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心学:成圣!从秦时明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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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鬼谷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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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阳明心学:成圣!从秦时明月开始
作者:
谈笑风声
本章字数:
7402
更新时间:
2025-07-08

三日后。

小圣贤庄从未有过如此盛况。

山门之外,车马如龙。

不仅有各家学派的宗师大儒,更有闻风而来的游学士子,甚至还有许多曾在稷下城听过王歌讲学的学生,他们从西面八方赶来,只为见证这场可能改变时代的论道。

论道大会设在小圣贤庄最大的讲学堂——明德堂。

堂内按照八卦方位,设了九个主位。

正北,儒家荀子居中,伏念、颜路分列左右。

正南,道家晓梦独坐,身旁空无一人,却自有一股凛然气势。

正东,法家李斯端坐如山,目光深沉。

正西,阴阳家月神面纱半掩,神秘莫测。

东南,名家公孙玲珑摇着团扇,笑意盈盈。

西南,农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农家西岳堂堂主司徒万里。

东北,医家念端,这位曾经为秦王治病的神医,此刻正闭目养神。

西北,兵家之位却是空着。众人都在猜测,是哪位兵家高手会来。

而正中央,只设了一个蒲团。

那是给王歌的位置。

“时辰己到。”荀子朗声道,“请王歌先生入堂!”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

王歌缓步而入。

他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神态。

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经过这三日的沉淀,他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如山岳般沉稳,如深渊般莫测。

王歌走到中央,对八方深深一揖:

“王歌,见过诸位先生。”

“今日能与百家贤达共论大道,实乃三生之幸。”

“王歌不才,愿以‘心学’之道,就教于诸位。”

话音刚落,农家司徒万里便开口了:

“老夫第一个来。”

这位看似普通的老农,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王先生,老夫听说你在村中教人‘天不予则自取’。”

“但老夫要问,若天真的不予呢?”

“大旱三年,赤地千里。任你如何自取,地里也长不出粮食。”

“到那时,你的‘心学’能让百姓充饥吗?”

王歌看着司徒万里,缓缓道:

“司徒堂主所言极是。‘心学’确实不能变出粮食。”

“但——”

“当大旱来临时,是坐以待毙的村子先灭,还是团结自救的村子先灭?”

“当饥荒蔓延时,是人心涣散的地方先乱,还是人心齐整的地方先乱?”

“‘心学’给不了粮食,但能给人在绝境中活下去的勇气和智慧。”

“而这,往往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司徒万里若有所思,刚要再问,医家念端却抢先开口:

“勇气和智慧?”她冷笑一声,“王先生未免太高看人心了。”

“老身行医多年,见过太多人性的软弱。”

“病痛之时,多少人信誓旦旦要改过自新?康复之后,又有几人能坚持?”

“你说‘良知’本具,可为何人们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王歌转向念端:

“念端先生说得对。人确实健忘,确实软弱。”

“但先生可曾想过,为何人们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正是因为,痛苦让人清醒。”

“当伤疤作痛时,人会反省,会警醒。这种反省和警醒,不正是‘良知’的显现吗?”

“虽然好了之后会忘记,但下次痛时又会想起。”

“这一次次的痛,一次次的醒,不正是‘良知’在顽强地提醒着我们吗?”

念端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抱歉,来迟了。”

一个年轻而沉稳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甲胄的青年将领大步走入。

正是蒙恬。

他径首走向兵家的空位,却在经过王歌时停下了脚步。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

曾经在稷下城外,他奉命配合李斯围杀王歌。如今却要在同一个堂上论道。

“王先生。”蒙恬微微颔首,“稷下城外之事,乃职责所在,还望见谅。”

王歌回礼:“将军言重了。各为其主,王歌理解。”

蒙恬点点头,走向自己的位置。

刚一坐定,他便开口道:

“既然来了,蒙某也有一问。”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王先生说‘良知’。但战场之上,良知何用?”

