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几乎是刚停稳就被人猛地打开,白时泽冷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他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怒气与不安,焦急地望向黎安安所在的方向,然后大步朝这边跑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在黎安安面前奔跑,黎安安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左腿的问题,在奔跑时更加明显。
看到白时泽奔向自已,黎安安也马上小跑着迎了过去。两人在赛道边相遇,白时泽一把抓住黎安安的手,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你没事吧?”白时泽气喘吁吁地扶着黎安安的手臂,眼神中满是关切,再一次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黎安安感受到他的紧张与担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你怎么过来了?”黎安安说完就望向白时泽开来的赛车,车上好像并没有其他人下来,黎安安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自已开来的?”
白时泽被黎安安的问题问得一愣,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已刚才在得知她可能有危险的那一刻,自已直接就开着赛车来到了这里,当时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想。今天原本两人并没有一起来赛车场的计划,但当白时泽给黎安安打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时,他开始焦急起来。通过定位,他发现黎安安的车子和手机信号都显示在赛车场附近。这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为了确保黎安安的安全,白时泽立刻给敖东打了电话。敖东按照他说的定位,发现黎安安的车子停在一个下坡道路下方的空地上,而且车上并没有人。这一刻,白时泽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但最让他担心的就是方雨菲又在搞什么鬼。
他急忙拨打了方雨菲的电话,但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电话也无法接通。白时泽立刻明白,这一定是方雨菲在搞小动作。他心中焦急万分,仿佛上了弦的箭一般,从车行开着大G冲了出去。
当他来到赛车场时,没有丝毫迟疑,直接上了自已经常开的那辆赛车。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赛车轰鸣着冲上了赛道。他知道,那条小路一直走就是赛道这条路,而没信号的地方也就只有这儿。回想着那次在车里亲吻她的时候有些克制不住,黎安安还开玩笑说过:“不可以,这里没有信号,一会儿咱们不回去,他们打不通电话,会找过来的。到时候春光乍现多尴尬!”
白时泽回忆着黎安安曾经的玩笑话,心中满是焦急与后怕。他一路猛踩油门,直到看到黎安安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地。然而,就在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方雨菲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冷笑,对着白时泽喊道:“白时泽,你太可笑了,你被人耍了,你别被她蒙蔽了双眼,她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白时泽闻言,眉头紧皱,他冷冷地看向方雨菲,语气中充满了不悦:“方雨菲,你够了!你一次次地耍手段,到底想干什么?”
方雨菲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甘:“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黎安安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她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而已。”
白时泽眼神坚定地看向方雨菲,他上前一步,将黎安安牢牢地挡在身后,仿佛是在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面对方雨菲那张满是讥笑的脸庞,他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厌烦与不耐。
“我说过,不要再招惹黎安安,你是听不懂吗?”白时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击在方雨菲的心上。
然而,白时泽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黎安安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白时泽,我招惹她?是她故意招惹你才对,你问问她接近你的原因,她是想采访你过去的事情,做独家专访,这是他们网站给她的新任务,让她你。看来她成功了。白时泽你是什么货色都要呀?她这样和鸡有什么区别,就是领导用来做生意的道具。”
“你tm闭嘴,你再说一句,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让你死。”白时泽面色煞白,双眼通红。双手紧握成拳,脖颈处的青筋可见。显然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方雨菲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时泽,她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伤害和失望。一直以来,无论她如何胡作非为,白时泽虽然从不回应她的感情,但也从未如此严厉地责备过她。而今天,他不仅对她说了狠话,还如此坚决地保护了黎安安,这让方雨菲感到既害怕又失望。她哭着转身离开,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落寞。
黎安安则站在白时泽身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想要解释事情并非方雨菲所说的那样,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已的手,轻轻碰触着白时泽紧握的手掌,试图想要找到一丝缝隙,与他握在一起。然而,白时泽此时的心情显然并不平静,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个转身,他大手攥住黎安安的手腕,拉上她就往车子方向走去。
黎安安被白时泽强硬地推进副驾驶座,心中正慌乱地构思着如何解释这一切,却未曾料到白时泽的吻如同风暴般突然降临。他的双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地碾压在她的唇上,那股力度让黎安安感到一丝疼痛,却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直到白时泽在她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仿佛是在惩罚自已,也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这个吻才终于告一段落。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而沉重:“她说的是真的对吗?”
黎安安眨了眨眼,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她感受到白时泽的气息近在咫尺,心跳如鼓。尽管呼吸急促,但她还是努力开口,声音中带着哭腔:“你干嘛要相信她?你都说了她喜欢搞事情,事实不是这样的。”
白时泽闻言,心中的怒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解了大半。他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而坚定地说:“只要你说,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