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侯门祭,今生局上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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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庶妹再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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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前世侯门祭,今生局上棋
作者:
辞海醉人
本章字数:
5744
更新时间:
2025-07-09

侯府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晚昭刚用过早膳,春桃端着温水进来时,指节在门框上叩得发颤:“小姐,老夫人那边传话,说要您立刻去正院。”

林晚昭正用银簪挑开妆匣,闻言动作微顿。镜中映出她眉峰轻挑,指尖在匣底那枚翡翠戒指上抚过——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冰凉的玉质贴着手心,仿佛还残留着那一日母亲掌心的温度。

前世正是这日,老夫人因“夜会外男”的流言要罚她跪祠堂,母亲为护她被苏玉容推搡着撞在柱角,血浸透了半幅裙裾。她至今还记得那种血腥气混着檀香的味道,还有母亲倒地时裙摆翻飞的声音。

“知道了。”她将戒指收进袖中,起身时月白衫角扫过案上未动的燕窝粥,瓷勺轻轻一晃,泛起一圈圈微光。

春桃要替她理鬓角,被她轻轻推开,“不必刻意打扮,老夫人要的是个说法,不是模样。”她嗅到春桃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早晨洗头时熏的。

正院的檀香比往日更浓,像是特意多添了几炉,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香气,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夫人端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手中的佛珠串得咔嗒响,见林晚昭进来,“啪”地将茶盏搁在案上,瓷与木相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昭儿,你且说说,这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夜会外男’是怎么回事?”

廊下站着几个粗使婆子,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她们身上的粗布衣裳沾着泥点,一股潮湿的霉味从她们身上飘来。

林晚昭注意到苏玉容站在老夫人下手,眼角泛红,像是刚哭过。她鬓边那支珍珠步摇依旧晃动着柔光,前世苏玉容也是戴着这支步摇,在老夫人面前哭诉求情,说“定是昭儿被谁带坏了”。

“夫人倒是贴心。”林晚昭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苏玉容的脸,那张脸涂着脂粉,却掩不住眼下的青影,像极了一只伪装温柔的猫。

她垂眸轻笑,声音不急不缓:“只是这流言起得蹊跷,昨日我在西院核对账册到亥时,门房老张头的侄子却说看见我在庄子会外男……”她抬眼首视老夫人,眼中清明如镜,“孙女想请老夫人允我查一查,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老夫人的佛珠停了,一粒粒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盯着林晚昭眼里的清明,到底软了声:“你去查,三日内给我个结果。”

出了正院,春桃攥着帕子跟在后面:“小姐,奴婢方才在厨房听见,说那流言是从二小姐院里传出来的。”林晚昭脚步一顿,望向东侧院的朱漆门——林惜柔的院子总挂着绣并蒂莲的门帘,风一吹便轻轻晃动,像极了前世她躲在门后偷听的模样。

“春桃,”她指尖抵着下巴,低声说道,“今夜你去前院找小翠,故意和她争那盆素心兰,声音闹大些,就说‘小姐今晚要去城南柳巷会情郎’。”

春桃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小姐是要引蛇出洞?”

林晚昭勾了勾唇:“苏玉容和林惜柔要的是抓我私会的证据,我便给她们个假证据。”

是夜,林晚昭坐在西院廊下,看月亮爬过东墙。夜风带着露水的气息,拂过脸颊时凉丝丝的。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像是在回应什么。

春桃回来时,发梢沾着露水,压低声音道:“奴婢按您说的和小翠吵了一架,秋兰那丫头躲在假山后听了半宿,方才见她往二小姐院里去了。”

林晚昭端起茶盏,茶里浮着半朵白梅,映得眼底寒芒一闪:“该来的,总要来。”

子时三刻,西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落叶而来。

春桃扒着窗缝看了眼,忙扯林晚昭的袖子:“刘婆子出门了!裹着灰布斗篷,往角门去了。”

林晚昭起身将斗篷披在春桃肩上,布料粗糙地擦过手臂,“跟上,别被发现。”

城南旧宅的墙皮剥落了大半,月光漏进破窗,照见林惜柔正捏着帕子擦手。屋内潮湿阴冷,墙角结着蛛网,灰尘扑面而来。

王姨娘站在她身后,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白痕:“柔儿,这事儿可不能出错,要是被那小贱人反咬一口......”

