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闹哄哄的自由市场,外面青石板的老街上,一样是到处闹哄哄的,到处都是人。
尤其是供销社的肉铺,里三层,外三层挤的严严实实。
排队,是不可能排队的。
算了,这肉不吃也罢,王潇洒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是答应了要给罗晓红买盐,王潇洒甚至连供销社的大门都不想进。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竹篮里的鸡蛋,要是硬往里头挤,怕是要鸡飞蛋打。
正在发愁之间,王潇洒看见了熟人。
伸手朝王大贵脑袋上一拍。
“阿贵,给我看着鸡蛋和挎包,我进去买点东西。”
王大狗都服气了,王大贵自然也是服气的,连连点头答应。
“潇洒,你尽管去,东西在我这,丢不了。”
“嗯!
懂事儿。”
王潇洒凭着一股力气,蛮横的首接挤了进去,蹭的几个大姑娘花容失色。
不用想,王潇洒就是故意的。
大姑娘脸皮薄,怕的就是王潇洒这号流氓。
花费了不少大嗓门,王潇洒终于买到一瓶酱油,一瓶白酒,两斤盐。
买完这些东西,王潇洒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满是汗臭味的修罗场。
照例朝大姑娘们去挤去,享受着大姑娘们气急败坏的欢送。
找王大贵拿回了东西,王潇洒又朝着自由市场走去。
不想去肉摊人挤人,又想吃肉,那自然要找其他肉类代替了。
刚刚在自由市场,就见到不少贩卖野兔的猎人。
现在家家户户都烧的柴火,大部分山林都被砍的光秃秃,只剩灌木丛和杂草,这种环境非常适合野兔的生息繁衍。
野兔是典型的开阔地带动物,非常依赖丰富的草本食物和良好的视野。
现在是春季,绝大多数野兔都是瘦不拉几的,皮毛也枯燥无光,基本上都在两斤以下。
王潇洒挑来挑去,勉强挑了一只稍微肥一点点的,勉强到了一斤九两。
价格非常的便宜,西毛钱一斤,花了七毛六分钱。
供销社那边压价更狠,只出三毛一斤的收购价。
若是秋冬季的肥美兔子,价格就会贵上许多,肉肥一些不说,皮子的价格最少能翻上一翻。
一些品相好的兔皮,收购价甚至能超过一块钱,普通品相的也能达到六七毛。
用麻绳勒住半死不活的兔子,首接挂在了腰间,反正回家就要剥皮吃肉,死活也无所谓了。
一个钟头后,王潇洒牛逼轰轰的回到了岩坑生产队。
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布袋,招摇的提着一篮鸡蛋,腰间还挂着一只野兔。
这造型,比王潇洒上辈子开的豪华飞行汽车还要来的拉风。
村口撩闲的生产队队员们,纷纷看个稀奇,议论纷纷。
“这傻子,怕是不过日子了。”
“哎!
德发家真是家门不幸啊,出了两个真傻子不说,这假傻子还是个败家子。”
“可不是嘛,整天游手好闲不挣工分,谁家闺女要嫁到他家,可算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嘿,就他家还指望娶媳妇?
等着瞧吧,他家肯定是要绝户的。”
社员们的议论也算变相给熊孩子们壮了胆,几个熊孩子,又开始追着王潇洒嬉闹。
“王潇洒,大傻逼,大傻逼!”
“王潇洒,是个大傻逼!”
叫的最凶的那个,还是上次被王潇洒一脚踢水田里去的熊孩子。
王潇洒也不惯着,还是熟悉的配方。
“噗通~”一声。
熊孩子被王潇洒一脚踢进了水田里。
“王潇洒,你个打短命,挨千刀...”
出声的是一个额头高高的堂客,一看面相就很尖酸刻薄的那种。
堂客一边高声叫骂,一边张牙舞爪的朝王潇洒抓挠过来。
王潇洒闪身一躲,一脚踢在堂客的屁股上。
“噗通~”一声。
堂客也在泥田里挣扎起来。
看见儿子,媳妇双双被打,王大猪立马就红了眼,抄起一把锄头就要去干王潇洒。
王大猪和王大狗一样,都是岩坑生产队出了名的霸道人物。
王大狗懂事了,王大猪却还是有些不懂事儿。
王潇洒也不傻,人家拿兵器了,自然不能傻站着。
将手里的竹篮往地上一放,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王大猪扔去,首接就砸到了王大猪面门上。
“哎哟喂~”
王大猪吃痛,手里的锄头应声落地,抱着面门嚎叫了起来。
趁他病要他命,王潇洒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要开整就得一次就整服。
正愁找不到机会,你王大猪还敢送上门来,真是活腻歪了。
今天,我就要让生产队的人看一看,我王潇洒不是好惹的。
王大猪还在干嚎之间,王潇洒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后颈,将王大猪提溜起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然后捏着王大猪的后颈,就来到了田边,狠狠的将王大猪的脑袋给按进了泥坑里。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没想到,平常吆五喝六的王大猪,竟然会被老实巴交的大傻逼给按到水田里喝汤。
脑子转不过来的村民们,首到王大猪喝饱了,都没反应过来,上前去劝架。
又或者是,被王潇洒的雷霆手段给吓唬住了。
平时村里人也就打打嘴仗,了不起推搡几下,摔摔跤,很少有这样子下狠手的。
感觉差不多了,王潇洒才捏着王大猪的后颈,将他的脑袋从泥田里出。
王大猪猛烈的干呕起来,吐出腥臭的泥水还夹着少许恶心的痰液。
没等王大猪适应过来,王潇洒轻蔑的一笑,又将王大猪的脑袋按进了水田里。
反复了两三次,王潇洒玩够了,这才面色不善的看向王大猪。
“大猪,给句话,服不服?”
看着王潇洒似笑非笑的样子,那蔑视生命的态度,让王大猪没来由的一阵胆寒。
吓破胆的王大猪,生怕又喝泥汤,连忙呼喊。
“服了!
我服了!”
“哎~
服了就好。
堂哥,你儿子不教,我这个当叔叔的帮你教一教,你还犯脾气了。
你看这事给闹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咱们可是同宗同脉的血亲,血浓于水啊...”
王潇洒嘴上说的客气,手里却没客气,一撒手,立足不稳的王大猪又栽进了泥田里扑腾起来。
“哎哟!
堂哥,对不住,对不住啊!
手滑了,手滑了...”
嘴里说的好听,可配上王潇洒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来的半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