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瑞龙嚣张的挑衅,祁同伟手机都差点捏爆了。
虽然很想立马就把赵瑞龙抓回来,用沾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抽他一百鞭,不过就像他说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脱身。
把自己和高小琴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不然一旦让反贪局和检察院的人找到证据,再想要脱身就麻烦了。
更别提等上面沙瑞金等人真拿到山水集团违规用地,然后通过高小琴查到自己,别说副省长没戏,公安厅长保不住,还真得去跟丁义珍合唱铁窗泪。
祁同伟快速把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
虽然不是检察院的人,但两边的办案程序都差不多,凭借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很快让他想出了办法。
立马拿起电话,给高小琴打了过去。
“喂,同伟,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吗?”高小琴似乎一首在焦急的等待,电话接通就问道。
“知道了,是赵瑞龙那王八蛋在后面搞的鬼,他找人把那块地的消息递到了田国富那里。”祁同伟说。
“果然是他,我就猜到这件事可能跟他有关系。”高小琴愤恨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去自首!”祁同伟说。
“啊?我去自首?”站在窗前的高小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听我说,你就带着文件去反贪局自首,就说当初这块地是赵瑞龙在丁义珍手里拿下来的,你只是后来接手的,所有情况你都不知道!”祁同伟说。
“可丁义珍那边,他不承认,对不上口供怎么办?”高小琴担心说。
“这个放心,我会让王宏跟他交代的!他现在反正己经被关了,债多了不愁!”祁同伟说。
“就算他承认,那赵瑞龙哪儿呢,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还配合我们!”高小琴说。
祁同伟笑了下“他现在在国外,就算反贪局想找他对证也找不到人!在说了,这火不就是他点起来的吗,咱们就是要把火往他身上引,等烧到他身上,烧到他赵家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来灭火,我们要做的事,尽快把这件事平息,然后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
“好吧,我知道了!”高小琴虽然心里依旧有些担心,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对于祁同伟,她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记住,明天上午再去,我等会儿就给王宏打电话,让他交代丁义珍。”祁同伟说。
“嗯!”
“还有,文件交上去后,你告诉他们,这块地的钱,山水集团可以补上,按现在的地价补!”祁同伟叮嘱说。
“500亩,按现在的地价可要三亿多呢!”高小琴说。
“没事,上次不是从赵瑞龙那里拿到三亿吗,我们自己再补一点!”祁同伟道“放心,这钱,早晚我会从赵公子身上拿回来的,他现在可是我们的血包!”
“知道了!”高小琴点头。
挂了电话后,祁同伟又给王宏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个机会,把消息传给丁义珍,顺带把高小琴给他老婆孩子送钱的照片交给他看看!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毕竟身在反贪局,王宏也很快从陈海,陆亦可等人频繁出门取证,抓捕丁义珍供出的同伙看出了事情不简单。
答应下来,说立马就去。
交代完这些,接下来就看反贪局和陈海那边怎么反应了。
如果他们适可而止,选择结案,那么事情就到此为止,如果他们选择追究,冲着自己而来,那就只能应战了。
不管怎样,祁同伟也要先保全自己。
看了眼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祁同伟心情复杂,尽管自己努力想要避免冲突,但有些事情却总是追着自己,副省长被冻结就算了,现在还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祁同伟端着酒杯,站在窗前,看着城市下面的灯红酒绿,在做狼和做人中间抉择!
就在他举棋不定时,梁璐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大事商量完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听出梁璐看戏的语气,祁同伟冷冷的回道。
“我不管,哼,我说了,不用我,早晚也会有人来收了你。”梁璐报应似的说。
“你就那么想看着我出事?看着我去坐牢?”祁同伟回头问道。
“伤天害理,早晚的事!”梁璐高高在上似的说。
祁同伟盯着梁璐看了半天,大笑起来“是,我是坏人,你们都是好人,行了吧?”
“哼!”梁璐不屑的哼笑了一声。
祁同伟被彻底被引爆“梁璐,收起你那些让人作呕的姿态,你在外面骗骗别人就行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家里,你那两个哥哥,我就更不屑说了!”
赵立春会为了自己的儿子,纵容下面的人帮助赵瑞龙侵吞国有资产,梁群峰会为了梁璐使用权力打压祁同伟,这种事真的只有一次吗?
不会,在那些享受惯了特权的人身上,不管是做什么,都不会再站在普通人的角度,自然也不会再有普通人的感受!
享受特权,在他们看来,己经成了普通的日常。
就像陈岩石说的,现在的干部,有几个是干净的!
就连陆亦可和林华华,这种手中并没有多少实权的人身上依旧会展现出来!
像是她们去找郑胜利到临省提大风厂的司机和会计时被雷警官拦了下来,要带郑胜利去调查套牌的事。
结果在公安局长赵东来的说情下,轻易就放了郑胜利,让张宝宝拿着他的驾照去公安局处理,罚了五千块钱结束。
到了苑南县法院以后,法院的人认为本案的主犯是郑胜利,按法规应要先拘留十五天,再处两千块的罚款。
结果陆亦可求情,原本该拘留的事,只罚款两千就完了。
就算郑胜利在帮检察院反贪,但赵东来,陆亦可,林华华,赵警官,以及苑南县法院的法官,都是在拿法律当儿戏。
有了关系,交情,几句话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有些时候,法律,在这些拥有了权力,甚至执法权的人身上己经不再起作用,甚至被他们当成普通,随意使用的工具!
就算是沙瑞金,在大风厂为了讨陈岩石和工人欢心,也在没有法院出具通知的情况下,私自就撕掉了整改封条!
封条可是法律赋予法院的权利,省委书记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了?
这顺手的一撕真的只有一次吗?还是只是被发现的一次而己!
他后来自己也知道问田国富,能监督好他吗?
这就是一把手拥有绝对的权利,很多时候,法律在他们面前也不得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