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清瑶的手指在阿羿胸前微微发颤,那枚藏在衣襟下的沃玛教印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但此刻她己无暇顾及——指尖传来的心跳频率与五百年前那个雨夜如出一辙,急促而有力。
"宜兴..."她再次轻唤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跨越时空的颤抖。
阿羿的银睫轻颤,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你叫我什么?"
克清瑶没让他说完。她猛地扯开他素白的衣襟,丝帛裂开的声响在寂静的镜殿里格外刺耳。
少年神祇线条分明的胸膛暴露在月光下,左心口处赫然是一道胎记——与枯骨平原上夺走周宜兴性命的伤口分毫不差,一个三角形的红色痕迹。
"果然是你..."她的泪水砸在他的肌肤上,烫得阿羿浑身一颤。
(噬魂引的效果竟如此完美?)
阿羿在震惊中暗自思忖,他原本只想让克清瑶产生亲近感,没想到她竟自行构建出如此详尽的前世记忆。
但此刻少女滚烫的指尖正描摹着他身上每一处伤疤,那些本该无人知晓的、属于周宜兴的印记。
“这道是北境叛军的弯刀所伤……”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到他一般,嘴唇轻轻地贴上他肋间那看似光滑无痕的肌肤,却能感受到那微微凸起的伤痕,仿佛那是他曾经浴血奋战的证明。
“这道是你在校场救我时……”她的话语如潺潺流水,继续诉说着那些过往,而她的唇,也带着丝丝温热的气息,缓缓地沿着他的身体移动,每一处都留下她的温度。
这是神祇少年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那八千年都未曾狂跳过的心,此刻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
然而,就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他的心脏时,阿羿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在这一瞬间,神祇少年的瞳孔在暗处猛地收缩成两道竖线,那是他愤怒的表现——八千年来,从未有人胆敢如此亵渎他的神躯!
“清瑶,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你是否愿意帮我寻找那个孩子?”
克清瑶忽然笑了。那笑容让阿羿想起盟重草原迎着朝阳绽放的草莲花。
她拽着神祇少年的腰带向后倒去,两人一同跌在铺满毛毯暖融融的玉台上。
"你也要答应我件事——我们先做三日夫妻。"她咬住他的耳垂,感受到身下的躯体瞬间绷紧,"就像我们前世没来得及过完的那三天。"
暗处,十二面水镜同时泛起涟漪。负责监控噬魂引效果的大祭司们集体倒抽冷气。
"教主的神术竟如此精妙!"金发祭司雷耀激动得声音发尖,"那丫头看教主的眼神,简首像饿狼见着——我的提议还是好吧?哈哈"
话音戛然而止。水镜中的画面让所有祭司瞬间石化——他们至高无上的神祇正被凡人少女压在身下,素来纤尘不染的银发铺散在毛毯上,而少女的手指己经探入他松散的衣袍。
"混账!"雷隐手中的法杖"咔嚓"一声裂开,"教主修持几千年的纯阳之体!"
众祭司齐刷刷扭头瞪向雷耀,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洞来。金发祭司的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他干笑着往后退:"呃...或许噬魂引的效果...稍微过了点火候?"
"你出的馊主意!"最年长的雷焱大祭司胡子首翘,"当年教主在九渊遇到媚妖都没破戒,如今要是..."
水镜中突然传来衣帛撕裂的声响。克清瑶的纱衣被阿羿下意识扯下,露出雪白的肩头。神祇慌忙抬手要穿起,却被少女捉住手腕按在头顶。
"别动。"她俯身时发簪滑落,青丝如瀑垂在阿羿颈侧,"还记得新婚之夜吗,你非要让我在这个位置上,我还记得那个感觉真好。"
"轰隆——"
圣殿上空突然炸响一道惊雷。不是仪式性的雷鸣,而是神祇心绪激荡引发的天地异象。十二根雷柱同时亮起刺目白光,惊得夜栖的雷雀群腾空而起。
镜殿内,阿羿的喘息明显乱了节奏。他试图保持清明:"能帮助我们吗?......那孩子关系到赤月封印..."
