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明集团的未来,此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舞凝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情烦躁地来回走动。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狠狠地咬了下唇,最终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这时,助理阮兴慌张地冲了进来:“舞总,舞总!”
“慌什么?慢慢说!”舞凝天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示意阮兴冷静下来。
阮兴焦急地说道:“舞总,事务所那边出问题了,所有律师的电话都打不通。我打给前台,前台说今天所有的律师都没有来上班。”
阮兴刚才按照舞凝天的吩咐去联系了公司旗下的律师事务所,却遇到了这样的突发状况。
“舞总,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再给羡之少爷打个电话?”阮兴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舞凝天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阮兴先出去。阮兴无奈地点了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傍晚时分,舞家别墅的餐厅里,舞凝天、顾清颖、舞羡之和舞芝芝西个人难得地坐在了一起。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但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重。舞凝天眉头紧锁,显然还在为公司的事情烦恼。
顾清颖则默默地给每个人盛饭夹菜,试图用家庭的温暖来缓解这份沉重。舞羡之则显得相对轻松,偶尔与舞芝芝交换一个眼神,传递着彼此间的默契与关心。
而舞芝芝虽然面带微笑,但也不太敢在父母面前与他过多交换眼神。
今天在办公室里,舞凝天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最终还是让阮兴给舞羡之打了电话。
但他并没有首接提及公司的事情,而是找了一个舞羡之一定会回家的理由——舞芝芝参加了工作,全家要为她庆祝。
接到电话的舞羡之心里明白,这是父亲找的理由,也可以说是给自己找的台阶。
但有一点舞凝天猜测得没错,只要是和舞芝芝有关的事情,舞羡之一定会答应。
所以,舞羡之今天回家,有百分之八十是因为舞芝芝,当然,他也顺便想看看父亲和他所经营的诺明集团的窘态。
舞凝天举起杯子,笑容满面地看着舞芝芝:“来来来,庆祝我们的芝芝长大了,参加工作了,爸爸为你骄傲。”
顾清颖也感慨万分:“是呀,想想我的芝芝那时候小手放在钢琴上,有时候按琴键都费劲,现在居然工作了,成了大姑娘,妈妈也为你高兴。”
舞芝芝举起装着红酒的酒杯,嘴角弯起一抹甜美的笑容:“谢谢爸爸妈妈。我也没想到能够被录用,我也很开心。”
舞羡之则勾着唇,有些吊儿郎当地坐着,手中晃动着红酒杯,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舞芝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宠溺,仿佛在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舞凝天心中虽有诸多不满,但表面上仍掩饰得很好,他假装正经严肃地对舞羡之说道:“羡之呀,你最近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去公司看看,每天这样游手好闲也不是个事儿。”
舞羡之并未上他的当,他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舞凝天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能有什么事情?毕竟是自家公司,有什么难处我还能帮你兜着。
你要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那也是给我丢脸。”
舞羡之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口腔内的,语气显得颇为随意:“您的公司现在还有给我兜底的资本吗?”
舞凝天闻言一愣,就听到舞羡之接着问道,“我去公司能有什么好处?”
舞凝天虽然对舞羡之的态度感到不满,但也不想在此刻把话题扯得太远,于是忙说道:“好处?哼,我会给你开应得的薪水!”
舞羡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薪水?你是想让我露宿街头还是沿街乞讨呀?”
舞凝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公司会给你安排住处。”
舞羡之轻哼一声:“只要稍加留意一下新闻的人都知道,现在诺明集团麻烦缠身,负面消息占满了财经板块。这个时候你要我去公司?”
舞凝天忍气吞声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舞羡之的眼神突然飘到了舞芝芝身上,开始上下打量起来,那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深意。
顾清颖:“羡之!这个不可能。”
舞凝天:“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清颖和舞凝天几乎同时出声,生怕舞羡之会提出拿舞芝芝当条件的要求。
舞羡之听到两人的话,突然收敛起玩味的笑容,变得一本正经:“我要公司一半的股份。”
这话一出,顾清颖和舞芝芝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舞凝天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做梦!简首是天方夜谭!”
舞羡之起身,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舞凝天的愤怒:“好,那就请舞总考虑一下吧!”
他说完,朝着舞芝芝轻眨了下左眼,转身离开了家。
舞芝芝被他这个眼神搅得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连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但内心己经无法平静。
“滚滚滚!”舞凝天拍着桌子,大怒。
顾清颖一边帮他顺着背,一边安抚着他:“好了好了,别生气,随他去吧。他现在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舞凝天仍然怒气难平:“他这是想干什么?公司一半的股份,他以为他是谁?!”
顾清颖叹了口气:“唉,谁知道呢。也许他只是着急要第一桶金,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舞凝天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往心里去。他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没门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舞凝天心里明白,舞羡之这次提出的要求绝非心血来潮那么简单。
又到午夜时分,舞芝芝手里紧握着手机,目光紧紧盯着窗台。
她回想起舞羡之今天临走前对自己的那个眼神,冥冥之中就觉得那是一个暗号。
窗外突然有了动静,舞芝芝紧张地站起身,看了看卧室的门,又疾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