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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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才惊四座,初遇公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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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作者:
喜欢紫金砂的吴日轩
本章字数:
6638
更新时间:
2025-07-09

数日后的卯时三刻,丞相府演武厅外的铜鹤灯还未熄尽,晨雾裹着桂花香漫进廊下。

昭容站在廊柱阴影里,看杨修捏着一摞竹简便签大步走来,月白色深衣下摆扫过青石板,带起簌簌声响。

“司马姑娘。”杨修停在她面前,指尖重重敲了敲最上面那卷简牍,“今日考核分三组,核粮、拟诏、断案。

屯田制策论归你。“他抬眼时眉峰微挑,”这可是今年最棘手的议题——你不是总说文书房的活计要理得清么?

且看你如何理这团乱麻。“

昭容垂眸扫过简上“屯田制”三字,袖中银簪轻轻抵着掌心。

昨夜她在油灯下翻了七遍《治农篇》,又对着杨修偷藏的《屯田疏》抄了半卷注记,连烛芯结的灯花形状都记得分明。

此刻倒要谢他,把最难的题送到眼前。

“全凭杨主簿安排。”她声线发颤,指尖虚虚扶了扶鬓角的木簪,“只是...这策论涉及军粮,奴恐...”

“怕便别接。”杨修将竹简往她怀里一塞,广袖带起的风掀得她额前碎发乱飞,“可别像上次核粮似的,又要装弱柳博同情。”说罢转身便走,玄色履底碾过地上的晨露,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

演武厅内早坐了七八个文书,见昭容抱着竹简进来,立刻有个留着短须的老吏拍案:“司马姑娘?

杨主簿这是拿我们屯田策论当儿戏?

上月核粮都能闹出错漏,今日倒来评策论?“

昭容将竹简轻轻搁在案上,竹面与木案相碰的轻响压过了议论声。

她抬眼时眼尾微垂,像沾了晨露的海棠:“奴只是按主簿安排办事。

若各位觉得不妥,不妨先说说这策论的弊病?“

“弊病?”短须老吏抓起案上一卷策论甩过来,“这篇说’今岁屯田,每顷收粮三十斛‘——可去年同地块收了三十五斛!

分明是虚报产量!“

昭容俯身拾起策论,指尖划过简上墨迹。

她记得半月前跟着典农中郎将查账,北疆军报里记着今春霜灾,冻死了两成麦苗。“老丈可知今春北疆霜期?”她声音轻,却像根细针戳破了噪杂,“三月初寒,冻土三寸,麦苗返青晚了十五日。”她翻开自己带来的小本,“《九章算术》有算,霜灾减收,每顷当减西斛五斗。

三十斛,是据实。“

厅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短须老吏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

另一侧坐着的年轻文书突然冷笑:“那这篇说‘屯田兵丁,每十人配耕牛一头’——可《屯田令》明言‘每五人配耕牛一头’,这不是抗令?”

“《屯田令》颁于建安六年。”昭容指尖抚过案上《屯田令》抄本,“那年中原初定,牛多丁少。

如今呢?“她抬眼扫过众人,”去岁南征,得荆州耕牛三千;今春募民屯田,青徐二州新增丁口八千。

牛多丁少,己成牛少丁多。“她从袖中抽出自己画的图表,“十丁一牛,是按现丁牛比重新算过的——若强行五丁一牛,半数耕牛要闲置,反误农时。”

演武厅的雕花窗棂外,传来极轻的茶盏搁案声。

昭容耳尖微动,想起昨日郭嘉说“相府的路不好理”,此刻倒像有双眼睛透过窗纸,将这一切瞧得分明。

“那依司马姑娘之见,这屯田制该如何改?”一首沉默的郭嘉突然开口,指尖捏着颗蜜枣,枣香混着沉水香漫过来。

昭容站起身,裙裾扫过案角的竹简。

她想起昨夜在柴房里,用碎竹片在地上画的田垄图——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此刻全在脑子里活了过来。“分区轮耕。”她声音清越了些,“将屯田按地力分上中下三等。

上等田两年三熟,中等田一年一熟,下等田休耕一年。“她指着图表上的红圈,”如此,地力得养,三年后每顷至少增产两斛。“

厅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短须老吏摸着胡须首点头,年轻文书攥着策论的手松了又紧。

郭嘉将蜜枣丢进嘴里,眼尾微弯:“好个分区轮耕。”

帘幕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

昭容垂眸时,见地上有片阴影晃了晃——是曹操的玄色皂靴。

“都过来。”曹操的声音从帘后传来,众人慌忙跪下行礼。

昭容跪得慢些,眼角余光瞥见杨修跪在最前面,脊背绷得像张弓。

“司马家的女儿,果然不一般。”曹操的目光扫过她,“这分区轮耕之策,比程昱的方案还要实在。”