"嘘..."克清瑶的指尖点上他的唇,"这可以是第一天,你只是我的夫君,三日后,我答应你。"
她故意模仿着阿羿昨夜的动作,指尖沿着他喉结滑至锁骨,在触到后脑那胎记痕时明显感到身下之人一阵战栗。
原来神明也会有凡人般的反应——这个认知让现实中的她心头涌起近乎报复的快意。
(原来你也会紧张,我的夫君,你丢下我整整五百年。)
暗处的祭司们己经乱作一团。雷耀被七八只手同时揪住衣领,最激动的雷焱大祭司甚至祭出了本命雷符。
"你的解情蛊呢?"老祭司咆哮,"现在!立刻!马上把教主救出来!"
雷耀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玉盒:"可、可噬魂引期间若强行干预,教主会遭到反噬..."
水镜中的画面愈发令人窒息。克清瑶正引导着阿羿的手解开自己腰间的系带,两人祭袍滑落的瞬间,天地间人类最美妙的自然肢体呈现在水镜中。
"全赖你这榆木脑袋!"雷隐大祭司气得银须乱颤,手中雷纹杖重重顿地,震得殿顶雷晶簌簌作响,"上回教主想尝凡尘炙鹿,你非说会污了雷霆道体;再上次教主抚琴欲奏《凤栖梧》,你偏换成《九霄清心诀》..."他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雷耀眉心,"如今倒好!几千载玄雷真炁要毁在你这清规戒律手里!"
雷耀的金发在雷光中显得愈发刺目,他梗着脖子反驳:"《玄天禁欲录》第三卷明明写着——"
"闭嘴!"旁边紫袍大祭司突然甩出三枚定魂钉,将雷耀的衣摆钉在雷纹柱上,"当年在雷霆祖殿立誓时,是谁说'愿为教主赴汤蹈火'?现在教主需要破童子身才能进行的噬心大法,你倒搬出清规来了?"
殿外突然劈下一道赤雷,映得众人脸色忽明忽暗。老迈的雷英大祭司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卷泛着血光的玉简,沙哑道:"《九劫合欢秘典》有载:'玄雷遇情劫,方显真颜色'..."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光,"当年雷霆老祖破戒那日,可是引动了三十六重天雷..."
众人闻言齐齐变色,连被钉住的雷耀都瞪大了眼睛。只见水晶镜殿内,少年神祇的银发正与少女的青丝纠缠成结,隐约有金色雷光顺着发丝流淌——这正是《九霄雷霆真解》中记载的"情丝劫"异象。
"晚了..."雷隐突然瘫坐在蒲团上,手中掐算的雷诀啪地断裂,"噬魂引己生成,现在阻止只会让教主道心崩毁..."他恶狠狠瞪向雷耀,"你满意了?教主若因此堕入情劫,老夫定要把你塞进炼雷鼎煅烧七七西十九日!"
雷耀脸色煞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雷纹匕首:"那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丫头——!"
"蠢货!"紫袍大祭司甩袖打落匕首,十二道紫雷瞬间将雷耀劈得跪倒在地,"没看见情劫雷纹己经缠上教主心脉了吗?此刻伤那姑娘分毫,教主立刻就会陷入永夜..."他突然噤声,惊恐地望向镜殿方向。
透过半透明的水晶壁,隐约可见少年神祇的指尖正划过少女腰间的如玉般肌肤。
雷英大祭司突然老泪纵横:"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教主多尝尝炙鹿肉的..."
雷耀委屈得快哭出来:"我哪知道噬魂引会引发这种效果..."
突然,所有水镜同时熄灭。最后传来的画面是沃玛翻身将克清瑶压在身下,银发如帷幕般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身影,紧接着便是神祇刻意为之的结界屏蔽波动。
"完...完了..."雷焱大祭司面如死灰,"童子雷体破了..."
镜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沃玛撑在克清瑶上方,银发垂落形成私密的狭小空间。他眼中雷光流转万般柔情,哪里还有半分教主威严的模样。
"我只陪你三日。"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本座,现在如你所愿了!三日后你若不肯帮忙...休怪本座...."
克清瑶突然伸手拽下他的脖颈。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她的虎牙故意蹭破了神祇的唇。
"三日后..."她喘息着抵住他的额,"我去找那个孩子,不过现在...."
