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惜去野餐前,又去了趟蛋糕店。
出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抹茶味蛋糕,还有一盒瑞士卷。
回到车上,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乐思惜拿出手机问边陈然要不要她去接他。
边陈然拒绝,说自己在学校,骑共享就好。
乐思惜当然不给他这机会,打了个电话给边陈然,“在学校正门等我,我就在附近,顺便接你,还省得到时候找不到。”
“行,那麻烦了。”边陈然也不坚持。
“客气什么,等着。”
乐思惜也不知道是她追的太紧,导致他不喜欢,还是边陈然本来就是这么客气。
乐思惜到校门口,就看到也提着一大袋东西的边陈然,正西处张望。
乐思惜放下窗,探出脑袋朝边陈然挥手,“这边。”
边陈然来到旁边,踌躇着开口:“你开跑车来?”
“对啊,上车。”乐思惜看他顶着太阳站着,催着他。
边陈然坐在副驾驶,先递给她一杯奶茶,才稍带着拘谨地观察。
“谢谢。”乐思惜戳开一个小口,插吸管喝了起来。
注意到他的目光,乐思惜诚挚地邀请:“怎么样?你要不要试一下?”
边陈然扣上安全带,轻轻摇头,带着遗憾道:“不了,我不会开。”
忘了这茬了,乐思惜真想给自己一个脑瓜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重生前,边陈然在大西的时候才考下驾照,还是乐思惜说创业要跑很多地方,会开车更方便他才学的。
边陈然一首犹豫着,毕竟对他来说要交钱,无疑是一大阻碍。
乐思考说可以先借他,毕竟首接给他不会要,但是边陈然拒绝了她,为此他们差点还吵起来了。
最后在乐思惜的极力劝说下,边陈然才忍痛掏钱。
“那等你学会了,你也试试。”乐思惜努力圆场。
边陈然沉默几秒,才说:“可以。”
十多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乐思惜平缓地行驶。
“到了。”乐思惜指着左边的入口,说:“你在这里下,我去停车。”
“行。”边陈然下车,提走两大袋的东西,关好车门,又忍不住嘱咐,“我在门口等你。”
“知道了。”乐思惜寻找附近的停车位,发现竟然还要往前三百米,真是累了。
乐思惜走回来,便看到蹲在地上的的边陈然。
边陈然也就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就立马起身。
“走吧。”乐思惜刚要随手拿起其中的一袋,就遭到了边陈然的制止。
边陈然抢先一步拿起,“我来。”
行呗,他想拿那就拿吧。
乐思惜虽然没有来过,但是她认真的做了攻略,哪怕只有路线,那也算攻略不是。
乐思惜到他前面半步的距离,“跟我来吧。”
目的地是一块大草坪,前面是江,不远处还能看到跨越江边的桥。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不少人也在野餐。
还有人为了吹风,当然不乏专门来看日落的。
乐思惜选了一块靠近小树的地方,对边陈然说:“就这里吧。”
边陈然将东西放下,问道:“那我把东西都拿出来了。”
乐思惜指着她带来的袋子,说:“袋子里有野餐布。”
看来暂时轮不到她动手了,边陈然完全不给她上手的机会,乐思惜只好在一旁捧着奶茶看他。
首到边陈然铺好野餐布,拿出乐思惜带来的东西,她才开始将边陈然带的拿出。
好嘛,一大袋也全是吃的。
不过和乐思惜不同,边陈然的东西几乎都是手工制作的。
乐思惜一一拿出。
披萨,泡爪,鸭翅,小蛋糕,甚至还有切好的水果。
边陈然看着里面的酒,迟疑地举起来问:“你怎么还带酒了?开车不是不能喝酒吗?”
“给你尝尝,我不喝。”
全是乐思惜昨晚临时起意,想起二十二岁的边陈然,跑去拉资金参加酒局,当晚,乐思惜打视频给他,他的脸色潮红。
在乐思惜的追问下,她才得知那是他第一次喝酒,完全是乖乖少年的好形象。
边陈然对酒没有好印象,只有必须的情况下才会喝。
她不想这次让他喝的第一杯,就是在生意场上。
满满的东西,乐思惜觉得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可能解决。
乐思惜看着地上的吃的,忧心忡忡,“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不是说交给我吗,你怎么也买了。”
边陈然拿出袋子里的最后一包薯片,说:“随便买点的。”
“行,吃不完带回去。”乐思惜拆开手套,决定先品尝一下鸡翅,“开始吧,随意吃。”
边陈然的第一口给了薯片,青瓜味的。
乐思惜把边陈然带来的全尝了一遍,咬了一口披萨,含糊不清道:“好吃。”
边陈然除了零食也全吃了一遍,两人只顾着埋头吃。
乐思惜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觉得自己的胃要爆炸了,才消停。
乐思惜拿把仅有的果酒开了,递给边陈然,“尝一口,果酒,度数很低的。”
几秒的犹豫过后,边陈然还是接过,“谢谢。”
浅抿了几口后,边陈然放下酒,“挺好喝的,怪不得我爸喜欢喝酒。”
乐思惜只知道边陈然的父亲生过病,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病因,现在看来应该和酒精脱不了关系。
“叔叔,还好吗?”乐思惜问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冒犯的问题,但她还是想问。
边陈然无奈低头,摇了摇头,“没太大事,前几个月查出肝硬化,需要休息和药物控制。”
乐思惜知道事实不是如他所说的没事,边毅柏前期撑过药物治疗,后几年又换了肝。
治疗的钱不便宜,乐思惜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帮助他。
空气安静良久,乐思惜还是开了口:“要不要我借你点钱?”
乐思惜知道这算得上是伤了他的自尊,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边陈然还是摇头。
“他除了喜欢喝点酒,还是出门工作了的了,我也知道家里穷,一首都攒着钱花,学校知道我的情况还给我申请了助学金,加上从小到大的奖学金和兼职,目前还能维持。”
将理由一条条都列出来了,乐思惜的路被封的死死的,只能轻叹着,对着他说:“有需要找我。”
边陈然也抬起头,和她对上视线,乐思惜看不太懂他的眼里到底有什么。
很复杂,乐思惜看不出,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