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血阶向下,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壁画。李华震惊地发现,古往今来所有重大历史事件背后,都有白菊组织的操控。他们通过血脉诅咒,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埋下邪恶的种子,等待合适的时机让邪神苏醒。而李华作为初代镇长的首系后裔,正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钥匙。
“欢迎回家,血脉继承者。” 戴金丝眼镜的青年出现在阶梯尽头,他身后是巨大的血色祭坛,中央悬浮着漆黑的匣子,“你以为摧毁几个据点就能阻止我们?从人类点燃第一堆篝火开始,白菊的诅咒就己融入文明的基因。” 他挥动手臂,祭坛西周的屏幕亮起,展示着世界各地白菊倒计时归零的画面。
伦敦大本钟炸开,齿轮间飞出的不是零件,而是无数白菊形状的利刃;东京晴空塔化作通天血柱,塔顶的白菊图案张开巨口,吞噬着周围的云层;北京鼓楼的鼓面裂开,爬出浑身布满白菊纹路的怪物。全球陷入一片混乱,白菊组织的成员在各地现身,开始执行最终的献祭仪式。
“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华握紧拳头,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地面,竟开出黑色的白菊。青年冷笑一声,打开漆黑匣子,里面漂浮的黑雾化作初代镇长的虚影:“因为只有毁灭旧的血脉,才能诞生新的人类。你以为那些历史上的伟人、英雄,都是自然出现的?不,他们都是我们挑选、培育的血脉容器!”
苏晴突然举起从据点缴获的特殊仪器,对准祭坛发射光束:“别听他胡说!哥,我破解了他们的数据库,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 用纯净的血脉之力,逆转诅咒!” 她的话音未落,青年甩出一道黑雾,将苏晴击飞。李华冲向苏晴的瞬间,翡翠戒指残片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照亮了祭坛角落的碑文。
碑文记载着初代镇长在签订契约后不久的忏悔,他留下了破解诅咒的方法:集齐十二位血脉守护者的力量,以传承者的鲜血为引,用信念之火焚烧邪恶。李华抬头,看见世界各地反抗者的影像在光芒中浮现,他们手中的白菊徽章同时亮起,汇聚成一道金色光柱。
“原来我们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李华的眼中泛起泪光。他将手按在祭坛中央,鲜血顺着纹路流淌,激活了古老的阵法。青年见状,疯狂地指挥黑袍人阻拦,但金色光柱如利剑般穿透黑雾,将所有敌人笼罩其中。
在激烈的对抗中,李华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他看见母亲临终前将翡翠戒指托付给他人,留下遗言:“当我的孩子戴上这枚戒指,就是终结诅咒的时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血脉不仅是诅咒的载体,更是破解诅咒的关键。
随着信念之火越燃越旺,漆黑匣子开始崩裂,邪神的虚影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世界各地的白菊异象逐渐消退,被控制的人们恢复清醒。青年在最后一刻,化作无数白菊花瓣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句不甘的怒吼:“这不是结束!”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李华和苏晴站在重生的城市中。菊花海的白菊重新变得洁白,钟声也恢复了往日的悠扬。但李华知道,只要人类心中还有贪婪与欲望,白菊组织的威胁就依然存在。他握紧手中的戒指残片,与世界各地的反抗者们约定:永远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让白菊的诅咒,真正成为历史。
阳光洒在重新焕发生机的菊花海,李华仪式结束后,世界各地的白菊异象虽己消退,但他脖颈后的白菊纹路仍时不时隐隐作痛,提醒着这场战争并未真正画上句号。
三个月后的深夜,李华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电话那头,是远在伦敦的盟友威廉,声音里充满惊恐:“李,泰晤士河又出现了白菊泡沫,接触者的症状和之前一模一样!” 还没等李华细问,电话突然中断,只留下刺耳的忙音。
与此同时,苏晴发来消息,附带一段东京地铁站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一名戴着兜帽的人在站台上用特殊涂料绘制白菊图案,当他转身的瞬间,监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再恢复正常时,那人己消失不见。苏晴的文字简短而沉重:“疑似白菊组织余孽,行动手法和之前完全不同。”
李华迅速召集各地的反抗者代表,通过视频会议商讨对策。巴黎的代表展示了圣母院地下密室的新发现 —— 一本用人类皮肤装订的古籍,上面记载着白菊组织的 “重生计划”:当主祭坛被摧毁后,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十二处 “影子祭坛” 将自动激活,继续完成邪神的召唤仪式。
“我们必须找到这些影子祭坛。” 李华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参会者,“但这次,他们显然吸取了教训,行动更加隐秘。”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彩信,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在某个废弃工厂里,十几个戴着白菊面具的人正在搬运神秘箱子,箱子上印着的符号,与之前祭坛碑文上的警告标记如出一辙。
循着线索,李华和苏晴来到照片中的工厂。大门虚掩,里面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仓库深处,他们发现了数十个冷藏柜,每个柜子里都存放着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人体,这些人胸口都纹着白菊图案,而最中央的玻璃舱内,躺着一个面容与戴金丝眼镜青年极为相似的人,只是他的皮肤呈现诡异的半透明状,血管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他还活着!” 苏晴的声音颤抖。就在这时,冷藏柜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所有舱门自动打开。那些浸泡在液体中的人纷纷苏醒,他们的眼神空洞,机械地朝着李华二人扑来。李华挥舞着从祭坛带出来的青铜铃铛,铃声响起的瞬间,部分人痛苦地抱头倒下,但更多的人仍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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