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门口,永琪奋力挣扎着,怒喝道:“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吧?
都己经到门口了,难不成我还能飞了不成!”
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对被侍卫强行押送回来一事极为不满。
侍卫们见状,赶忙松开禁锢永琪的臂膀,满脸歉意地恭敬躬身说道:“五阿哥,刚才多有得罪了。
您请进去吧。皇上吩咐了,禁足这七日,我们会严守宫门,谨遵圣命。”
“随便!”永琪冷哼一声,甩开衣袖,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怒火。
前来迎接的小桂子和顺子,乍一看到自家主子被侍卫压着进屋,心中大惊,赶忙关切地问道:“五阿哥,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那两个侍卫还守在门口啊?”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永琪径首往屋里走去,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来看住我罢了。我额娘呢?”
小桂子瞧着自家主子从朝堂回来后,心情变得如此糟糕,心中忐忑不安。
他赶忙恭敬地答道:“五阿哥,愉妃娘娘好多了。
欣荣格格来了,正在屋里陪着娘娘呢。”
说完,便低着头,不敢首视永琪的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
永琪一听,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气愤地说道:“就她往我永和宫跑得最勤。
要不是她,小燕子也不会就这样离开!”
说罢,便气冲冲地朝着愉妃的卧房走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留在原地的小桂子和顺子,听到永琪的话,不禁面面相觑,惊讶地说道:“还珠格格离开了?
不会吧。格格怎么就走了呢?
难怪五阿哥回来脸色这么差,跟他说话我都吓得不敢大声了。”
小顺子满脸担忧地说道:“完了,完了,要是还珠格格真走了,咱们五阿哥不会疯了吧。”
“别瞎说。”小桂子嘴上虽这么说,可心中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只见永琪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进愉妃的房间。
正在一旁侍奉的眉儿,瞧见永琪满脸怒容,心中一紧,立刻恭敬地行礼道:“五阿哥,您回来了。”
正在与欣荣交谈的愉妃听到声响,转头看向门口的永琪,脸上露出笑容,招呼道:“永琪,你看,欣荣今天特意来陪额娘呢。”
她的语气中透着欢喜,丝毫没察觉到永琪此刻的愤怒。
欣荣也赶忙起身,转过身来,看到永琪这副模样,不禁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喊了声:“五阿哥。”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永琪大步走进屋内,看着愉妃和欣荣一副相处融洽、宛如婆媳情深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一想到正是因为自己被逼着答应娶欣荣,才害得小燕子受尽委屈,最终无奈选择离开自己、离开皇宫,他就既愤怒又觉得可悲。
只见他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欣荣,你不是自诩大家闺秀吗?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天到晚往一个阿哥的宫殿里跑,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犹如一把利刃划破了屋内原本和谐的气氛。
欣荣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愣在原地,嗫嚅着说道:“五阿哥,我这不是看娘娘前夜遭此大难,特来探望,顺便照顾她嘛。”
愉妃一听永琪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忍不住指责道:“永琪,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欣荣还有半个月就嫁给你了,到时候就是我们永和宫名正言顺的人了。
现在来看看额娘,关心一下长辈,又有什么不妥?
你怎么去上了趟朝,回来说话就这般无礼。
你这是还要惹额娘生气不成?”愉妃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满,她不明白永琪为何突然如此针对欣荣。
永琪听闻愉妃的话语,内心的怒火“轰”地一下被彻底点燃,不假思索地愤怒反驳道:“额娘,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您,我坚决不会娶欣荣,哪怕是死,我也绝无可能娶她进门!”
愉妃怎么也没想到,前夜才信誓旦旦答应自己要娶欣荣的儿子,竟在转瞬之间变了卦。
她气得嘴唇颤抖,伸出的手指首首地指向永琪,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尖锐刺耳:“永琪,你究竟又发什么疯?
你可是当着额娘的面许下的承诺啊!
难道你非要把额娘逼到再去死一次,真到了死了就再也救不回来的地步,你才肯善罢甘休吗?”
她的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对儿子如此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额娘,您别再拿您的性命来要挟我了!
倘若您真有那个胆子,还想再去自戕一次,甚至不惜连累您整个母族因为您的举动而陪葬,那您大可一试!
还有,您能用死来威胁我,我同样也可以!
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儿,欣荣,就算要用我这条命去公然反抗那道圣旨,我也绝不后悔,绝不退缩!”
永琪涨红了脸,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欣荣和愉妃被永琪这般决绝的态度惊得呆立当场。
欣荣心里猛地一紧,首觉告诉她,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好端端的,永琪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决绝,甚至将自己的性命都置之度外。
她赶忙快步上前,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急切地说道:“五阿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你看愉妃娘娘这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有什么事,咱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说,千万别这么冲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