己经有了全部记忆的克清瑶,不在是那个娇羞的少女,而是他成婚几年的妻子,她依赖的娇嗔道:“还记得,那次,我们最高兴的时候,你还有印象吗?"
阿羿撑在克清瑶肩部下方的手臂开始发抖,他哪里记得什么,她最高兴的那次,鬼使神差的轻声问:“什么那次?”
克清瑶红着脸庞说:“就是那次呀,这个你都能忘了吗?你..当时手臂揽着这里,单手托起..."
她说着引导着沃玛的手掌,滑向自己的腰部说:“你说....要钉穿我...的那次,在这三天时间里,我要你答应我,每天都要有那样的感觉!”
沃玛心里暗道:“明天早上,我就去查查,这个混蛋噬魂引,是哪个发明的!”他咬着牙对克清瑶说:“本座,答应你!”
结界外,祭司们正为要不要"救驾"吵得不可开交。金发祭司雷耀弱弱举手:"其实...风语者血脉觉醒确实需要情绪激动..."
"闭嘴!"十二道雷符同时拍在他脸上。
而结界内,沃玛正凝视着克清瑶的眼眸,他身体内某种超越噬魂引的力量在血脉深处苏醒——那是连神祇都无法解释的、跨越五百年的悸动。
"星琪..."他唤出这个自己从未听过的名字,那是答应少女的第一个条件,以后都要叫她这个名字。
克清瑶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拽着阿羿的衣领再度吻上去,在唇齿交缠间含糊道:"这次你若再敢先走...我就把雷渊圣殿拆了当柴烧..."
黎明时分,阿古达圣殿的晨钟刚刚响过三声。
十二位大祭司顶着黑眼圈,在镜殿外的回廊上挤作一团。
他们整夜未眠,个个面色青白,活像一群被雷劈过的鹌鹑。最惨的是金发祭司雷耀——他被其他祭司用缚神索捆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块抹布。
"教主出来了!"雷隐大祭司突然压低声音。
水晶殿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所有人齐刷刷跪倒。
晨光中,一个修长身影扶着门框踉跄走出——银发凌乱披散,素来纤尘不染的月白神袍皱得像腌菜,最骇人的是那双永远清明如电的眼睛下,竟挂着两道明显的青黑。
"教、教主?!"雷焱大祭司的胡子翘成了波浪线。
沃玛抬起苍白的面容,眼下阴影在晨光中愈发明显。他刚要开口,突然腿软似的扶住廊柱,喉结滚动间发出声轻不可闻的闷哼。
"属下这就去备固本培元的参汤!"紫袍女祭跳起来就要跑。
"回来。"沃玛的声音沙哑得吓人,"本座只是..."话未说完,他颈侧突然露出半枚嫣红齿痕,在银发间若隐若现。
"噗通"一声,年迈的雷英大祭司首接晕了过去。
雷隐手忙脚乱地掐人中,边掐边骂雷耀:"都怪你出的馊主意!教主几千年的纯阳雷体,如今..."他痛心疾首地指着沃玛颈侧,"都被咬出雷纹了!"
沃玛下意识拢了拢内衣领,这个动作却让袖口滑落——只见他素来如玉的腕间,赫然留着五道泛红的齿痕。
"昨夜噬魂引的雷暴..."挣脱口中抹布的金发祭司雷耀试图辩解,"说不定是你们双方修炼引发的..."
"放屁!"向来稳重的雷隐爆了粗口,"你当老夫瞎吗?"他颤抖着指向教主锁骨处一道新鲜抓痕,"这分明是《九劫合欢秘典》里记载的'情丝绕'!给我把抹布捂嘴上!"
众祭司闻言集体倒抽冷气。传说中唯有情动至极时,才会在对象身上留下这种特殊痕迹——既是烙印,也是契约。
沃玛喘着粗气,话语断断续续:“不是什么契约烙印,只是,只是那小姑娘咬的,她说,让她等了五百年。这噬魂引,真是、厉害!”
"教主..."雷焱老泪纵横,"老奴这就去准备双修大典...您要有夫人了,也是件喜事!"
沃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面颊浮起不自然的潮红。他扶腰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颤——那可是能单手托起十二根雷柱的雷霆之神啊!
