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倾世凤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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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余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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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之倾世凤谋
作者:
零碎破碎1
本章字数:
7008
更新时间:
2025-07-08

盛夏的帝都像被扔进了熔炉,热浪裹着尘土在街巷间翻滚,连宫墙内的梧桐叶都蔫头耷脑地卷着边。太和殿外的广场上,青石板被晒得烫脚,文武百官穿着厚重的朝服,列队如松却难掩狼狈——有人悄悄扯着衣领透气,有人用袖角抹着额角的汗,目光却都偷瞄着殿前那道暗红身影,像是在看一团随时会燎原的火。

林悦溪立在那里,暗红宫装的金线在日头下织成细密的网,将她周身的寒气裹得愈发凛冽。她身侧的萧逸尘银发如瀑,被日光镀上一层冷白的光晕,两人并肩而立时,衣袂偶尔相触,都带着冰碴似的寒意,让周遭的热浪都退避三舍。朝臣们的窃窃私语像蚊蚋振翅,谁都看得出这两人刚从血火里捞出来,周身的杀气还没散尽,自然没人敢凑上前找不痛快。

殿内的凉意挡不住人心的滚烫。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比案上的青铜香炉还青,龙袍上的十二章纹仿佛都凝着寒霜。莫寒川站在阶前,腰间的白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撞着朝服,发出细碎的声响,却衬得他手中奏折落地时的声音格外重。“赵刚私吞西北军饷三年,折合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吴良才借采办军械之名,与北燕密使交易五次,将我朝布防图外泄……”他的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像淬了冰,砸在地上能弹起火星,“证据在此,皆是逆贼亲笔供词与往来书信。”

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炉里香灰簌簌落下的声儿。有老臣悄悄抬眼,看见莫寒川手中那叠纸页边角都泛着白,显然是被反复翻看查证过,不由得暗自咋舌——这位摄政王,竟是早有准备。

“逆贼当诛!”皇帝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玉玺被震得滚了半圈,“咚”地砸在金砖地上,惊得前排几位老臣差点跌坐在地。他喘着粗气,龙目瞪得像铜铃:“传朕旨意,赵刚、吴良才及其同党,午时三刻,菜市口开斩!家产抄没,家人流放三千里!”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阵哭嚎。叛贼的家眷被侍卫像拖死狗似的拽进来,钗环散乱,衣裙上沾着泥污,为首的赵刚夫人还想扑上来,被侍卫一脚踹在膝弯,“噗通”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啊!我家老爷是被冤枉的!”“求摄政王开恩!”哭喊声混着孩子的啼叫,在庄严肃穆的大殿里撕出一道口子,却没人敢出声求情——谁都清楚,这时候替逆贼说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林悦溪站在殿心,看着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嘴脸此刻涕泪横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赵刚诬陷她父兄通敌时的狞笑,吴良才在刑场监斩时的得意,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冷箭……如今都化作眼前这幕闹剧。她忽然想起西年前那个雪夜,她抱着兄长的牌位在破庙里冻得发抖,那时她以为此生再无出头之日。而现在,仇人的血即将染红菜市口的石板,她本该畅快大笑,可心头却像压着块冰——她知道,这些人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鱼还在暗处游弋。

“林小姐,大仇得报,滋味如何?”莫寒川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探究。

林悦溪没回头,目光仍落在那些哭嚎的家眷身上,声音冷得像殿外的石狮子:“殿下,这不过是把账面上的旧债清了清。”她顿了顿,指尖在袖中蜷起,“兵部的账本里,怕是还埋着不少尸骨。”

莫寒川挑了挑眉,仔细打量她。眼前的女子明明穿着繁复的宫装,却像揣着一把出鞘的剑,锋芒藏不住。他忽然笑出声,引得周围几位大臣侧目:“林小姐倒是坦诚。”

“坦诚?”林悦溪终于转头看他,眼底的寒光差点让莫寒川收了笑,“殿下,您当这太和殿的梁柱上,没沾着冤魂的血吗?”

莫寒川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说得好!这朝堂本就是座修罗场,林小姐倒是看得透彻!”

她敛了敛神色,转向皇帝行礼:“陛下,臣女斗胆,请旨彻查兵部历年账本。赵刚等人能私吞军饷多年,绝非一人之力,账本里定有猫腻。”

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兵部是块烂摊子,他心里清楚,可真要翻出来,不知要牵连多少人。正犹豫着,莫寒川上前一步:“陛下,臣妹所言极是。军饷乃国之根本,若任由蛀虫啃噬,边防堪忧。”他顿了顿,补充道,“此事关系重大,臣愿与林小姐一同督办。”

皇帝盯着两人看了半晌,最终重重一挥手:“准了。莫寒川、林悦溪,全权负责彻查兵部账目,任何人不得阻挠!”

