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海深处,他们发现了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漆黑的石棺,棺盖上雕刻着完整的白菊图腾,每片花瓣都镶嵌着人的眼球。石棺缓缓打开,戴金丝眼镜的青年躺在其中,胸口的白菊胸针正发出诡异的光芒,他的面容与黑袍人如出一辙。
“欢迎来到最终仪式现场。” 青年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属于人类的空洞,“血脉相连的人,将共同成为白菊的养分。” 他抬手一挥,祭坛西周升起火焰,苏晴突然掏出注射器刺向李华:“抱歉了,这是组织的命令。”
月华眼疾手快挡在李华身前,血清注射进她的手臂。“哥,带着戒指去镇史馆!那里藏着......” 月华的话被火焰声吞没,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化作无数白菊花瓣飘向天空。李华悲痛欲绝,握紧翡翠戒指冲进火墙,身后传来青年的狂笑:“你逃不掉的,血脉的诅咒会永远纠缠下去!”
冲出火海的李华瘫坐在地,手中的戒指突然迸发出强烈的绿光。他看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红衣人群,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血月的光芒下,镇史馆的方向传来悠远的钟声,仿佛在召唤他踏上新的征程。而在城市的阴影里,更多戴着白菊胸针的人正在聚集,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李华跌跌撞撞地奔的轮廓在血月下显得愈发阴森。狂风卷着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街边的路灯在他经过时诡异地依次熄灭,只留下黑暗中窸窸窣的爬行声如影随形。他攥紧手中的翡翠戒指,裂纹中渗出的绿色光芒与远处镇史馆的幽蓝荧光遥相呼应,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推开封尘己久的镇史馆大门,腐木的霉味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首冲鼻腔。大厅中央的沙盘上,原本标注着迷雾镇的模型己悄然变成了现代城市的缩影,每栋建筑顶端都插着微型白菊旗帜,而市政府大楼的位置,插着的竟是那枚戴金丝眼镜青年的白菊胸针。沙盘边缘散落着泛黄的剪报,最新的一篇用红笔圈出:“城市地铁施工发现古代祭坛遗址,专家称系祭祀仪式场所。”
“原来核心祭坛就在地下。” 李华喃喃自语,脚下的地板突然发出吱呀声响。他低头,发现青砖缝隙中渗出黑色液体,蜿蜒成箭头指向二楼。顺着液体痕迹上楼,档案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他看见月光下有个人影正在翻阅卷宗,那人脖颈后的白菊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谁在那里?” 李华举着戒指冲进房间,绿光瞬间照亮西周。档案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照片,每张照片里都有不同年代的人佩戴着白菊胸针,而正中央的巨幅照片让他呼吸停滞 —— 母亲年轻时站在祭坛前,身旁站着西装男人和戴金丝眼镜的青年,三人手中捧着一个漆黑的匣子。
“终于等到你了。” 阴影中的人转过身,竟是许久未见的阿珍。她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白菊徽章,眼神中却透着陌生的冰冷,“你以为摧毁黑袍人就能终结一切?真正的诅咒来自那个匣子,里面封存着初代镇长与邪神签订的契约。” 她的手指向照片,母亲手中的匣子上,雕刻的白菊图腾与祭坛石棺上的如出一辙。
李华还未反应过来,档案室的门突然重重关上。阿珍按下墙上的按钮,地板裂开缝隙,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缠绕着他的脚踝。“别挣扎了,” 阿珍冷笑着举起注射器,“这是特制的‘白菊血清’,能让你彻底成为组织的傀儡。”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传来熟悉的银哨声。苏晴撞碎玻璃闯入,黑色连衣裙上沾满血迹,手中的银剪泛着寒光:“阿珍,收手吧!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什么加入对抗组织?” 原来苏晴之前的背叛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获取核心情报。她迅速剪断锁链,拉着李华冲向楼梯,身后传来阿珍的怒吼:“你们逃不掉的!祭坛仪式一旦开始,谁都无法阻止!”
两人逃到一楼,却发现出口己被红衣人堵死。这些人的脸上都戴着白菊面具,手中拿着刻满符文的青铜剑。苏晴将李华推向侧门:“你去地铁施工处阻止仪式,我来断后!” 她挥舞银剪冲进人群,白菊图案在血雾中若隐若现。
李华穿过昏暗的小巷,手机突然震动。是月华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 —— 地铁施工图纸上,一个标注着 “未知区域” 的地方,画满了与镇史馆沙盘相同的白菊图腾。他加快脚步,远处地铁工地的探照灯在血月下显得格外刺眼,隐约传来 ting 声和铃铛的碰撞声。
当他赶到施工入口时,数十名戴着白菊胸针的人正在举行仪式。戴金丝眼镜的青年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捧着那个漆黑的匣子,周围十二口石棺依次打开,里面躺着的竟是不同时期的李华,每个人胸口都镶嵌着破碎的翡翠。
“来得正好,血脉的继承者。” 青年的声音回荡在工地,“只要将你的灵魂献祭,白菊诅咒就能永世长存。” 他打开匣子,里面漂浮着一团黑雾,雾气中浮现出初代镇长与黑袍人签订契约的场景。李华握紧碎裂的翡翠戒指,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唯有以血脉为引,用纯粹的信念之火,方能焚尽邪恶。”
他高举戒指,大喊着冲向祭坛。翡翠的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十二具石棺中的 “李华” 同时苏醒,朝着他伸出双手。而在城市的上空,血月开始扭曲变形,化作巨大的白菊图案,将整个城市笼罩在诡异的光芒之中......
十二具石棺中的 “李华” 睁开浑浊的双眼,指甲生长,瞬间将他拽入石棺群中央。青年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漆黑匣子里的黑雾如活物般缠绕上李华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迷雾镇水井中那些苍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