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青年弯下腰,正要把它抱起来,招财猫抬头看清眼前的人,突然炸毛,惊叫了一声,犹如诈尸一样蹦了起来。
不是闻景卿?
它只想碰瓷闻景卿,不想被别的人类捉啊。
想着它立马跳起来,与青年拉开距离,下一刻立马冲出巷子,溜了。
招财猫犹如见鬼的反应把青年也吓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伤痕累累的小猫己经犹如打了鸡血,眨眼间消失不见。
青年急忙起身追赶了几步,可是巷子里己经没有了小猫的踪迹,他犹不死心的开口呼唤,寻找了片刻,才遗憾的放弃。
“哎,可惜了,大概是没缘分吧!”
他本是出于好心,想着看能不能帮帮它,结果自己猫厌狗嫌,瞧瞧,小猫都被吓得垂死病中惊坐起,拔足狂逃九万里。
等青年退出巷子,过了许久,招财猫才身姿灵活的从房顶跃下,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巷子,猫生陷入了迷茫。
为什么它的计划总是充斥着意外呢?本该出现的闻景卿到底去哪了啊摔。
它愤怒的转了一圈,毛茸茸的尾巴犹如鞭子一样在空中甩了甩,锋利的指甲把地面挠的吱吱作响,犹如爪下摁着的正是让它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的猫生大敌闻景卿。
“轰。”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旱天雷,雷声轰鸣,无数行人被吓了一跳,惊诧的抬头看天,怎么回事?这大晴天的打闷雷。
招财猫原本气势汹汹的样子骤然萎靡。
“喵。”
它浑身的毛炸起,根根耸立,胆战心惊的看着天空,“天道老板我错了,请再给我点时间。”
天道逼迫的越来越紧了,招财猫心头涌上了一股紧迫感,却又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茫的站立在原地。
过了一会,它才骤然转身,它要去他家楼下守株待兔,这次,他打死它都甩不掉它了。
闻景卿面无表情的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一路无话,车子在道路上穿梭,来到了海市闻名遐迩的富人区别墅,朗悦湾。
林心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等到了闻家的别墅,她看着眼前气派豪华的建筑眼神中露出一丝不甘与怀念,当年,她只差一点,就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可如今,明明是一墙之隔,却犹如天堑,她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林心雅眸光中露出一抹阴郁,厌恶的看着将她阻拦在外的大门,带着气愤,奋力按下了门铃。
闻景卿犹如一个幽灵默默的站在林心雅身后看着她癫狂的样子,面无表情,对今天的闻家之行没有丝毫期待。
不过片刻,一个穿着职业西服的中年绅士走了出来,他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反而隔着雕花铁门的栅栏与林心雅隔空对望,眼神里带着一丝厌烦。
“林女士,你为什么还要来,你应该知道,先生和太太并不欢迎你。”
他是闻家的管家,在闻家己经服务了十几年,见证过她是如何纠缠先生,破坏先生与太太的感情,还诞下一个私生子,每年索要高额抚养费。
林心雅在他心中,己经是被归类到拜金物质女一类,即使先生与她感情在先,与太太在后,但是先生与太太己经结婚这么多年了,她就是个可恶的小三。
林心雅狠狠瞪了李管家一眼,曾经她第一次上门时,他还对她客气有加,还说她是闻明修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这几年,她和闻明修闹掰了,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也变了一副嘴脸。
“我找闻明修有事商议。”
李管家不为所动,语气冷硬,“如果是这样,请林女士先和先生打个招呼,提前约时间,现在先生并不在家。”
“哼,就算闻明修不在,那丁宣云总在吧?找她也是一样的,你看看这是谁?”
说罢,她转身粗暴的扯着闻景卿的胳膊狠狠把他拉到前面,精致却瘦弱的少年被迫暴露在李管家面前,接受他的审视。
男孩的眉眼间很像他的雇主闻明修,李管家微眯了眼,锐利的看着面前的男孩。
他眉眼精致,生的极好,从他脸上可以寻到林心雅和先生的影子,可惜浑身笼罩着一股阴郁,看起来瘦弱又沉闷,和活泼可爱的怀远,怀云两位小少爷完全不能比。
果然是私生子,和太太生下的两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完全不能比较,从身份上,李管家就将闻景卿一棒子打死了。
只可惜,他还要顾忌先生的想法,即使再差劲,那也是先生的种,可是现在家里只有太太在,太太知道,会不愉快的吧?
李管家看着闻景卿心中迟疑,林心雅有恃无恐的看着李管家,“怎么?还不让我进?我相信丁宣云应该很乐意帮闻明修处理私生子问题吧?”
被自己的母亲说自己是私生子,沉默的闻景卿心中涌出了一股戾气,被浓密睫毛遮挡住的眼眸中,灰暗而冰凉。
“这…”李管家迟疑了。
金碧辉煌的别墅客厅,昂贵的真皮手工沙发上躺着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她看起来温柔而和煦,正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平板,眼神戏谑,犹如在看一出精彩的好戏。
平板中的画面正是李管家和林心雅对峙的场面,别墅门口发生的一切通过小小的摄像头一丝不漏的传入她的眼中。
她嘴角勾起,带着漫不经心的戏弄,林心雅早己是她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她只是当做一个笑话看。
随着林心雅的动作,身后的男孩被拖到前面,原本看好戏的神情一僵,丁宣云看到那个卑贱的男孩,心底浮上一抹恐惧与厌恶。
她惊魂未定的收回视线,强行压下心中涌出的情绪,转而看向地摊上正在玩着积木的一对双胞胎兄弟。
他们神情无忧无虑,快乐而幸福,丁宣云仿佛被治愈,心底起伏的情绪这才散去,她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这一次,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儿子,命运都被改变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应该怕的,她的幸福,谁都夺不走,至于那个耀眼的男人,这辈子,她会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掐断他的命脉,让他一辈子爬不起来,永远只在泥潭里挣扎。
她和儿子体会过的痛苦,这辈子,她都要他亲自尝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