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啃食尸体
面具放毒男大伟用手电筒透过窗户的玻璃照了照昕杉。
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反复确认:“这照片上的人分明是他,又分明是刚才饿狼啃食的人!”
小毛颤颤巍巍道:“难不成是双胞胎,亦或是鬼?”
“啪!”
大伟一巴掌扇在小毛的脸上。
“鬼什么鬼?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
小毛委屈的摸着火辣辣的脸。
“没有鬼就没有鬼呗,干嘛打人啊?要不我们进去杀了他?”
小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伟面露狠色。
“也不必急,他旁边熟睡的猫已然中毒,等宠物猫中毒越深,他的“感知”能力就不行了,控制不了猫,到时候就任凭猫把他给吃掉了,也不急着我们动手,刚好可以验证一下我们放毒的效果!”
拐角处的宠物猫“喵.....”一声作为回应。
竖瞳又变成圆瞳。
说罢。
两道残影飞走,留下路灯下斑驳的树荫在摇曳,蚊蝇乱飞,病毒也在乱飞。
整个刘岗镇笼罩在病毒之中,氤氲着诡异的氛围。
......
公鸡打鸣,天空中鱼肚白出现,第二天清晨。
“砰砰砰......”
青锋大学食堂的肥婆前来敲昕杉家门。
“交房租了,都欠几个月了,有钱上大学,没钱交房租吗?有钱买药,怎么不交房租?”
骂骂咧咧,唾沫星子乱飞。一身花衣服,罩着那圆滚滚的身材,看不出哪个是前哪个是后,时不时擦一下额头的汗珠,颈脖处多余的肉折成几道褶皱,卡着粉,混着汗渍,都印出一道黑泥的印子。
一激动,跳着使劲拍门,就像一个穿着花布的弹球在昕杉家门口来回弹跳。
昕杉猛的从床上坐起,目光落到猫身上。角落里蜷缩的猫“喵”了一声,跳到床前的桌子上,留下一个血“梅花”印在一个塑料袋上,“噌”一下从窗户的缝隙挤了出去。
昕杉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塑料袋,满是心疼的拍打着塑料袋上的血“梅花”脚印。
呢喃道:“这可以兑换房租,可不能弄脏!我昨天可在森林里捡的新鲜松菇,那个胖阿姨肯定又想吃了,不然怎么这时候又来催房租了?”
昕杉抱着装满塑料袋的松菇,前去开门。
吱呀......
门开了。
肥婆刚刚举起的手,紧急收回,刚才还满脸愤怒,瞬变成笑容可掬。
从昕杉手中接过松菇,满脸堆笑,象征性的进入院内。
扫视一圈,故作嗔怒,指着地上一片狼藉的废品骂道:“你说说你们父子,非要租我的院子收废品,把我的院子弄的不成样子,我要不是看你们可怜,不然不会租给你们的,最主要你们还不按时交房租,听人家说,你又要去买药给你爹治病,有钱买药,怎么不交房租?”
昕杉跟在肥婆后面,不敢吱声,毕竟她说得对。
肥婆继续走着,来到昕杉的门前。
“砰!”门被撞开。
一股清香扑来,桌子上摆满书籍,地面干净整洁,虽然只有五平米左右的小屋,却被昕杉整理的格外整洁。
肥婆笑了笑,捏了一下昕杉的脸。
“还是昕杉比较爱干净,不像他爹,邋里邋遢,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也不知道你们父子是怎么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性格迥异!”
不知什么时候昕杉的爹站在肥婆的后面。和肥婆描述的一样,邋里邋遢,还佝偻着腰,头发蓬松,脸上还有灰,指甲上还有黑灰。
肥婆转身,没正眼看昕杉父亲。
搂着她心爱的松菇,缓缓离去。
突然她又折返,用神秘的语气说道:“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听说昨晚有宠物杀人了!尤其是家里有宠物的,一定要注意,小心被宠物给杀了!”
昕杉嗤之以鼻,笑了笑。
“阿姨您放心,房租我到期就给你,您要是想吃松菇了,知会我一声便是!”
肥婆较真的反驳。
“我不是说房租的事,我是说宠物杀人的事,你看昕杉你小时候是从死人堆里被你父亲捡回来的,算是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全靠你爹捡破烂支撑着,你爹也是个可怜人,那场大疫后,你爹儿子和妻子都去世,本来就乞讨而过,要不是捡了你,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你爹说不定早就郁郁而终了,你长大可要好好报答你爹,你看你现在都上大学了,算是有出息了!一定要惜命,不要被宠物盯上!”
这个肥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弄点松菇吃吃而已,并不是真的来催交房租。顺便提醒一下道听途说的事,好给自已一个台阶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趴在院墙的宠物猫,龇着牙咧着嘴,圆瞳变得异常亮,虎视眈眈的盯着肥婆。似乎能听懂肥婆说的话。
肥婆刚走。
宠物猫就尾随她而去,眼神里充满血腥。
昕杉看肥婆离去,笑了笑,拉了一下父亲的胳膊。
“不用担心,她就是嘴馋,不是真的要房租,你也不是不知道,每隔十几天,她都有来找我要松菇打打牙祭!”
父亲默不作声,自顾自收拾他的破烂。
心疼的说道:“你手里的钱就不要给我买药了,你自已身子也不行,得把你的身子治好,钱留着给你看病,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给我买药就是浪费!”
昕杉面露难色,也弯着腰收拾破烂。
“医生不是判定我活不过一个月了,都说我的病治不好,已经到膏肓了,我反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要不是你当时把我捡回来,说不定早就死了,钱还是留给你看病,算是报答你这么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说着,昕杉胸口一阵翻滚,“咳咳咳!”一口鲜血咳在地上。
......
“昕杉,昕杉,走,去上学,顺便买药,昨天你不是和我约好去买药的吗!”
阿特一身青春打扮,站在昕杉家门口。
“好的,等等我!”
昕杉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进屋背起书包拉着阿特的手就走了。
刚出门便碰见滕史和李旦。
一个富家子弟,一个留守儿童长大的问题少年,滕史是富家子弟,总是喜欢欺负昕杉,而这个李旦就是滕史的跟班,唯他马首是瞻。
他们俩准备调戏一下昕杉和阿特。
滕史和李旦挡住昕杉的去路。
滕史傲慢的摸着他手里的小白兔。
“昨天放学的时候,你碰伤了我家小白兔,听说你手头有点钱,刚好可以赔我!”
李旦昂着头,狗仗人势的踮着脚叫嚣道:“就是,赔钱,不给钱,今天休想走!”
滕史手里的小白兔两眼发红,红到血腥。窜到地上。逃到滕史和李旦后面。李旦和滕史看不见,但昕杉和阿特正对着,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原本温顺可爱的小白兔,两眼放红光,身体就像充气一样放大,兔口的两个大门牙,变成巨大刀片型巨牙,如同轧钢机一样,来回剁,碰到物体肯定被剁的粉碎,还有原本软绵绵的爪子,变成犹如老虎一样倒刺的爪子,锋利无比。
巨牙就在滕史和李旦的头顶,血盆大口即将压下来。
昕杉和阿特倒退几步,昕杉心生怀疑,紧皱眉头,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巨兔那猩红的眼睛。
突然。
巨兔似乎感受到基因的威压,又变成刚才温顺的小白兔。逃到小巷中,由小白兔再次变成巨兔,随便找了一个人,杀死,静静的在啃食这个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