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欢天喜地地站起身,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中了大奖一般。他冲白玉川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白玉川,那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仿佛在说:“玉川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待李大牛欢天喜地的离开后,第二个进来面试的人叫陈小明,住在盘古村第六村民小组。白玉川认识是认识,但不熟。
陈小明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姿态犹如一个不羁的浪子。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这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白玉川向陈小明问了跟李大牛差不多的问题,可陈小明的回答却大相径庭。
他说:“哎,小白啊,我真心愿意来跟你干,就冲你说的 3500 元工资。只要你说话算数,谁不来谁就是大傻瓜。”
陈小明说着还得以的向白玉川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见白玉川没什么表情,他继续说道:“小白你不知道啊,我在家真是受够了。早上想多睡下觉吧,老妈一个劲的喊,像催命一样,要我陪老爸去地里干农活。不然就在家做早饭,换她去地里。切,还威胁我,我就不去。惹毛了我直接睡到中午,下午再找几个伙计搓麻将。”
白玉川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了陈小明,“好了,我了解了。这次名额有限,争取下次吧。”
陈小明明白自已没希望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3500元的工资对于这个小村庄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他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轻易屈服。想着总有一天要让白玉川刮目相看。
可他起身离去时的嘀咕,与心之所想大相径庭, “就知道你发不出 3500 元的工资,蒙谁呢。” 那背影充满了失落和不满,仿佛一片被秋风遗弃的落叶。
紧接着,张家媳妇陈娟走了进来。先是冲白玉川甜甜的一笑,那笑容如盛开的花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大大方方坐在了白玉川的对面。
陈娟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她的家境并不富裕,但她却总是保持着一种乐观的态度。她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她一个人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和年迈的公婆,生活的重担并没有压垮她,反而让她更加坚强和独立。
虽然已是有了两个孩子的农村妇女,但给人的印象,陈娟不仅不俗不土,还有几分城里人的气质。她穿着整洁得体,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说起话来如沐春风,应该是一个平时注重修养有所讲究的人。
陈娟给白玉川说,她原本也想过跟着自已老公一起去广东打工的。无奈两个孩子尚小,在家虽有爷爷奶奶照顾,但想着孩子自幼就缺少父母的陪伴,成长经历难免太单薄。在外挣再多的钱,这缺失的一课却永远都弥补不了。
陈娟的一番话,让白玉川联想到了自已的成长经历,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他想起自已小时候,父母也为了生计外出打工,自已只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那种缺少父母陪伴的日子,他深有体会。此刻不是在面试员工,而是在与知心好友聊着引起共鸣的家长里短。
最后陈娟说:“小白啊,我看得出,你想成就一番大事业。我相信你的付出必定会有回报。如果我来帮你,我相信能做好你交代的事情。我甚至在想,等过段时间,你这儿再需要人手的时候,我把老公张军也喊回来,让他也跟着你干。他读过高中,头脑也比较灵活,说不定能帮上你。只是… …”
说道这里,陈娟不好意思的看着白玉川,犹豫着该不该说。
白玉川原本就对陈娟很满意了,他给了陈娟一个鼓励的眼神,“嫂子,只是什么?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陈娟知道自已有可能提的是无理要求。他听老公说过,上班时间禁止做私事,更不允许轻易离岗,这几乎是所有企业所有老板的共识。
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她很想拥有这份工作,也很想能兼顾到两个孩子。
她说:“小白,我想在下午 5 点,能允许我去学校接孩子回家,中间会耽误大约 1 小时。”
见白玉川看着自已没回答,陈娟以为白玉川果然不同意,又厚着脸皮说道:“不过,你可以扣我工资的,少发一点没关系,就当着我请假,对,每天都有请假。”
白玉川友善的瞪了陈娟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嫂子你想多了,放心,其实我这下午 5 点钟,基本上就算下班了,除非哪天有特殊情况需要加班。总之,我保准让你下午 5 点去接孩子,不扣工资。”
“啊?” 陈娟震惊地睁大眼睛。“下午 5 点就下班了?我以为要干活到太阳下山呢,我们平时在地里干活都是天黑才回家的。”
完全超出了陈娟的心理预期,她被白玉川录取了。
后面的面试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白玉川按照自已的选拔要求,认真地考量着每一个面试者。有的村民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如同被惊吓的小鸟。有的村民则自信满满地展示着自已的优势,仿佛骄傲的孔雀。
白玉川时而点头,时而沉思。他要为自已的事业挑选出最合适的人选。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一位严谨的艺术家在挑选最完美的宝石。
最终,成为白玉川第一批正式员工的共 6 人,其中 2 男 4 女。他们是,王桂菊(王婶儿),张翠花,李大牛,陈娟,周青林,刘媛媛。
被选中的人自然是欢天喜地,举家庆祝。他们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看到了未来的光明。那喜悦的气氛如同一首欢快的乐曲,在村庄里回荡。
而未被选中的人,虽然少不了心生怨念,或者说些风凉话,但都无伤大雅,只能无奈地走开了。他们期待着下一次的机会,希望能像被选中的人一样,开启新的人生篇章。那离去的背影,带着一丝失落,却也有着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