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种种高等级传阵阵呢?”
萧濂微微垂首,目光缓缓地落在脚下那座硕大无比的传送阵之上。这座传送阵历经岁月沧桑,显然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它的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和裂痕,仿佛是被时间这把无情的刻刀所雕琢而成。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传送阵的损坏程度颇为严重。许多地方的符文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有些区域还缺失了关键的部分。
然而,即便如此,剩余的传送阵阵纹依然顽强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世人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强大。
那些残余的阵纹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高等力量波动,宛如沉睡中的巨兽偶尔发出的低沉咆哮。
这股力量虽然不如完整时那般汹涌澎湃,但却依旧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压感,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这种威压源自于高等级传送阵本身所蕴含的神秘能量以及其复杂而精妙的构造。即便是如今已残破不堪,它仍然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凌驾于凡俗之上的威严气息。
“天客说邪灵塔在东域有遗址,或许就是这里。”
这里以前是邪灵塔的秘密所在地,后来通过这种超大型传送阵把邪灵塔迁移进了虚无长河之中。
而这里的传送阵也被人为的破坏,并且还掩盖起来。
“或许那个白国的国师就是利用这破损的传送阵余威,将自已的实力突破至灵尊境。”
难怪萧濂感觉方才国师出手的时候,有一股可怕的隐约邪气。
看来正是这传送阵的力量来源。
他还为了长期使用,依靠上品灵石的灵力维持传送阵的力量,令得传送阵的余威可以一直存在着。
“所以我要是推算出传送阵所在的目的地,那么就能锁定邪灵塔在虚无长河所在的方位?”
萧濂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
本来这传送阵已经被人为破坏,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传送阵必定会消失在这里。
没想到在途中居然有一人误打误撞的揭开了这里的秘密。
萧濂不知国师是怎么闯入这里的,但是萧濂可以确定,他能成为国师也一定是因为这里所剩余的一点力量。
不愧是跨域级的传送阵,这种力量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的余威,都可以让一个人突破至灵尊境。
天谷广场上,国师已经完成了赐福,现在正在接受众人的崇拜。
数不尽的人都在感谢国师的赐福,刚刚有一些人觉得入场费太贵的,现在也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值了。
每一个人都接受到了国师的赐福之力,感觉自已身体之中被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充满,预示着自已余下来的一年可以风生水起。
“走吧。”
这时候,萧濂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了,本来他原计划是想让萧颖在外面拖一点时间。
结果没想到这国师居然这么虚荣,一直在台上享受着众人的赞誉,萧颖根本不需要出手。
萧颖自已没有接受国师的赐福,这种东西她根本不信,恐怕有诈,哪怕真可以,萧颖也不需要,师父就是她自已最大的福了。
“事情解决了?”萧颖问道。
“只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现在还不到解决它的时候。”萧濂低声回道,带着萧颖准备走出了天谷。
如果萧濂通过这个破损的传送阵知道了虚无长河之中隐藏的邪灵塔具体方位,那么那一边也同时知道了自已的存在。
可目前以萧濂的实力只有区区灵尊境,完全不能和邪灵塔的人掰手腕,因此保险起见,以后还需要再回到这里。
那个时候就是和邪灵塔再次开战的时候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
二人已经乘坐着战船,萧颖在萧濂的身后问道。
“你可知云罗门?”萧濂转过头来。
“云罗门?”萧颖顿了顿:“据说云罗门以前是在中域的一个势力,不过后来被称之为魔教,就遭到中域一众势力的反抗,导致只能退居东域。”
这个事情算不得上隐秘,中域的很多势力都知道这一件事情。
当初云罗门在中域的时候还是算得上一流势力,因为其门主修为乃是灵尊境的大能。
之后灵尊境的那位门主因病逝世,接管门主之位的是一位年轻人,萧颖不知道是谁,但是自从他接管后,云罗门就被中域称之为魔教,遭到排挤。
斗不过中域的顶级势力,最后花重金迁移至东域生活,萧颖就再也没有听到下文了。
经过萧颖的这一番解释,萧濂对此有了一点的了解:“梁应还有另外的那些始作俑者,都是云罗门的人,或者说是魔教之人。”
“什么!”萧颖花容失色:“他们居然还敢回来!”
自从云罗门被称之为魔教后,中域就再也没有他们的地位了。
萧颖以为云罗门一辈子都只能躲在东域,没有想到他们又回来了。
“你可知云罗门距今在何方位。”
云罗门在中域一事,萧濂可还没完呢,得找他们算账。
要不是他们,中域的那些小势力也不会灭绝,甚至还和北域狼族有一点关系,搞得黑风也是头疼。
这一次来东域,随便去云罗门说理去,不听理的话,那萧濂也可就不讲理了。
“不清楚,据说云罗门一开始来东域的时候也不太受欢迎,来来回回搬移过很多次,现如今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了。”
萧颖一点一点回忆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先去一些茶馆里问问吧。”
要说天下之事,哪里可以听到,那茶馆酒馆这种地方可就是最多的了。
不一定是真的,但一定参有一丝真相,或许剩下有九成是假的,但这也无妨,总比无头苍蝇强。
萧濂不喜喝酒,所以就来到了一处茶馆内。
这里距离白国也不是很远,萧濂没有将飞船前往太远的地方,打算在这附近一家一家问过去。
至于问哪一些人,萧濂有自已的眼力,看一个人的容貌与眼睛,就能得知这人到底知不知深浅。
到底是无赖之徒,还是深有城府,萧濂一看便知。
“来一盏茶。”
这话不是萧濂说的,而是在萧濂刚刚进入茶馆之后,听到有一中年容貌的人说的。
“呦,这不是六爷吗?”店员热情相迎:“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里来了,咱这可是茶馆,没有酒。”
萧濂在一旁听着,听这些对话,萧濂可以得知这个六爷在这一地带比较被人熟知,而且酷爱喝酒,只是今天可能有什么特殊事情,让他过来喝茶来了。
“废话少说,把你们这上好的茶水端上来。”那个称为六爷的人,二话不说就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个六爷有点垂头丧气的。”萧颖看向六爷,在背后小声说道。
此人虽然被尊称为六爷,但从外表来看,他的年龄似乎并不算大。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不见半根银丝;面庞之上亦是光滑平整,几乎寻不到一丝皱纹存在。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如此,他那原本应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脸庞却显得有些苍白,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给人一种精神不佳、气色欠佳的感觉。
不知是否是因为近期太过操劳,亦或是有什么心事萦绕心头,才使得这位看似年轻的六爷呈现出这般略显憔悴的模样。
“六爷,咱们这茶水可不比酒便宜,六爷不知今日有没有带够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