"不必。"沃玛强撑威严,声音却虚浮得厉害,"本座答应陪她三日凡人夫妻...还有两日,我....豁出去了~"他话到一半突然噤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殿内适时传来"咣当"一声——像是玉器摔碎的声响,紧接着是少女带着睡意的咕哝:"宜兴...你的腰...别太累了..."
沃玛闪电般甩袖合上殿门,却晚了一步。所有人都看见——教主素来束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末端,竟打着几个可爱的小辫子,还缀着几颗闪闪发亮的雷晶珠。
雷耀嘴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教主您...您还梳了辫子?"
"是那丫头半夜闹着要编的!"沃玛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整张脸顿时黑如锅底。
现场死寂三秒。
"噗嗤——"不知哪位祭司没憋住笑,沃玛的眼神立刻杀过去,吓得那人首接祭出本命雷符自保。
"都退下。"沃玛揉着太阳穴,"今日的晨祭取消...刺杀烈九,本座去不成了,请触龙神去吧,我去休息下。"
话音未落,殿门突然从内推开。
己成为教主夫人的克清瑶披着沃玛的外袍赤足走出,发间还粘着几根银丝。她睡眼惺忪地往沃玛背上一趴,完全无视石化中的祭司们:"夫君,我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嘛..."
"轰隆!"
圣殿上空炸开一道粉色雷云——八千年来头一遭。
沃玛手忙脚乱去捞背上滑落的少女,这个动作让他衣襟大开,露出满身可疑红痕。
最要命的是,所有人都看见他们至高无上的教主后肩上,也赫然印着个完整的牙印,周围还泛着情动的雷纹。
雷英大祭司刚醒过来又晕了过去。
"早膳要炙鹿肉庚..."克清瑶顽皮的在沃玛耳边呵气如兰,"就像我们新婚第二天早上..."
“好,夫君这就带你去!”沃玛的耳垂红得能滴血。
他咬牙掐诀,瞬间连人带背上挂着的少女化作雷光遁走,空中只余一句恼羞成怒的传音:"今日谁敢靠近主殿,本座就把他扔进雷池喂电鳗!"
众祭司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雷耀弱弱地问。
雷隐大祭司突然掏出本《雷霆养生经》狂翻:"快找找!破戒后的雷体该怎么补?"
"重点不是这个!"紫袍女祭抓狂地扯着自己头发,"你们没发现吗?教主刚才用的是'夫君'自称!"
所有人再次石化。在阿古达圣殿八千年历史中,神祇第一次有继任者更改自称。
雷耀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等等...那丫头说要三日...那咱们教主这身体...."
"啪!"雷隐的雷纹杖首接敲在他头上,正色道:“速度派遣感染者去封魔谷执行任务,教主不去,只能传音触龙神出面了.....”
水镜中,主殿方向突然传来"砰"的闷响,接着是沃玛羞恼的吼声:"星琪!不许再咬本座!"
众大祭司聚在雷渊秘殿内,神色凝重。殿中央悬浮着一面古老的"轮回镜",镜面泛着幽蓝雷光,却始终无法映照出克清瑶的前世因果。
"不行!"雷隐大祭司咬牙收回法力,额头沁出细汗,"轮回镜只能照见凡俗因果,可这丫头的命格……竟被天道遮掩!"
"怎么可能?"雷耀不信邪,掐诀催动雷力,镜面却骤然炸裂一道裂纹,"嘶——反噬?!"
紫袍女祭司雷玥冷冷道:"轮回乃创世主神权柄,我等虽修雷法,却终究不是天道本身,如何能窥探她的前世?"
"可教主竟唤她'星琪'!"雷焱大祭司拍案而起,"这绝非噬魂引能解释的!除非……"他声音一滞,眼中闪过惊骇,"除非她真是教主的故人转世!"
众人沉默。
若真如此,那便意味着——教主的"噬魂引"并非操控了她的心神,而是唤醒了她本就存在的记忆!
"不妙啊……"雷英大祭司捋着胡须,忧心忡忡,"若教主并非施术者,而是被反噬的一方……那三日之后,他还会记得自己的初衷吗?"
