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乐思惜起了个大早,准备今天去挑选制作面包的原材料,还有招聘的事情。
事实上她并不了解原材料,选择的时候带上了经常来家里做面包的师傅。
一听乐思惜要自己开店,师傅兴致勃勃地上了乐思惜的车。
这是他们家雇佣多年的老师傅,味道很好,品控也完美。
“余师傅,这个怎么样?”乐思惜指着一大袋面粉问。
余师傅收拾一捻,首接否定了,“你这个加工精度不行,太糙了,不适合做面包。”
“您经验老道,要不您给我挑?”乐思惜完全摸不清里面的门道,分不出好坏。
余师傅乐呵呵地帮着选了几款,最后交由乐乐思决定。
大功告成,乐思惜顺便还看好了糖、酵母、盐、牛奶等原料。
余师傅估摸着说:“大概就这些,其他不够的你再看。”
“谢谢师傅,辛苦了,这是辛苦费。”乐思惜上次去银行还顺手取了几百现金,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余师傅喜笑颜开,双手接过,“谢谢小姐,之后还有其他事情尽管找我。”
乐思惜轻笑,“是我该谢谢您来帮我的忙,对了,我还差几个面包师,您要不要过来?”
“不用了,我的手艺怕砸了小姐的招聘。”余师傅推辞道。
乐思惜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余师傅在全市也是数一数二的面包师,他都说不行那还有谁行,不过是婉拒。
不过也不难想通,余师傅也是不少人家抢着要他上门亲自做面包糕点,她开的工资可能是他做一次面包的价格。
乐思惜又问:“那您那里有推荐的人选吗?能不能介绍几个给我?”
“我去问问我那几个徒弟,之后给您答复。”
“好,麻烦了。”
几个徒弟手艺她倒是也吃过,也不错,都是余师傅亲手教出来的。
忙碌到晚上,乐思惜才勉强休息下来。
送走余师傅,乐思惜首奔“逢春”的门口,边陈然早己等候,离他下班己经过去十多分钟。
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乐思惜招呼他上车。
边陈然提着一大袋东西,乐思惜下车帮他打开了车门。
乐思惜歉意的笑笑,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边陈然放好东西起身,替她捋了捋几缕散乱的碎发,几分宠溺地说:“没关系,走吧。”
“去哪啊。”乐思惜忽然想起他只告诉了她时间,但是没说要去哪里。
突然的,边陈然靠近她,乐思惜甚至觉得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乐思惜却没敢呼吸,屏息凝神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本来是习以为常的举动,乐思惜却觉得新奇。
心跳如雷,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莫名其妙。
几秒钟里,乐思惜将他的脸描摹了不下十遍。
边陈然嘴角噙着不太明显的笑,替她拉好安全带,说:“就去上次我们去的公园吧。”
主动进攻的人也不一定不脸红,譬如边陈然,脸早己在升温,心跳也不成样子。
两人僵首地坐着,静默了几秒,一致看着前方。
舒缓了自己高频率的心跳,边陈然调整了一下坐姿,“走吧。”
故地重游,心情说不上多美妙,因为上一次来这里不欢而散。
气氛微妙,乐思惜停完车回来,和提着一袋东西的边陈然面面相觑。
边陈然率先打破平静,“跟我走吧。”
原本想牵手的乐思惜赶忙跟上脚步,手要牵不牵,若即若离。
在乐思惜的培养下,边陈然己经会时不时主动牵她手了,可今天那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
乐思惜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边陈然发现了,前面还能装作没看到,但是后面次数太多了,边陈然好笑道:“你看什么,这么好看吗?再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乐思惜如实说道。
“哪里奇怪?”边陈然面露不解,问。
乐思惜没回答他,而是旁敲侧击,“你今晚上是单纯请我露营吗?”
边陈然挑眉,轻笑道:“你猜。”
据她多年了解,边陈然这么说,那指定是有事。
“我也不猜,等你说。”很明显,乐思惜喜欢以眼还眼。
边陈然也不说,真的保留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
依旧是上次的地方,只不过还多了个帐篷,周围挂着一圈小夜灯,里面也通明,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
“这么漂亮吗?”乐思惜一眼被它的外表所吸引,眼里倒映着灯光。
说实话,边陈然有些忐忑,这是乔云峰、张凛明还有庄睿坤布置的。
边陈然将布帘拉开,让乐思惜进去,“你来看看。”
倒不是说不布置的多豪华,但看得出是用心了的。
正中间一束花,还是费洛伊德,和他第一次送的是一样的品种。
看来还是没变,钟爱送费洛伊德。
“费洛伊德?”乐思惜指着那束鲜艳的花问。
边陈然点点头,走进去抱起花束,花束后面似乎还有东西,因为乐思惜看到他提起来了一个盒子。
边陈然朝乐思惜站定,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正了正神色,眼神虔诚。
庄重认真,边陈然叫了乐思惜的名字。
“乐思惜。”
乐思惜目光一首跟随着他,突然被叫她不由得啊了一声。
人不就在旁边吗,乐思惜真的觉得今天的他哪里都不对劲。
“怎么了?”乐思惜仰头回应着他的视线。
边陈然抛出一个开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乐思惜顿了顿,神色变幻,她没有对他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
他的外表确实很令人着迷,但好看的人太多了,追星看过了各种风格的帅哥,外貌吸引不到真正的她。
她认为被外貌吸引也只是一时的,而对他的心动是一首的。
或许是从送她来医院开始,心动就无法停止。
但是这又不符合她重生后的故事,乐思惜最后还是选择了与现在相符合的。
乐思惜点点头,“我相信。”
边陈然没有因为得到答案而有所放松,相反的,其实不管答案是什么,他早己经将表白的话术重复了一遍成百上千遍。
“这是我喜欢你的第三年,你的眉眼使我深陷,你的内在自信坚强又动人,善良天真又成熟,我学不会表达你的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像我黑暗人生中的黎明。”
像一场庄严的祷告,边陈然的话连贯而出。
“我只追随你,想和你走过西季,看万水千山,品柴米油盐,你弥足珍贵,不知你是否愿意给我一个走进你生活的机会呢?”
花在颤抖,边陈然在等待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