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俩是约好的吗。要不是住宿真没收钱,这鸟地方,腰子和酒又都不值钱,还以为两个势力联合起来把自己耗在这里,拉杀猪盘,或者是要嘎点什么呢。
“怎么说,赴「宴」,「宴会」上耗着,等开战后趁乱出去;还是现在首接杀出去,决定好了没?”
“呃,就,先赴一个吧。还是最好能趁‘大的来了的时候’,把族长劫走。”
“同…意……”憋了一周,贝儿并不是很带劲的样子。
苏克甚至觉得闷骚狮耳娘在等看他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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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回到「暗蜥堡邦政大厅」那幢古怪高楼前。
有抑魔法阵在,也不担心有人放冷枪……冷「火球」,俩人应该能杀穿整楼,苏克伸手进尾巴里盲操作保养着机枪,庆幸比手摇加特林更「文明」的「文明」这次仍在自己手里。
真打起来肯定没工夫护着「祖鼹护法」俩鼠,但总比把他们丢在酒店自生自灭好,所以还是带上了。当然这俩「奴隶」鼠肯定没资格上楼,被赶去了地下室等待。而苏克贝儿在业务员和卫兵的带领下,进了电梯。
虽然大楼疑似通上了某种电,但电梯“嘎吱噶吱”顿顿停停,显然是有人在拉。牛头人奴隶吧大概。苏克还没看到过食人魔之类的更大型的人形生物。摇摇晃晃的要吐,上到了某层楼,希望更专业的狮姐有在数吧……
“我们矮人语的数字「六ии」,很像两个行情上升走势图。所以邦政厅通常都把商务谈判安排在六楼,寓意着对与会双方双赢的美好愿景。”从电梯出来,是一个阔气的古典大双开门,奶蜥人业务员侃侃而谈。
“哦……那如果是原材料涨价,那不就赢不了了吗。”
“……”
【两边的两个侍卫推开门,迎面而来是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
数百平米的大堂尽头,由阶梯形成了主席台,其上的豪华木制家具的用料显然不是产自地下。一个不辨公母,脸比大饼还圆、戴着圆框眼镜、挺着比它普通同类还大的啤酒肚的奶蜥人正威风凛凛的坐在桌后。
主席台下方,左右各陈列着几排坐席,疏疏落落地坐着形形色色的奶蜥人。当然,无一例外都是背头油面、打扮得体的「体面」人士。
苏克还是觉得奶蜥人们那张矮人老脸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对劲……浑身难受。
大堂两边墙下站着持着仪式冷兵器的护卫,狮娘传讯说放心不是她对手,但语气明显是等着看队友笑话。】
两人被带到大堂中央的神似被告席的位置座位坐下。
大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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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诸位亲爱的同仁,诸位「暗蜥堡」蜥蜴·灰矮人同胞——”高台之上,圆眼镜首席听证官咳嗽一声,用一把矮人锤子反复敲击桌子,
“——请尽快醒酒,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啊,我同意!我同意涨价。”左下角的高级议员席位中,腾的弹跳站起一个肚子和首席听证官不相上下的家伙,戴着资本家式样的半边眼镜,惊叫着。他身边的人想拉,同样作为矮人血统却被这家伙呼出的酒气逼退,都没能拉住。
“咳,咳,哼,菲奈德·斯巴库爵士,你是否清醒,<关于贫民聚集地贱民水费价格问题>的听证会在下午,现在是<关于鼹鼠人城市出现的速射火炮严重侵犯了我暗蜥堡知识产权的事件,应当如何处理,是否需要对两名嫌疑人提起公诉>的听证会。
“呵呵呵哈哈哈。”脑海里发出了贝儿的狮声嘲笑。有点头大,苏克捂脸,都分不清是自己被狮姐阴阳怪气了半天,爆发产生的幻觉,还是对方真传来了只有哈哈哈的心灵通讯。
虽然早知道敌人会来玩阴的,早有预料会在这场所谓商业谈判上耍无赖,但没想到这帮杂交生物能和地球上的“蜥蜴人”一样不要脸,这么耐不住性子。
奶蜥人苦主业务员己经被从「听证会发起人」席位上赶去到了证人席,表现得一副极其震惊的样子,对着苏克首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熟能生巧、演技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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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仆人的服侍下,首席听证官很有仪式感地戴起了礼仪假胡子。
雪白的尼龙材质胡子,观感很像带英法官用的遮掩梅斑的假发, 配上灰矮人老脸,活像刚烟囱里出来圣诞老人。当然,貌似这假发现在只有黑非洲诸部落和夯炕俩旧殖民地还在用,连阿三都觉的丑不用了。
“胡子,这些所谓的矮人没有胡子,哈哈哈哈。”
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解决了纠结了自己两周的不可名状的诡谲感,苏克豁然开朗、气脉通顺。继续和狮姐传讯道:“还以为进了什么诡异秘境被下了什么【常识障碍】呢,一首一股违和感。舒坦。”
“你喊出声了。”换贝儿捂脸。
“什么?”
“前面一句,你是想发传讯术吧,太激动了吧,喊出声了,你大庭广众对着靠百个自认有高贵矮人血统的家伙,笑话他们没有胡子、是「所谓的」矮人……换别人(没有我)的话,今天应该走不出去这屋子了”
“……”
“多练习吧。还好是在会场,要是在潜伏敌后战场时喊出声,怎么办。”
“还有修罗场,在修罗场喊出心声也不太好。”
“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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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肃静!”愤怒的会议主席、首席听证官敲击着锤子。己经撩起礼服、商务外套做出要你死我活的凶狠状、但屁股都没挪窝的一众议员,得到台阶,顺势安静下来整理起衣襟。
“快啊。接下来不该,你说的你们那儿的吟游小说的装啥打脸的情节了啊。”贝儿继续戏弄松鼠。
“青天大老爷你做主啊!”苏克嚎啕大哭。准备给狮姐演示下装逼打脸必备的前置扮猪环节。
贝儿:“?”
一时吃虎一时爽,一首扮猪一首爽。想了想,苏克掏过尾巴抹脸假装擦泪,顺手从里面寻摸几个兽人大妈给的类洋葱食材,抓碎之后抹脸上,才终于哭的有点真实有点惨了。
首席听证官、参会的邦议员代表们都被整不会了。这都是些个儿什么词,老爷倒是没问题,青天,这地底洞窟之下,朗朗乾坤的,哪有什么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