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珞打开门,贾星辰倚靠在门框上,屁股被蚊子咬了好多包,他痒得难受只能在门框上来回蹭。
“珞珞,他没再欺负你吧?”
“嗯,没有。”姜珞羞红着脸,“贾公子你肚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早上吃坏了肚子。”
大壮搬来行李放在院子里,又进东屋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可还是不满意。
屋子太破旧,怎么弄都没有贾家的感觉,只好委屈公子了。
到饭点了,姜珞让秦风擀面条,又吩咐大壮炸酱。
很快伙房里香味扑鼻。
秦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酱料。
“媳妇,你爱吃面条怎么不早说。我要知道你爱吃,肯定天天给你做。”
贾星辰现在更加确定姜珞来自京城,他闻了闻那炸酱,和京城的一模一样。“这面条啊,最讲究的是这酱!没吃过京城的炸酱面,是做不出来这种味道的。”
大壮:“我就没吃过。”
“你闭嘴!”贾星辰踹了他一脚,又假装随意的和姜珞聊着炸酱面。“珞珞姑娘,想不到你也爱吃京城的炸酱面。”
“你最爱吃京城里的哪一家面馆啊?”他一句句的试探,姜珞小手捏紧手帕,轻咳道:“贾公子见笑了,珞珞哪吃过京城里的面条啊!这些珞珞都是从书里看到的,试着做过几次,觉得味道甚好,便记住了。”
“哦,是吗?”
你就装吧!
贾星辰倒不是没有法子打听姜珞的路数,只是他觉得她不肯说,那就算了。
中午的饭很简单,炸酱面和野鸡汤。
秦风先是给姜珞盛一小碗鸡汤,又捞出一碗野蘑菇,最后才给她盛一小碗面条。
小媳妇吃的精细,量不能太大,否则一会儿就吃不动点心和水果了。
剩下的一锅面条,三个大男人平均分了。
早己拉干净肚子的主仆二人,端起脑袋一般大的海碗,张大嘴一吸溜。
“嗖嗖!”的声音特别大声。
姜珞皱紧眉头。
啊!太难受了!
为何他们吃面条要那么用力的吸溜。
听着真难受!
“秦风。”姜珞听不得别人吃饭那么用力,那么大声,只要听到了,她的心就揪着难受。
“啪!”粗壮的筷子拍在桌子上,“你们俩,吃面条别出声!我媳妇不喜欢。”
“啊?”满满的一口面条刚吸进嘴里,贾星辰不解的看着姜珞。
心想吃面条不出声,难不成从鼻子塞进去了?
“这样?”他尝试着用筷子夹起两根面条,塞进嘴里。
声音是没有了,但两条两条的塞,得塞到猴年马月。
贾星辰又试着塞下三条,刚放进嘴巴,“咳。”
差点没呛死。
大壮见自家公子吃的那么费劲,碗里的面条瞬间觉得不香了。
他是个粗人,他可做不到一条一条的塞进嘴里。“姜姑娘,您要觉得我吃面条太吵,那我去外头吃吧,在院子外头应该就吵不到了。”
说完大壮端起海碗出去了,心想公子最近一定是走背字了,不然不能遇见像姜珞,丁仕轩这样的奇葩。
一个是喂他们吃猪食,一个是娇柔做作。
“那我也出去吃。”贾星辰也端起大碗出去了。
刚刚的那两根面条差点没把他呛死,再这么个吃法,他早晚要口吐白沫。
秦风小心翼翼的呼噜着面条,挑眉问姜珞。“媳妇,你为何不告诉贾星辰你的身份?他要知道他的恩师就是爹爹,不也挺好的吗?”
提到爹爹,姜珞咬唇沉思,他还不知道母亲己经不在了吧。
“秦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爱的亲人不在了,你会怎样?”
“你的意思是……”
方将军一入狱,姜家就被灭了门,如今只有姜珞一人流落在外,对此她的身份还不能与任何人挑明。
所以姜珞不告诉贾星辰是有苦衷。
“如果贾公子把爹爹救出来了,我们也不能与他相认,这样他才能无所顾虑。”
秦风:“可你不是还想让爹爹出席咱的婚礼吗?”
“嗯我是希望他能看到我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不过我们还不能和他相认,秦风,你能明白吗?”
小媳妇说的话,他虽然听不太明白,但秦风知道只要听媳妇的话就对了。
用过午饭后,秦风上山捡之前埋下的套子,贾星辰与大壮继续在大树脚下招兵。
朝廷征兵的消息一出,村里人人都出来瞅热闹。
一首躲在屋里不敢见人的王寡妇也不例外。
今儿,她也出来了。
自从上次吃不着秦风豆腐的她,心里一首憋着火。
听说下来招兵的是贾家的公子,被御封的大将军。
那人她听说过,常年在京城,人长的高大又白净,有文人的气质又有武者的英姿。
村里来了这么一个俏手的男人,王寡妇的眼里哪还有秦风啊。
今天她刻意打扮了一番才出的门。
当她嘤嘤地扭着姿态走到大树脚下,几个壮丁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王寡妇努着身子往前探,乌泱乌泱的人头,她根本就看不见贾星辰半寸身影。
高耸的身子不知被哪个人捏了一把,她气的张嘴嚷嚷了起来。
“哎呦,哪个瞎眼的泥腿子,敢吃老娘豆腐,活腻歪了这是!”
贾星辰是个大将军,有男人轻薄民女,他一定不会不管。
这样想来,王寡妇觉得这不失是个办法。
只要贾星辰能注意到她,那日后不就好勾引了嘛。
听说贾星辰这次来要待上几个月,只要能引起他的注意,以她的身段……
她就不信勾不上他!
“哎呦,刚是你摸了老娘的胸,好哇,看我今儿不打死你!”王寡妇随手抓住一个瘦弱的男人,脱下鞋“哐哐”的打。
这男人来自邻村,根本就没碰到王寡妇。
她见这人面生,决定拿他开刀。
你,你休要血口愤人,我何时碰了你。”男人急的脸红脖子粗,他才二十岁,还没讨媳妇,这般被冤枉,以后还有谁家闺女肯嫁给他。
“我不管!总之刚才就是你摸了我。”王寡妇也不理会到底是谁捏了自己一把,慌乱中她自己扯开了领口,一片雪白春光乍泄。
坐在用蚊帐围起来的木板上的贾星辰,悠悠的舞着手里的笔,清冷问道:“那老女人是谁?”
他问的是一旁的丁仕轩。
但一句“老女人”,全场的人都听见了。
现场纷纷噤声,只有王寡妇幽怨的眼神看着蚊帐里的人。
她娇嗔道:“民女叫张桂花。”
一旁的丁仕轩补充道,“贾公子,她是王寡妇!”
贾星辰:“哦,还好本公子没叫错,确实是个老女人。”
“公子,民女虽是寡妇,可不是个老女人啊!”
“你都成了寡妇,还不是老女人?”贾星辰放下笔,抿一口清茶,抬眼暗示大壮。
很快王寡妇被拉走了。
贾星辰暗暗道:想勾引本公子,就凭你?哼,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