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误会呀!我哪敢跟您作对呢?我这不是想心平气和地跟您好好聊聊嘛!”
裴英秀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已的妈妈,语气诚恳而温和。
“还有啊,妈,二哥跟您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您何必非要去掺和他的事情呢?”
裴英秀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要知道,二哥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暴躁,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他,说不定他真会跑去央求爷爷将母亲送回乡下老家。
然而,裴母对于女儿的劝告却是不以为意。
她皱起眉头,反驳道:“就算西业跟我不亲近又怎样?”
“我可是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难道连过问他事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说起这个,裴母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她实在搞不懂,儿子为何迟迟不肯与那个叫叶娇娇的女人离婚。
自已曾经见过叶娇娇一面,瞧她那土里土气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农村人,根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
这样的女人,怎能配得上自已优秀的儿子呢?
若任由她继续纠缠下去,那还了得?
“英秀,你别再多说了,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裴母态度坚决地打断了女儿的话。
“哼,我看呐,一定是那个叶娇娇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哥哥不放!不然,以你哥的条件,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
裴母越说越生气,仿佛已经认定了一切都是叶娇娇的错。
听到母亲说出这番话,裴英秀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向知书达理、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竟然会如此贬低叶娇娇。
且不说别的,就算叶娇娇有再多的不是,那好歹也是自已的二嫂啊,几日里相处下来,自已对她的印象还算可以呢。
于是,裴英秀赶忙安抚起情绪激动的母亲来:“妈,您先消消气,冷静一下,咱们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都是叶娇娇的错吗?”
然而,裴母却根本不听劝,依旧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叶娇娇的错。
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还问是不是叶娇娇的问题?”
“这还用想吗?”
“要不是这个女人耍尽各种手段迷惑了你二哥,你二哥早就和她离婚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拖着不离!”
裴母始终坚信就是叶娇娇搞的鬼,毕竟在她看来,自家儿子那么优秀,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一直被一个女人拴住呢?
肯定是叶娇娇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
而且,裴母向来习惯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紧接着,她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哼!难道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吗?”
“你知道你哥哥的脾性,要是没有叶娇娇在中间捣鬼,他怎么可能还不和她离婚?”
“肯定是那个狐狸精使了手段,才让你二哥舍不得离开她!”
“还有那个叶娇娇,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不是个正经女人,整天就想着勾引男人!”
“真是不要脸!我呸!以后要是再让我碰见她,非把她那张狐媚子脸给撕烂不可!”
裴英秀彻底无语了,裴母一开始就说叶娇娇丑,上不了台面。
现在又说是狐媚子脸勾住了二哥,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已的母亲在无理取闹。
累了,真的累了。
完全劝不动,再这样下去,母亲也只会自讨苦吃。
没多久裴英秀轻手轻脚地走出母亲的房间,生怕打扰到已经熟睡的母亲。
她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楼去,当双脚踏上一楼地面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客厅,却惊讶地发现爷爷竟然还未就寝,此时正端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品着一杯热茶。
“爷爷,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裴英秀快步走向爷爷,轻声问道。
裴老爷子闻声抬起头来,视线落在裴英秀身上,微微一笑回答道:“嗯,你爸爸还没回来呢,我在这里等等他,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商量。”
说完,他朝着裴英秀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坐。
裴英秀顺从地缓步走到沙发跟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疑惑地看向爷爷,问道:“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想问呀?”
只见裴老爷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微沉吟片刻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英秀啊,关于西业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
“还有那个叫叶娇娇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真的就没有考虑过离婚吗?”
裴英秀完全没有料到爷爷会突然提及此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她便定了定神,按照之前二哥交代给她的说辞,如实转达给了爷爷。
“爷爷,据二哥所说,目前来看,他的确是没有离婚的打算。”
话音刚落,裴英秀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听到这话后的裴老爷子却是脸色骤变,他猛地用力一拍面前的茶几,怒声呵斥道:“简直就是糊涂!平日里看他还算精明能干,怎么在这种事上面如此犯糊涂!”
看着生气的爷爷,裴英秀连忙劝解道:“爷爷你先别生气,二哥有二哥的想法”
“咱们总不至于去逼他吧?再说了,叶娇娇这个人也挺好的,也不一定非要离婚吧”
裴老爷子一听,立即呵斥道:“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你哥也是糊涂了,苏家那女儿就挺好的,可他偏偏不理睬人家,还想跟叶娇娇那个女人过,你叫我怎么不生气?”
裴英秀按了按太阳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似乎是所有人都希望二哥离婚娶苏莹,全部都没有考虑离婚给二哥带来的影响。
自已也只能说完全帮不了了,二哥,你自已想抓住的东西只能靠你自已了。
第二天,叶娇娇跟许晚晚在大院里堆起了雪人。
“晚晚姐,你看,就差一根胡萝卜插在那里当鼻子了”
许晚晚看着那插了一把扫帚的雪人,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