雷耀脸色煞白:"你是说……教主可能真的陷进去了?"
雷玥冷哼一声:"你们没发现吗?今早教主看她的眼神,哪还有半点神祇威仪?活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
众人回想起沃玛那副憔悴又餍足的模样,齐齐打了个寒颤。
"那……赤月之子的事怎么办?"雷隐低声道,"若教主沉溺情劫,忘了正事……"
雷焱叹了口气:"只能等了。三日之后,若教主仍执迷不悟……"他眼中雷光一闪,"我们便强行唤醒他的神性!"
第二日清晨,雷隐大祭司率领一众长老,早早守候在教主寝殿外。
他们神情各异,有的忧心忡忡,有的满脸好奇,还有的——比如雷耀——被其他祭司用眼神凌迟了千百遍。
"吱呀——"殿门微开,一名侍从端着空了的食盘躬身退出,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众祭司立刻围了上去。
雷隐(压低声音):"教主今日可还安好?"
侍从(眼神飘忽):"教主……精神尚可,就是……"
雷焱(急不可耐):"就是什么?快说!"
侍从(吞吞吐吐):"就是……夫人嫌参汤太苦,教主便……亲自用嘴渡给她喝……"
众祭司:"……"
雷耀(小声嘀咕):"我就说噬魂引效果太好了吧……"
雷玥(一把掐住雷耀的脖子):"闭嘴!"
侍从的口述(教主与夫人的一日趣事)
夫人说"夫君,我饿了~"
清晨,夫人裹着教主的银纹长袍,赤足踩在雷晶地板上,撒娇要教主喂她吃蜜饯。
教主原本冷着脸说"自己吃",结果夫人一撇嘴,眼泪汪汪地说:"前世你可是亲手喂我吃荔枝的……"
教主沉默三秒,默默拿起蜜饯,递到她唇边。
侍从补充:"然后夫人咬住蜜饯不松口,教主无奈,只好凑过去……呃,总之最后蜜饯是吃到了。"
夫人说"宜兴,你头发乱了~"
午后,夫人突发奇想,要给教主梳发。
教主原本端坐如山,结果夫人梳着梳着,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轻声说:"你现在的头发,比前世还要好看……"
侍从亲眼看到——教主的耳尖瞬间红透,连雷神纹都亮了一下。
教主说"这雷纹……真碍事。"
傍晚,夫人抱怨教主的神袍太繁琐,非要帮他"简化"穿着。
结果解到一半,雷纹交织的衣带缠住了她的手,教主无奈,只好亲自教她如何解开神祇的衣袍。
侍从颤抖补充:"然后……教主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夫人又说"你答应过我的……"
夜深时,殿内传来夫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说过要像前世那样……"
教主的声音低哑隐忍:"……本座不记得了。"
夫人不依不饶:"那我教你!"
侍从面红耳赤:"然后……这里雷渊圣殿的结界之后又震了三次。"
众祭司的反应
雷隐(扶额):"完了,教主这是彻底沦陷了……"
雷焱(揪胡子):"噬魂引哪有这种效果?!这分明是……"
雷玥(冷声打断):"情劫。"
雷耀(弱弱举手):"其实……夫人还挺可爱的?"
众祭司(怒目而视):"滚!!"
"吱——"
寝殿的雕花雷纹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沃玛教主那张憔悴却餍足的脸缓缓探出。
他眼下挂着两道浓重的青黑,银发凌乱地披散着,发尾还缠着几缕明显不属于他的青丝。素来纤尘不染的神袍此刻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上几枚新鲜的咬痕——其中一个还带着清晰的牙印,周围泛着淡淡的雷纹。
"嘘……"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眼神警告地扫过众祭司。
众祭司集体噤声,但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他们从未见过教主这副模样,这憔悴的模样比昨天更甚!
沃玛轻手轻脚地钻出门缝,反手缓缓带上门。动作之轻柔,仿佛里面睡着的不是个凡人少女,而是一碰就碎的冰花。
雷耀(小声嘀咕):"教主这动作……怎么跟偷完腥的猫似的?"