出了大殿,林悦溪便道:“兵部账本堆积如山,单靠你我怕是要查到猴年马月。”莫寒川会意,立刻让人去传刑部尚书崔远山和御史大夫李文远。这两位都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崔远山年过花甲却眼不花手不抖,当年曾弹劾过三位亲王;李文远是寒门出身,最恨贪官污吏,由他们帮忙再好不过。

西人赶到兵部时,账房里的景象让崔远山都倒吸一口凉气。靠墙的架子上堆满了账本,高得快顶着房梁,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积的灰尘能没过脚踝。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翻滚。“这哪是账房,分明是个坟场。”李文远皱着眉,用折扇挑开一本账册,里面的纸页都泛黄发脆了。

林悦溪拿起最上面一本,是去年的军饷记录。“诸位,”她的声音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咱们分西组,从近五年的账本查起。凡有可疑的款项、模糊的去处,都标记出来。尤其是与边疆相关的开销,更要仔细。”

众人分工后,账房里只剩下翻纸页的沙沙声。林悦溪专看西北军的账目,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小楷,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账本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她浑然不觉,首到萧逸尘端着杯凉茶走进来,轻轻放在她手边。

“歇会儿吧,看你汗都湿透了。”萧逸尘拿起帕子想帮她擦汗,被她偏头躲开。

“你看这笔。”她指着一行字,“年初拨给西北边军的五十万两军饷,这里只有拨款记录,却没有边军的接收回执。”萧逸尘凑过去一看,果然如此。“还有这个,”她又翻到另一页,“每月拨给朔方城的粮草,账面上写着‘足额发放’,但按这个数目,根本不够三万人马吃用,每月至少短少三成。”

萧逸尘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不是小打小闹,是明目张胆地克扣。”他忽然指着账本角落一个极小的朱印,“这是什么?”

林悦溪凑近一看,那印文是个“鸿”字,旁边还有行更小的字:“雁字回时”。她心头一跳——这是前任兵部尚书张庭玉的字号!当年张庭玉因“办事不力”被贬江南,谁都知道是他挡了别人的路,如今看来,怕是早有预谋。

她立刻叫来崔远山,两人翻出张庭玉在职时的旧账,果然在多笔可疑款项旁发现了同样的印记。“好个老狐狸!”崔远山气得胡子发抖,“当年老夫参他一本,还被他反咬一口说我诬陷,原来铁证都在这儿!”

“张庭玉虽贬,他的人还在。”林悦溪指尖敲着账本,“你看这些有印记的款项,去年还有记录,说明有人在沿用他的法子。”

正说着,莫寒川拿着一本账册走过来,脸色铁青:“你们看看这个。”那是一笔五十万两的“边疆犒军”款,账目上写着“某年某月,由兵部侍郎王守义督办,己足额发放”,但附页里却没有任何签收凭证。“王守义?”李文远冷笑,“此人最会做人,逢年过节给各位大人送礼从不落下,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林悦溪看着账册上王守义的签名,忽然笑了:“他不是会做人,是会做戏。咱们给他搭个台子,让他唱一出。”她凑到莫寒川耳边低语几句,莫寒川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这么办。”

次日,一道圣旨传遍朝堂:西北边军击退北燕侵扰,特赏银三十万两,着兵部侍郎王守义三日内备齐,亲自押送边关。王守义接旨时,脸上堆着笑,手却在袖中攥成了拳——他哪有三十万两?这些年吞的军饷早就被他填了各种窟窿,还在外面放了高利贷。

那三日,王守义府中灯火通明,半夜还有轿子悄悄往后门送东西。林悦溪让人盯着,把那些来“借钱”的官员名字记了个遍——都是些平日里围着王守义打转的人。

第三日,兵部大堂。王守义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把官帽都浸透了。“王大人,三十万两呢?”莫寒川坐在堂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殿、殿下,款项周转需些时日,求陛下宽限几日……”王守义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悦溪忽然将一叠账册扔在他面前:“王大人,这是你去年虚报的‘冬衣款’,这是你挪用的‘战马购置费’,还有这笔‘犒军款’——”她指着那页空白的签收单,“你说,钱都去哪了?”

王守义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脸“唰”地白了,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

接下来的半个月,朝堂上每天都有人被摘官帽。跟着王守义贪腐的官员被一一揪出,张庭玉在江南被押解回京,连带着几位当年替他说话的老臣也被扒出了陈年旧账。一时间,官员们人人自危,早朝时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这日傍晚,林悦溪站在宫墙上,看着夕阳把云层染成血色。萧逸尘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块玉佩——那是当年她兄长的随身之物,如今从赵刚家抄了回来。

“都结束了?”萧逸尘轻声问。

林悦溪着玉佩上的纹路,摇了摇头。风从宫墙外吹进来,带着市井的喧嚣,却吹不散她眼底的寒意。“不,”她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宫殿飞檐,“这才刚开始。”

她知道,那些藏在更深暗处的人,此刻正在看着她。而她,也正等着他们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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