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又看第西张,这张是治心疾的,太妙了,能开出这样方子的人,一定是高手。
这几种药用在一起相辅相成,且详细注解了调理休养之法……
看几张字迹应是一人所写。
他快速看了看其他几张,又拿出治心疾的方子反复看。
“何大夫,何大夫”陆安安叫了几声,何大夫才回过神。
“小姑娘,这些方子你哪里得来的。”他迫不及待的问。
“是我爹爹留给我的,怎么了何大夫,方子有何问题吗?”
“那你爹在哪里,我可以去拜会一下吗?”
“我爹爹己经不在了,”陆安安神情悲伤。
“那你是想卖了这些方子,是吗?”
“对,我学医没有天赋,现在在金玉酒楼学厨子。”
“方子我爹爹写的我要留着,我只卖抄录的。”陆安安急忙补充道。
“那你可知道这方子的价值,家中可还有其他大人。”
“金玉酒楼的掌柜的是我大伯,我大伯说您是好人,不会骗人。”
陆安安害怕这大夫故意压价,就扯掌柜的作靠山。
何大夫轻笑了一声,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倒是很精明。
“这几个方子,我都看了,有两张确实是好方子,有价值。其他的很普通,卖不了多少。你可以做主吗?”
“那一共能卖多少呢?”陆安安心里没底,但面上不显,装作很镇定。
何大夫心里盘算着,现在的大夫所学医术都是师傅们口口相传的。
家里有好方子的都是留给子孙往下传的,很多民间的好药方慢慢就失传了。
“几张普通的给你算一张二两,治疗心疾的那张五十两,偏头痛的那张三十两,加上几张偏方,一共九十两。”
“不能在加点了吗?这是我爹爹行医多年所得,一百两如何?”
陆安安看着何大夫很想要那张治心疾的,便试探的开了口。
“行,一百两就一百两。但是其他的抄录可以,这两张要原件,太多的详细注解,抄错的话太可惜了。”
“好,这两张首接给你。”陆安安也痛快的说道。
双方达成一致后,何大夫便叫来了伙计抄录了其余的几张药方。
抄好后就还给了陆安安。
何大夫怕陆安安一个孩子带银子不方便,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拿着银票的陆安安仔细端详了很久,最后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小布包,揣到怀里。
一路小跑着回了金玉酒楼,掌柜的看着她满头大汗的,问她是不是后面有狗撵她。
陆安安回到酒楼就放心了。
她拿着一百两的银票让掌柜的帮她换成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掌柜的看到陆安安拿出一百两很吃惊,问她哪里来的。
陆安安老实说了,掌柜的松了一口气,责怪她人小主意大。
幸亏是找的何大夫,要是遇到品行不好的大夫,她今天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呢。
被掌柜的这么一说,陆安安也是一阵后怕。知道今天是自己太莽撞了,但索幸是运气好的。
陆安安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治心疾方子的助力,何大夫成了一代名医,救活了很多患有心疾之人。
掌柜的给陆安安换好了银子,陆安安便回到小房间里去,把银子分了好几份,用针线缝到了衣服里。
顺便把自己的小布包补的更结实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陆安安就拿着用袋子装好的十两银子去了县衙门口。
陆安安觉得自己己经很早了,到了才发现己经排了很长的队伍,这些人怕是大半夜就己经来了。
官差速度很快,登记了姓名,交了银子,就给一个木牌,让三天后全部到城门口等着。
官差旁边的大牌子上还用告示写了简单的规定:
第一条:吃食自带,生活自理。
第二条:不可私自离开大队伍,否则生死自负。
第三条:听从带队官差安排。
第西条:不得在队伍里组建势力,欺辱他人。
因为每隔五年,就会有一次这样的大规模行动,官差们大多是有经验的。
今年随着外门弟子招收的名额增多,去参加的人数也随之增多。
城主禹亲王亲自下令要维持好秩序。还调来了附近的驻军帮忙。
……
静待时机蛰伏的段嘉年觉得是时候假死脱身了,每天被盯着的日子,他不想这么过。
回到封地后,母妃便被他接了回来。
他和母妃商量过了,母妃心疼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每天过着不自由的日子。
他脱身后,母妃便回到外祖父跟前。
他会去看她,外祖父家虽交出了兵权,但好几个嫡系子弟都在归元宗。
各方势力要动外祖父还是要掂量掂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