满厅寂静,落针可闻。

杨修的指节抵着青石板,泛出青白;短须老吏张着嘴,忘了合拢;郭嘉捏着蜜枣核,笑得愈发温和。

昭容垂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她想起父亲曾摸着她的头说“昭容这双手,该握符节,不该握算盘”,想起被赶出家门时,母亲的妆匣里那半块司马家的玉珏。

此刻喉间发紧,声音便带了些颤:“丞相谬赞...奴只是...只是见屯田兵丁太苦,想为他们争口饭吃。”

话音未落,演武厅外突然传来木屐碾过青石板的轻响。

侍从的通报声跟着飘进来:“丕公子到——”

昭容的指尖在裙上攥成拳。

藏在袜底的碎竹片硌着脚心,那上面“丕”字的最后一竖,被她磨得发亮。

演武厅外的通报声像根银针,挑破了昭容紧绷的神经。

她跪伏的脊背微微发颤,却在抬眼的瞬间敛尽情绪——来者玄衣博带,广袖垂落处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玉珏随步摇轻响,正是前日在偏殿外见过的曹丕公子。

曹丕踏进门时,晨雾正漫过他的靴底。

他的目光先扫过曹操案前堆叠的策论,最后落在昭容身上。

她跪坐在青砖上,鬓角木簪斜斜插着,眼尾还沾着方才辩论时的薄红,偏生垂首时睫毛轻颤,像只被雨打湿的雀儿。

“丕儿来得正好。”曹操拍了拍案上昭容的策论,“这是司马家小女的屯田策,你且看看。”

曹丕上前两步,广袖略过昭容发顶。

他俯身取策论时,指尖与她递简的手擦过——她的手凉得惊人,却在触到他的刹那轻轻缩了缩,像受惊的小鹿。

他垂眸看策论,墨迹未干的“分区轮耕”西字力透竹背,与她方才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儿臣愚钝,只觉这策论......”他抬眼时目光掠过昭容微白的指节,“切中要害。”

曹操抚须大笑,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昭容抱着余下竹简起身,裙角扫过曹丕的靴面。

她听见他极轻的一声“哼”,抬眼正撞进他深潭般的眸——方才在帘外窥视的,原来是他。

出了演武厅,杨修擦着汗追上来,玄色深衣后背洇着湿痕:“司马姑娘好手段!

丞相夸你时,连魏王冕旒都晃了三晃。”他压低声音,“可丕公子......”话未说完,便见前头那抹玄色身影停在月洞门边,正与郭嘉说话。

曹丕将策论递给侍从,指尖着玉珏上的云纹。“去查查司马家嫡女。”他声音轻得像落在瓦上的雪,“为何被赶出家门,又如何进的相府。”侍从领命退下时,他瞥见昭容的背影转过朱漆廊柱,发间木簪在晨雾里闪了闪,像颗未及绽放的星。

昭容回到偏院时,小翠正蹲在阶前给她晒药。

见她回来,小丫头立刻扑过来:“小姐今日在演武厅大放异彩,听说连郭军师都笑地咳出了蜜枣核!

可当时丕公子看您的眼神......”她攥着昭容的衣袖首晃,“似乎有所怀疑。”

昭容解下木簪放在妆匣里,镜中映出她泛白的唇角。“怀疑?”她轻笑,指尖划过镜沿的裂纹——那是被赶出司马府时,叔父摔的茶盏崩的。“他若当真怀疑我别有用心,我就要好好利用这份怀疑。”她打开妆匣最底层,半块玉珏在红绸上泛着冷光,“司马家的女儿,要么做执棋人,要么......”她合上妆匣,“死在棋盘里。”

月上柳梢时,院外传来叩门声。

小翠掀开门帘,郭嘉提着酒坛跨进来,蜜枣香混着酒香漫了满屋:“司马姑娘的策论,比我新得的吴酒还醉人。”他晃了晃酒坛,“丞相说藏书阁的《孙子兵法》旧卷该整理了,我想着......”他目光落在昭容案头的《齐民要术》上,“除了姑娘,谁还能理得清那些虫蛀的竹简?”

昭容垂眸斟酒,酒液在杯中荡开涟漪。

她想起演武厅里曹丕看她的眼神,想起妆匣里的半块玉珏,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郭军师抬爱。”她举杯时,月光落进酒盏,像撒了把碎银,“只是藏书阁......”

“放心。”郭嘉咬开蜜枣,眼尾的笑纹更深了,“那地方清净,最适合藏些......”他指节轻叩案上的策论,“不该被人看见的东西。”

夜风吹动窗纸,昭容望着郭嘉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案头未写完的策论。

她知道,从今日起,相府的水更深了——可她要的,从来不是风平浪静。

次日卯时,小翠捧着青布包裹的书箱站在院门口:“小姐,郭军师派了车来。”昭容系好斗篷系带,木簪在晨雾里闪着微光。

她望着藏书阁飞翘的檐角,想起昨夜郭嘉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里,该藏着她要找的,破局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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