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阳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悲痛,声音颤抖。
“妈……周北辰,他是爸的私生子!”
林子阳的妈妈犹如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退了两步。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
“私生子?私生子!”
她喃喃自语着,嘴唇不停地哆嗦着,那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口中反复回响。
其实,她对于这段婚姻、这份感情早已有所察觉,那些细微的变化和异样,她不是没有注意到。
只是,她选择了逃避,她不愿去面对那个可能不堪的真相。
于是,当林子阳长大之后,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家,独自在外开始新的生活。
由于手中握有丰厚的财富,她的日子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有滋有味。
身边围绕着众多帅气而年轻的小弟弟们,他们对她百般殷勤,令她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然而,就在这一刻,当得知那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时,所有的一切瞬间变得不再重要。
那种痛苦、难受以及无法接受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
尽管已经不再有爱,但那份深深的不甘却如影随形。
林子阳的妈妈猛然回过神来,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林子阳爸爸的尸体旁。
她高高抬起双手,拼尽全力地捶打着那具已然毫无生气的躯体,一边打还一边嘶声怒吼。
“别的女人给你生的孩子你就对他这么好!子阳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她,完全陷入崩溃的边缘,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行为近乎疯狂。
林子阳见此情形,急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几近癫狂的母亲,撕心裂肺。
“妈,别这样!”
林子阳母亲,彻底崩溃,她在儿子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啊……啊……!”
悲怆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停尸间,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久之后,林子阳母亲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们默默地站起身,带着林董的遗体走出停尸间。
当他们抵达云城时,柳轻语早就在机场等候多时。
看到林子阳和其母亲一脸憔悴、悲伤欲绝的模样,柳轻语的眼眶也不禁。
几个人沉默不语地上了车。
一路上,车内气氛异常凝重,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刚刚举办完盛大婚礼的林子阳,此刻却不得不面对父亲突然离世的残酷现实,并紧接着开始筹备葬礼事宜。
这种巨大的反差实在令人觉得可笑又可悲。
由于公司目前面临着严重的资金空缺问题,林子阳别无选择,只能匆匆赶回公司处理事务。
留下林子阳的母亲独自操持葬礼的各项安排。
等孩子们去上学以后,柳轻语会前去帮忙。
看着林子阳的母亲悲痛万分的样子,柳轻语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阿姨,节哀顺变。”
林子阳的母亲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我并不是因为他去世而感到难过,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对待子阳?”
柳轻语轻轻叹了口气,她听林子阳讲述过事情的经过,长叹一口气。
“阿姨,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林子阳的母亲依然无法释怀,她愤愤不平。
“真不该给他举行葬礼,就该把他直接丢进大海里喂鱼!”
柳轻语微微颔首,柔声细语地回应:“阿姨,您真舍得把叔叔丢去喂鱼!”
林子阳的妈妈并未给予任何答复。
她紧盯着林子阳爸爸的照片,心中的烦躁情绪愈发汹涌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葬礼的事宜就交给你来处理,我先走了。”
她没有任何留恋转身离去,似乎急于摆脱眼前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场景。
离开之后,林子阳的妈妈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周北辰,与他当面对质一番。
于是,她四处打听关于周北辰的下落,但经过一番周折,却始终未能获得半点有关他的消息。
周北辰自从出狱以后,便精心乔装打扮,悄悄前往了苗族地区。
因为他觉得公司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颇为蹊跷,所以打算前往苗族寻找杨若依,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取一些关键线索。
可是,当周北辰历经千辛万苦抵达苗族时,得到的却是一个令他悲痛欲绝的消息——杨若依竟然已经去世。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周北辰的心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赵博文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周北辰。
两人相对而坐,赵博文率先打破沉默,向周北辰倾诉起自已内心的苦闷和疑惑。
“若依的这件事情直到现在警方都还毫无头绪,我觉得不能就这样干等着,我应该亲自去找人调查清楚才行!”
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
周北辰若有所思,“查!必须得查!光依靠警察恐怕没什么用处。听你之前对事情的描述,我总感觉你们这次遇到的可能是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
赵博文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
他难以置信地问:“黑道?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加害于若依?”
周北辰沉默了许久。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回应:“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够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赵博文满脸好奇地问:“什么办法?”
周北辰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回答:“据我所知,黑道时不时就会招人入伙,我们俩不妨前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