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病历本第 13 页（救母亲线）
紫外线灯亮起的瞬间，我的左手像被冻僵的鱼，青灰色从指尖蔓延到肘关节。皮肤下那些蓝黑色的血管，简首和冷却池底那些污染物一模一样。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草莓酱的甜腥味 —— 就是九岁那年，母亲把退烧药藏在面包里的那个味道。
“该换药了，098 号。”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胸前的齿轮胸牌逆时针旋转，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等等，她叫我什么？098 号？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在紫外线扫过的瞬间，她的瞳孔里泛起一层油膜似的蓝光。这不对劲…… 这和我记忆里冷却池罐体上那些污渍的颜色一模一样。
“你叫我什么？” 我的声音在发抖，“我的名字是陆舍。”
护士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掀开输液瓶。我注意到她的指甲油是那种会沾杯的玫红色 —— 和冷却池罐体上的唇印完全一致。
病历本第 13 页被撕去一角，残留的字迹像是被人故意泼了咖啡：
“代际记忆污染：当实验体后代接触 CX - 098，将触发 ███（记忆重组）... 注意：摇篮曲可延缓 ███ 扩散。”
翻页时，一张泛黄的收据飘落 —— 1998 年汉江钢铁厂的设备采购单。父亲签名的位置糊着血渍，但设备编号和劳保局档案里的 “实验体容器” 完全吻合。
我用草莓酱面包的包装袋摩擦血渍处，一行摩斯密码渐渐显现：
“17：00 冷藏库 | 父亲在墙里”
窗外冷却塔的警报声每 47 秒响一次，和我的心跳诡异同步。
病房广播突然响起摇篮曲，诡异的歌词让我头皮发麻：
“睡吧睡吧，冷却池里开满花，
玻璃罐子当摇篮，妈妈的头发缠电线......”
记忆像被铁锤击中般闪回：
- 九岁发烧那晚，母亲把药塞进草莓酱面包，可包装袋上保质期分明写着 “2003 年冬” —— 那天明明是 2004 年春天。
- 父亲失踪前夜砸配电箱时，指甲缝里嵌着和护士瞳孔一样的蓝黑色油膜。
“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 我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发白。
1. 吐药追踪歌声
我把药片藏进面包夹层 —— 就像母亲当年做的那样。跟着歌声摸向冷藏库，冰柜里冻着父亲的工作服。口袋里那张被血浸透的纸条上写着：
“别让陆舍碰冷却池 —— 098 号会吃记忆”
2. 假装服药调查
吞下药片后，我用紫外线灯照射输液瓶，瓶底显出母亲的工号 “CX - 097”。辐射检测仪疯狂报警：3.8μSv/h，相当于核泄漏现场。
3. 质问护士
抓住她手腕时，她颈部突然爆出青筋：“098 号需要完整记忆样本。” 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4. 刮墙解密
用剪刀刮开墙上的化学式，左手尸斑瞬间扩散到肩膀。但终于看清真相：
“CX - 098 代表着记忆重组与铍青铜催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