“母亲慌什么?”林惜柔将帕子甩进铜盆,溅起的水打湿了她月白绣樱的裙角,“那粗使婆子说她要去柳巷,我让阿强带个叫花子在那守着,到时候往她身上塞块男人的汗巾,老夫人就是再疼她,也得信她私会外男。”她忽然笑了,声音甜腻如蜜,“再说了,刘婆子嘴严得很,给了她二十两银子,量她不敢多嘴。”

躲在房梁上的春桃听得浑身发冷,指甲掐进掌心,首到渗出血丝。她摸出怀里的小铜哨,轻轻吹了三声——这是和林晚昭约好的信号。

林晚昭正等在巷口的枣树下,听见哨声,眼底浮起冷冽的光。她摸出袖中顾昭明昨日回的帖子,上面“准约”二字力透纸背,墨迹尚未干透。

三日后的夜,柳巷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火苗忽明忽暗。远处传来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来了!”春桃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林晚昭垂眸看了眼腕间的翡翠戒指,指尖着它冰凉的表面,转身往巷深处走。

刚转过弯,就见两个黑影从墙后闪出来,其中一个粗声粗气地喊:“林小姐,可算等到你了!”

“阿强?”林晚昭故意露出慌乱的模样,声音微微发颤,“你怎么在这儿?”

那叫阿强的汉子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抓她的手腕:“林小姐别急,咱们找个地儿说......”

“说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顾昭明披着玄色大氅从墙上跃下,腰间玉牌撞出清脆的响,像是寒夜中的一记惊雷。“说你受林惜柔之托,来给林小姐栽赃?”

阿强的手僵在半空。

顾昭明抬手扣住他的手腕,只一拧,阿强便疼得跪了下去。

春桃举着灯笼凑近,照见阿强怀里掉出半块汗巾,还有张皱巴巴的纸——正是林惜柔的笔迹:“今夜子时,城南柳巷,务必让林晚昭现身。”

“顾世子?”林晚昭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你怎么在这儿?”

顾昭明扯了扯她的斗篷角,眼里带着促狭笑意:“林小姐请我喝茶,我总不能空手来。”他转头对春桃道:“去请老夫人,就说定北侯世子有要事相告。”

老夫人赶到时,林惜柔正缩在苏玉容怀里发抖:“祖母,我没有......定是有人陷害我......”

顾昭明将汗巾和信纸递过去,声音清冽如霜:“这是从阿强身上搜出来的,阿强也招了,是二小姐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瞥了眼林惜柔,“二小姐若不信,不妨问问刘婆子,她昨夜在城南旧宅说的话,可都有人听见了。”

林惜柔的脸瞬间煞白。

老夫人将信纸拍在案上,佛珠串“哗啦”散了一地:“柔儿,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转向苏玉容,“你这个当后母的,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苏玉容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在青砖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母亲,是我管教无方......”

“罚柔儿在佛堂抄《金刚经》一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老夫人揉着额角,声音疲惫却坚定,“至于你......”她看向苏玉容,“跟着抄经,好好学学怎么当母亲。”

林晚昭站在廊下,看林惜柔被嬷嬷架着往佛堂去。她指尖着袖中的翡翠戒指,听见春桃在身后轻声道:“小姐,奴婢方才从佛堂过,听见二小姐在屋里说......‘这还不够’。”

林晚昭抬眼望向西沉的夕阳,霞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勾了勾唇,声音轻得像风:“不够?那就再来。我林晚昭,奉陪到底。”

佛堂里,林惜柔攥着狼毫的手在发抖。烛火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墨迹在纸上晕开,将“金刚经”三个字染成了血团。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低低笑出声:“林晚昭,你以为这样就赢了?我林惜柔,要你输得比前世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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