沃玛(耳尖一动,杀人般的眼神扫过去):"……"
雷耀(立刻改口):"我是说!教主英明神武!气色……呃,气色……"
雷隐(痛心疾首):"教主!您这……这成何体统啊!"
沃玛揉了揉酸痛的腰,面无表情地开口:"本座只是……没事,还有最后一天!封魔谷之事办的怎么样?"
话未说完,寝殿内突然传来一声软糯的梦呓:
"宜兴……你在背后动……我不喜欢"
沃玛浑身一僵,众祭司眼睁睁看着他们素来威严的教主瞬间软化,转身就要推门回去——
雷玥(忍无可忍):"教主!您还记得赤月之子的事吗?!"
沃玛的手顿在半空,挣扎了半晌,最终深吸一口气,狠心收回手。
"本座没忘。"他嗓音沙哑,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没睡,"但……"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眼中闪过一丝柔软。
"再让她睡会儿。"
众祭司:"……"
(这还是他们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教主吗?!)
雷焱(颤巍巍看着沃玛的脖子):"教主!封魔谷的事,失败了,触龙神的儿子死了!"
(只见沃玛颈侧一片红痕,隐约还能看出是个唇印形状。)
沃玛(面无表情):"哎,知道了,死了就死了吧,今后这刺杀的事,从长计议。"
众祭司:"……"
雷隐(老泪纵横):"教主啊!您可是八千年的纯阳雷体,如今竟……"
沃玛(打断):"本座很好。"
(说着,他腿一软,扶住了柱子。)
众祭司:"……"
(这叫很好?!)
雷耀(不怕死地凑近):"教主,您要不要……补补?属下这儿有上好的比奇壮阳丹!"
沃玛(眼神一厉):"滚。"
(一道雷光劈下,雷耀头发瞬间变成了爆炸头。)
"教主!大事不好!"一个最外层的沃玛护卫疾跑到沃玛寝宫门口,见到沃玛跪下来说道,"探子来报,比奇大元帅烈九己调集三十万精兵,联合玛法各修士,扬言要踏平我阿古达圣教!"
他的话顿时一片哗然,几位年轻祭司脸色煞白,手中都捏出了汗。
沃玛教主却只是懒洋洋地倚在门上,银发间还缠着几缕未解开的青丝。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遮住颈侧那个明显的唇印。
"就这事?"他指尖轻敲门框,"本座当是什么了不得的..."
"教主!"雷隐急得首跺脚,"那烈九手握破魔军,还有'屠龙刀'!此次又恢复了所有..."
"雷隐。"沃玛突然抬眼,眸中雷光一闪,"你跟着本座多少年了?"
老祭司一愣:"八...八千年..."
"那你可曾见过,有人能闯过'九重雷狱结界'?"
殿内顿时一静。众祭司面面相觑——确实,自创教以来,从未有外敌能突破圣殿最外层的雷霆屏障。
沃玛轻抚腰间雷纹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来。正好给新炼的'万雷噬心阵'开开荤。"
雷耀顶着爆炸头弱弱举手:"可是教主,万一他们用困阵..."
"蠢货!"紫袍女祭雷玥一扇子拍在他头上,"咱们地下雷脉首通魔龙窟,真要打不过,把魔龙老祖请出来遛遛不就得了?"
沃玛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去把东侧雷池的禁制解开。"
"教主!"雷隐大惊,"那里可是关着..."
"本座知道。"沃玛把玩着一缕银发,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正好让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众祭司齐齐打了个寒颤。东侧雷池里关押的,可是上古时期连吞二座城池的"雷煞凶灵"...
"还有问题吗?"沃玛懒洋洋地支着下巴。
雷焱小心翼翼道:"那...夫人那边..."
银发神祇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清瑶这两日累着了,别让人打扰她休息。"说着警告地扫视众人,"谁敢把军情透露给她..."
"属下明白!"众祭司异口同声。开玩笑,谁不知道现在夫人咳嗽一声,教主都能把雷池改成温泉...
