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血色婚礼
暴雨冲刷着京海市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林皓站在警局三楼窗前,目光凝视着楼下被警戒线封锁的废旧教堂。三天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枪击案——婚礼现场的新郎当场死亡,新娘失踪,而现场唯一的目击者,竟是化名“陈建国”的专案组顾问。
“林队长,法医报告出来了。”李明推开门,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死者周明远,35岁,上市公司高管,体内有两处枪伤。但最诡异的是……”
林皓转身,李明将文件摊开——验尸报告显示,周明远的胃里残留着未消化的安眠药。
与此同时,审讯室内,自称“陈建国”的男人正将玩弄着婚戒。这个本该退休的老刑侦专家,此刻却穿着笔挺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似毒蛇。
“林队长,你怀疑我?”他轻笑一声,婚戒在指间翻飞,“二十年前,我办理过一起类似的案子。新郎被杀,新娘被劫,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窗外雷声轰鸣,林皓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上周在档案馆查阅的旧案卷——1998年老城区连环婚杀案,五对新人被害,唯一幸存的女生,如今正是江宏的情人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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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双面棋局
林皓的钢笔尖深深扎进案卷,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印着:苏瑶,1975年出生,原艺校舞蹈演员,1998年失踪。照片上的女子眉眼清丽,与如今在夜总会包厢里醉生梦死的“江夫人”判若两人。
“她最近在频繁接触境外资本。”赵刚突然闯入,将一叠监控截图甩在桌上,“珠宝展上的走私团伙,幕后金主戴着渔夫帽——和苏瑶上周在邮轮上的打扮一模一样!”
林皓的手指骤然收紧,案卷边角被揉出褶皱。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邮轮甲板上,苏瑶主动搭讪时的情形:香槟杯相撞的脆响中,她无意间哼唱了一曲俄语小调——那正是1998年案卷里标注的受害者遗言。
第三节:腐烂的根
副市长办公室内,吴强的儿子吴子轩将高尔夫球杆狠狠砸向墙角的青花瓷瓶。碎瓷片飞溅中,他对着视频里的父亲嘶吼:“你当年放走苏瑶,现在她要来清算了!那些证据……你早就知道周明远在调查你!”
屏幕那头,吴强摘下眼镜,苍老的手指缓缓抚过案头合影——照片里,年轻的他搂着苏瑶站在市政府大楼前,身后是手捧鲜花的周明远。
“你以为林皓发现不了?”吴强冷笑,“二十年前我能抹杀五个新娘,今天就能让整个专案组消失。”
与此同时,林皓正站在烂尾楼工地的塔吊下。泥浆裹着钢筋从生锈的管道喷涌而出,他拽出防水布下的笔记本——第17页用红笔潦草写着:周明远父亲周振海,正是当年负责老城区拆迁的副市长。
“林队长!死者手机解锁了!”李明举着平板冲进来,“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周明远给父亲打了三通电话,内容全是乱码!”
第西节:致命忏悔
陈建国被镣铐锁在精神病院的铁窗内,窗外暴雨如注。当林皓推开门时,他正用指甲在墙上刻字——“我不是陈建国,我是1998年的陈建国”。
“二十年前,我带队追查婚杀案。”老人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球闪着诡异的光,“但当我发现周振海往拆迁款里掺尸体时……”
林皓浑身一震。墙上的刻痕突然连成血色地图——那正是老城区地下排水管网图!
“苏瑶不是受害者。”陈建国嘶吼着扯开病号服,胸口赫然纹着双头蛇刺青,“她是周振海和吴强联手养的杀手!当年她故意被绑架,只为让周家吞并苏家地产!”
第五节:潮水终退
暴雨冲刷着跨海大桥的钢索,林皓站在观景台上,看着警笛在雨幕中织成血网。前方不远处,吴子轩的迈巴赫撞上了护栏,燃烧的汽车里传出绝望的嘶吼——他手机里最后一条语音是苏瑶的冷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守住秘密?周明远的孩子正在你家里哭呢。”
当特警破门而入时,吴强的办公室己变成地狱现场:百叶窗缝隙透进的晨光中,老副市长仰吊在天花板,脖颈处刀伤与二十年前受害者如出一辙。案头摆着两份遗嘱——一份将所有财产捐给扫黑基金,另一份的签名,赫然是陈建国。
三个月后,林皓站在警局天台,将荣誉勋章放进抽屉最底层。新来的实习生抱着案卷跑过,他忽然叫住对方:
“小张,你知道为什么《狂飙》原著结局是开放式吗?”
夕阳将两个身影拉得很长,远处老城区的玻璃幕墙折射出万道金光。林皓摸了摸胸前的警徽,轻声说:
“因为真正的黑暗,从来不在小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