愧疚,但是真的没办法实话实说啊。
“好了姐姐,我去打工了!”
“好,注意安全。”樱井沙罗忽然想起什么,“小羽一个人住,她那边不怎么安全你经常去看看她。”
“好的。”樱井景和点头。
夜晚。
结束了一天的课,柳江羽打着哈欠走在路上。
没课的时候真的闲,有课的时候真的忙,关键忙也不知道忙了些啥。
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可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是野猫吧……
路灯短路似的闪了闪,柳江羽手插兜紧握着枪,想起之前铃木樱子发来的消息。
[最近有一个流浪汉在你居住的那片区域徘徊,而且发生了一起案]
流浪汉确认是霍峥,那么犯人……还没有落网!
安静的空气中,脚步声和心跳声显得尤为突兀。
不同于邪魔徒那没智商或者说暂时智商没多少的东西,这次遭遇的恐怕是真正的恶劣的社会渣滓。
有脚步声渐近。
“小心!”
熟悉的声音,下一刹冷意袭来,柳江羽险险躲过反手一枪。
“啊!!”一声惨叫。
柳江羽刻意控制了角度,命中了犯人的肩部,这枪的子弹属于能量聚合体,犯人的肩部被灼烧出一个洞。
樱井景和跑过来一脚踢开犯人手上掉落的凶器,狠狠补了一脚把人踢远些。
“还好吗?”
“我没事,把他送警局吧。”
“好,我来吧。”樱井景和说着就走过去。
可还没等走到跟前,一根藤蔓快速袭来把犯人卷走了。
那颜色很眼熟,是属于上一轮游戏邪魔徒骑士的!
樱井景和一手拿出代扣,一手把柳江羽护在身后。
那只邪魔徒解开了变身,和过往所见的不同,这只邪魔徒更加狰狞的样子显而易见的要强悍很多。
“#の&^养……ぅ*;……料……”
它发出断断续续不成语调的声音,邪魔徒语言里夹杂着他们能听懂的两个人类字词。
养料?
是什么意思?
邪魔徒没有理会柳江羽和樱井景和,自顾自的提着吓的吱哇乱叫的犯人往远处走,似乎是犯人的惨叫触怒了它。
在二人惊恐的视线中,邪魔徒化出血盆大口将犯人的脸啃食了一半,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极其渗人刺耳。
半张满是痛苦扭曲恐惧的完好面孔,半张没有皮肤眼珠血淋淋露出组织和白骨。
在路灯下清晰的映入二人眼帘。
二人呆住,头皮发炸,接着又是一口犯人的整个头都没了。
“喂!站住!”樱井景和手掌发颤,“Henshin!”
可他并没有追上,邪魔徒口中重复着听不懂的词语逃的无影无踪。
邪魔徒花园。
“奇怪,跑哪去了?”阿基米德尔正在寻找他新培育出来的孩子。
邪魔徒拎着犯人的无头尸体跑过来,嘴里重复的词语逐渐清晰。
“父亲”
它迟钝的将尸体递给阿基米德尔,阿基米德尔极为惊喜的怜爱地抚摸着邪魔徒。
“好孩子,己经学会自己去觅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