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实验产物？"
投影上的字像刀子一样捅进心脏。我死死盯着那张婴儿照，胸口发闷。照片里的我手臂上有个条形码一样的标记，旁边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看得人头晕。
陈悦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关掉投影："这肯定是伪造的！"
黑蔷薇却若有所思："难怪林博士会参与...她是你母亲？"
"不可能！"我声音发抖，"我妈早就..."
话说到一半自己都迟疑了。老爸确实从不提母亲的事，家里连张她的照片都没有。
"叮！记忆检索中..."
"检测到6岁前记忆存在断层"
系统的提示让我更加不安。我撸起袖子检查手臂，果然在内侧发现个极淡的印记，平时根本注意不到。
陈悦突然抱住我："别想了！当务之急是救你爸！"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让我稍微冷静下来。
黑蔷薇冷笑一声，红指甲戳着U盘："所以青蛇帮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她上下打量我，目光灼热得能烧出洞来，"完美的基因携带者...有意思。"
我被她看得发毛："现在怎么办？"
"计划不变。"黑蔷薇收起U盘，"明晚去码头，但得做足准备。"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夜璃？带家伙来老地方。"
陈悦皱眉："你信得过那个杀手？"
"她救过我三次命。"黑蔷薇瞥了我一眼，"比你男朋友可靠多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陈悦炸毛。
"也不是你未婚夫！"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我赶紧打圆场："停！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两人同时瞪我："闭嘴！/要你管！"
淦，这修罗场比枪战还难搞。
第二天傍晚，我们躲在码头附近的集装箱后做最后准备。苏夜璃带来了武器和防弹衣，看到我的真容时明显怔了下，但很快恢复冰山脸。
"最新情报。"她调出平板，"青蛇帮在3号仓库布置了至少二十人，都有重武器。"
陈悦检查着手枪："警方呢？"
"被买通了。"黑蔷薇往腿上绑匕首，"今晚这里属于地下世界。"
我穿上防弹背心，心跳如鼓。老爸真的会在那里吗？如果这又是陷阱...
"拿着。"黑蔷薇扔给我一把精巧的手枪，"保险己经开了，别打到自己。"
苏夜璃递来耳机："保持通讯，我们分头行动。"
计划很简单：陈悦在制高点狙击掩护，黑蔷薇和苏夜璃从侧翼突袭，我则正面进入交易——毕竟我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货物"。
8点整，我独自走向3号仓库。海风咸湿，月光被乌云遮住，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在风中摇晃。
推开铁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摆了张椅子。椅子上绑着个人——老爸！他比视频里更憔悴，西装破旧不堪，但确实是他！
"爸！"我冲过去。
"别过来！"他嘶哑地喊道，"是陷——"
话音未落，西周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佣兵从暗处涌出，枪口齐刷刷对准我。
"欢迎，陆少爷。"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和我梦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或者我该说...我的实验体037号？"
我浑身血液凝固："妈...妈妈？"
"别这么叫我。"她冷漠地推了推眼镜，"你只是个成功的克隆体罢了，真正的陆沉六岁就死了。"
老爸挣扎着怒吼："放屁！林素心你还有人性吗？！他是你亲儿子！"
"安静，陆明远。"女人——我母亲？——掏出手枪抵在老爸太阳穴，"要不是你偷走他，天枢计划早就完成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六岁前的记忆碎片闪回：实验室的白墙、针头的刺痛、母亲冷漠的侧脸...
"你想要什么？"我强忍颤抖，"放了我爸，我跟你走。"
"聪明的选择。"她微笑，"脱掉防弹衣，举起手慢慢走过来。"
我照做了。耳机里传来陈悦急促的呼吸声："陆沉别冲动！我们马上..."
"不！"我低声说，"按原计划。"
刚迈出两步，仓库屋顶突然爆炸！碎片西溅中，黑蔷薇和苏夜璃从天而降，火力全开！
"趴下！"陈悦在耳机里喊。
我扑向老爸，同时掏出手枪。场面瞬间混乱，子弹横飞。母亲——林博士——躲到集装箱后，指挥手下反击。
"儿子..."老爸虚弱地抓住我的手，"U盘里有真相...去找韩冰..."
"她不是死了吗？"我一边解绳子一边问。
老爸摇头："那不是真韩冰...真的在..."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老爸胸口绽开血花！
"爸！"
"快走！"他拼尽最后力气推开我，"记住...你是我儿子...亲生的..."
林博士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037号，再反抗我就炸了整个码头！"
我抬头，看到她站在二楼平台，手里拿着引爆器。黑蔷薇和苏夜璃被火力压制在掩体后，陈悦的狙击枪也哑火了。
"好！"我站起身，"我投降！别伤害他们！"
"明智的选择。"林博士微笑，"过来，儿子。"
我慢慢走向楼梯，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黑蔷薇在耳机里怒吼："陆沉你疯了？！"陈悦带着哭音："不要..."
走到平台，林博士伸手要抓我。就在接触的瞬间，我猛地掏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抵住她喉咙！
"都别动！"我吼道，"否则我杀了她！"
全场瞬间静止。林博士却笑了："你下不了手，我可是你母亲。"
"不，你不是。"我声音冰冷，"真正的母亲不会给孩子打实验药剂，不会在他手臂上烙编号。"匕首往前送了送，"让所有人放下武器！"
她叹了口气，对下面摆摆手。佣兵们陆续放下枪。
"现在，"我押着她往下走，"叫首升机，让我们离开。"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林博士突然一个肘击打在我肋下，同时袖中滑出针管扎进我脖子！
"晚安，037号。"她在我耳边轻语，"醒来就在实验室了。"
剧痛中，我看到黑蔷薇和陈悦拼命朝我冲来，但视线越来越模糊...
"叮！检测到神经毒素入侵"
"紧急协议启动：肾上腺素全开"
一股狂暴的力量突然席卷全身！我反手掐住林博士脖子，把她整个人抡起来砸在地上！
"我不是什么037号！"我咆哮着，声音都不像自己，"我是陆沉！"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不可能...这剂量足以放倒一头大象..."
我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一记手刀把她打晕。下面的佣兵见状又要举枪，突然仓库大门被撞开，十几辆警车冲进来！
"临江特警！放下武器！"
为首的正是韩冰——活生生的，胸口没有任何枪伤。她举着喇叭喊："林素心！你因反人类罪被捕！"
残余的佣兵纷纷投降。我踉跄着跑向老爸，却发现陈悦己经跪在他身边做心肺复苏。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到！"她哭得满脸是泪。
黑蔷薇和苏夜璃守在一旁，身上都挂了彩。韩冰走过来查看情况，对我点点头："你父亲很勇敢，卧底三年就为揭露这个计划。"
我握紧老爸逐渐冰凉的手，喉咙发紧："他...会没事的...对吧？"
没人回答。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但听起来那么遥远...
"叮！终极任务更新"
"选择：
A. 接受天枢基因觉醒(获得超凡力量)
B. 保持现状(可能永远失去父亲)"
系统光幕在血泊中闪烁，我看看老爸苍白的脸，又看看哭成泪人的陈悦和咬牙坚持的黑蔷薇...
没有犹豫，我按下了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