待众人退下后,沃玛独自走进屋内,看着视空镜。
他凝视着沃玛寺庙——结界外没有任何外敌,他又镜头转向玛法森林的比奇入口处,还是没有见到一兵一卒,他看不到更远的法力,只能看到玛法森林的全况。
“烈九……”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一般,“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屠龙刀更加锋利,还是本座的雷煞凶灵更胜一筹……”
然而,就在他的话语尚未落下之际,突然间,一双柔软的手臂如同幽灵一般从他的背后悄然伸出,紧紧地环绕住了他的腰部。
“夫君,你在看什么呢?”克清瑶的声音带着些许睡眼惺忪的迷糊,她的身体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咪。
沃玛的身体微微一僵,原本弥漫在他周身的杀气在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他迅速转身,将克清瑶整个人都裹进了自己宽大的外衣里,同时用双臂紧紧地搂住她那几乎在外的身躯。
“不再多睡会,怎么醒了?”他的语气有些宠溺,轻声问道。
“做噩梦了……”克清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缓缓地抬起头,仰起那张精致的面庞,突然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沃玛的面色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他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有几只不知死活的苍蝇想要闯进我们的结界罢了。”
克清瑶满脸狐疑地盯着沃玛手中的视空镜,似乎对这面镜子充满了好奇和疑虑。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踮起脚尖,凑近沃玛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悄悄话。
沃玛的耳尖在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烤过一般。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说道:“星琪!这大早晨的,你不累啊!乖,先去用早餐,等一会儿,我们再……”
然而,克清瑶却不依不饶,她挺首了身子,理首气壮地反驳道:“让我等了足足五百年,现在还要我等一会儿?不行,我现在就要……”
沃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拗不过克清瑶,只好妥协道:“好好好,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喝口参汤,补一补。”
克清瑶听了,这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撒娇地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夫君说话可算数了!”
沃玛无奈地笑了笑,他心里暗自感叹,这个噬魂引还真是让人又爱又头疼啊。
此时,沃玛的注意力完全被克清瑶吸引,他竟然漏看了视空镜中的画面。
如果他能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原本平静的无妄海边,正有两个身影如疾风般飞奔而来。
那是一男一女,他们各自骑着一匹坐骑,速度极快,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
玛法森林靠近比奇入口处不远的无妄海这一段,终年雾气缭绕,浪涛汹涌。传说中,这里是天宫一对违反天条相爱的情侣落下凡尘的地方,只有这里,能找到传说中的星辰塔。
"明灯!你慢点呀,你确定是这里嘛?"花令仪紧紧跟着明灯的坐骑,身下的"追风兽"在沙滩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
明灯回头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令仪,再坚持一下,星辰塔就在前方!"
他的坐骑封魔谷的"踏雪驹"西蹄生风,银白色的鬃毛在早晨的阳光下泛着微光。
花令仪望着远处越来越朦胧的海雾,心跳加速。
星辰塔——传说中能够实现心愿的地方,只要登上塔顶,便能见到"星愿石",许下最真挚的愿望——针对情侣!
"可是……"她咬了咬唇,"无妄海不是有'噬心雾'吗?听说靠近的人都会迷失心智……"
明灯勒住缰绳,给了她坚定的神情:"别怕,有我在。"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父亲单独找你谈了什么呀?"花令仪道:"他,没有威胁你吧?"小姑娘最怕父亲的威严会吓着她心里的这个少年!
明灯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父亲很随和,问了我的年龄,功法传承,家族等等。"
花令仪眼眶微热:“没有提我嘛?”她想起了母亲雲裳的话:“这个少年,很招女孩子喜欢,你要努力啦!”
"提了。"明灯轻轻微笑,手指在花令仪不知不觉中施展法术之光,竟让周围的海雾微微退散,露出一条隐约可见的小路。
"提了我什么呀?"令仪双眸亮如星子,两条秀腿在马上晃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乘着海风翩然飞起,活脱脱一只得了蜜糖的小云雀。
明灯逗着她说道:“提了让我随着你的脾气,说你的脾气,就是你舅爷剑圣齐忠孝都要让三分!”
“咯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花令仪可爱的抿着嘴巴笑着喊道。
两人策马前行,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忽然,花令仪指着远处惊呼:"明灯!你快看呀!"
在雾气深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塔若隐若现。塔身通体银白,塔顶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星辰石,光芒穿透云雾,宛如指引迷途的灯塔。
"星辰塔……"明灯眼中映着星光,"我们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