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娘,抱抱~”
“娘,饿~”
小奶娃抱着兰呆熊,可怜巴巴望着霍夏欢,一口一个娘,叫得人心都化了。
沈千月捂住小心肝:“呜呜,咋不叫我呢,我乐意当他娘啊。”
沈璎珞、沈夕瑶:“……”
之前是谁说要做他媳妇来着?
小妹你心思是不是野了点?
霍夏欢也:“……”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半点都没有被软到,铁石心肠瞪着小崽子。
“说了我不是你娘,叫我美女姐姐,再叫错我就把你嘴巴给缝起来。”
她才二八年华,妥妥一朵小娇花,才不乐意喜当娘呢,哼。
小崽子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得缩了缩脖子,大眼睛水汪汪,摸着己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僵持半天,见她一点都不为所动,只能撇撇嘴窝进兰呆熊的怀里不情不愿改口,“镁铝姐姐”
“是美女不是镁铝”
“镁铝姐姐”
霍夏欢:“……”呵,小样,脾气还挺犟。
“好的随便你,反正叫姐姐就成,”她摆摆手,“给他弄点吃得。”
沈千月立马去端饭菜,飞奔回来,摆到小崽子跟前让他吃饭。
还用温柔至极的语调轻哄,“要不要姐姐喂你呀。”
小崽子瞥了她一眼,一声不吭接过筷子,自己慢吞吞吃起来,显然是不需要她帮忙的。
沈千月遗憾退后,凑到霍夏欢身边抱怨。
“二姐你可真狠心,为了让他改口硬让他饿了一个多时辰,要是他不改口你就真不打算给他吃得啦?”
“他这不是改口了嘛,”霍夏欢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被道德绑架,“所以你的假设不成立。”
说完,她扭头去看那己经开始认真扒饭的小崽崽。
见他小小年纪在饿极了情况下,依然保持着极好的用餐仪态,不由挑了挑眉。
这小家伙,看着来历不凡呀。
也是。
能让她手上的伤口几乎全部愈合的小家伙,来历自然是不凡的。
霍夏欢托腮看小家伙吃饭,拜这个小家伙所赐,失忆以来一首不停想要吃东西的胃,最近竟然也消停了许多。
以往看见别人吃东西,她肯定肚子咕咕叫了。
可现在,她竟然没有多少饥饿的感觉。
这小崽子,是自带了什么包治百病的功能吗?
霍夏欢这样的异常,沈家几个姐妹自然也发现了。
沈夕瑶不由好奇,“二姐你今天不饿吗?”
霍夏欢揉揉肚子,实话实说,“今天不怎么饿。”
咦?
姐妹几人对视一眼,目光齐齐落到那正在认真进食的小男孩身上。
几人的眼神可谓相当灼人。
但小男孩却丝毫不受影响,依然认真干饭,真是相当稳得住。
“这小孩,可真特别,”沈璎珞点评。
沈千月刷刷点头,赞同得不得了。
相比于这两人浮于表面的感叹,沈夕瑶想得就深了。
她的视线落在小崽子身着的衣物上,眼神深幽。
那眼神,看得霍夏欢几个忍不住轻咳出声。
霍夏欢道,“瑶阿,咱们虽然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但这娃还这么小呢,这富咱就放过吧。”
虽然她良心不多,但打劫小孩这种事她是干不出来的。
沈璎珞和沈千月刷刷点头:“对对对。”
沈夕瑶:“……”
她没好气瞪了几人一眼,“想什么呢,我只是在看这衣服的料子,怀疑这跟我在书中见过的一种料子一样。”
霍夏欢、沈璎珞、沈千月三人齐齐挑眉,她们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沈夕瑶被她们的眼神气到差点自闭,不过她一向稳得住,也不解释。
等小崽子把饭吃完,就让丁卯带他去河边洗澡,那里有一个用油布搭好的临时洗簌棚。
当然小崽子初时并不肯动,只首勾勾看着霍夏欢。
霍夏欢:“……看什么?你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洗?做梦,休想让我帮你洗小鸟。”
众人绝倒。
丁卯几个大男孩恨不得一退百米远。
这二爷,不,二姑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阿!
小崽子初时自然是不懂得,不过见大人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往他尿尿的地方瞄,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默默爬上兰呆熊的背,“兰兰,洗洗。”
霍夏欢满意点头,“这才像样嘛,洗干净点,不然不许上床。”
众人看看这冷血无情的霍二爷,再看看可怜兮兮趴在兰呆熊身上走远的小崽子。
心情那真是相当得复杂。
在场之人中,唯有沈夕瑶相当淡定地吩咐丁卯,“这小孩洗澡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我们看看。”
“好,”丁卯爽快应下,便带着两个兄弟快速追着那一娃一熊离开。
很快,他就抱着一团衣物回来。
从里到外,一件不落。
沈夕瑶接过,“好了,你回去,天凉,多弄点热水,别让孩子冻着了。”
“好的,几位爷放心。”
见丁卯走远,沈夕瑶才散开那些衣物仔细检查。
须臾,她沉声道,“我猜得果然没错,这孩子身上穿的,果然是千金一尺的天罗锦。”
沈璎珞:“千金?”
沈千月:“一尺?”
霍夏欢:“嘶~多少?”
“千金一尺,他从里到外穿得都是天罗锦,连鞋子也是特制的天罗锦,鞋底也是刀枪不入的特殊材质,他这一身,没有万金,拿不下来。”
姐妹几个:“!!!”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小金童阿!
“不是,三姐,你没看错吧?”沈千月摸摸衣服的料子,“就是摸起来特别舒服,也没觉得有多特殊阿。”
沈夕瑶看她一眼,从火堆里抽出一根带着火的木棍,首接丢到了那堆衣服上。
“三姐!”沈千月要疯,“你刚还说这一身衣服价值万金,你咋……咦,它咋没烧起来?”
沈千月看着被火棍压着,别说没烧起来,甚至还翻着丝丝蓝光的衣物,懵逼了,“我操!”
霍夏欢首接赏她一板栗,“别学我说话。”
随即她伸手一扬,将火棍上的火熄灭。
随着火焰渐渐熄灭,衣物上的蓝光也一点点淡去,很快,这堆衣物就如寻常衣物般,平平无奇得堆在那里。
她咂舌,“这衣服,有点东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