“我曾见过一个士兵,他本是个善良的农夫。第一次杀人时,他吐了三天三夜。”

“但三个月后,他能面不改色地斩下敌人首级。”

“先生说的‘良知’,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极其深刻,触及了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改变。

王歌沉默良久,缓缓道:

“蒙将军,您说那个士兵第一次杀人时吐了三天。”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良知’在告诉他——生命可贵,杀戮可怕。”

“但为什么三个月后他能面不改色?”

王歌的声音变得深沉:

“不是‘良知’消失了,而是被更强大的东西压制了。”

“恐惧、仇恨、求生的本能、军令的威严...这些如同厚厚的铠甲,将‘良知’包裹起来。”

“但将军可曾见过,当战争结束,当那个士兵回到家乡,看到自己的孩子时,他会不会在深夜惊醒?会不会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那,就是‘良知’在铠甲下的呐喊。”

蒙恬眼神微动:“那又如何?战争不会因为士兵的噩梦而停止。”

“确实不会。”王歌点头,“但若每一个握剑的人,都能听到心中‘良知’的声音,都能记得自己为何而战...”

“那么,无谓的杀戮会不会少一些?为了杀戮而杀戮的战争会不会少一些?”

“‘良知’不是要让人变得软弱,而是要让人在必须强硬时,依然记得自己是个人。”

蒙恬陷入深思。

他想起了那些从战场归来后,终日借酒浇愁的老兵。

原来,那不是软弱,而是‘良知’未泯...

就在气氛凝重之际,公孙玲珑轻笑着打破了沉默:

“王先生真会说话。但小女子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她的笑容变得狡黠:

“先生对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对农家说‘勇气’,对医家说‘警醒’,对兵家说‘人性’。”

“这‘良知’到底是什么?怎么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

“莫非,这‘良知’只是一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这个质疑极其刁钻,首指王歌论述中的“灵活性”。

王歌看着公孙玲珑,忽然笑了:

“公孙姑娘,您说‘良知’像个筐。那王歌问您,水是什么形状?”

公孙玲珑一怔:“水无定形。”

“那水在杯中是什么形状?”

“...杯形。”

“在瓶中呢?”

“瓶形。”

“在江河中呢?”

公孙玲珑恍然大悟,但还是不服:“先生是说,‘良知’如水,随境而变?”

“不。”王歌摇头,“我是说,‘良知’如水之性。”

“水可以是任何形状,但水的本性——往下流、至柔至刚、滋养万物——从未改变。”

“‘良知’在不同的境遇中有不同的显现,但其本性——那个能够分辨、能够选择、能够超越本能的觉知——始终如一。”

就在众人消化这个比喻时,月神那飘渺的声音响起:

“有意思。但王歌,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缓缓站起,紫衣如云:

“你在试图建立一个新的‘天道’。”

“一个以‘人心’为中心的‘天道’。”

“但你可曾想过,若真的‘人人成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全堂的气氛骤然一紧。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学术探讨,而是触及了整个世界秩序的根本。

王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月神冕下,我想讲一个故事。”

他的声音变得悠远:

“很久以前,人们不知道火。他们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在寒冷中艰难求生。”

“后来,有人发现了钻木取火的方法。”

“当时的长老们说:‘若人人都能取火,岂不天下大乱?’”

“‘火能烧毁一切,若落入恶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让火种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由他们来决定谁配拥有火。’”

王歌看向月神:

“您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月神沉默了。

王歌继续道:

“火确实危险。但更危险的,是让人永远活在黑暗中。”

“‘良知’就如火种。它确实可能被误用,但更重要的是——”

“它能照亮每一个人心中的黑暗。”

“至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会变成一个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世界。”

“会变成一个每个人都能活出尊严的世界。”

“会变成一个不再需要‘圣人’来指引,因为人人都是自己的‘圣人’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话音落下,整个明德堂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被深深震撼的沉默。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得好!”

众人惊讶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布衣、杵着拐杖的老者缓缓走入。

他满面风霜,看上去就像一个最普通的老人。

但他每走一步,整个堂内的气氛都会微微一变。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悄然笼罩了全场。

李斯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种感觉...这种仿佛面对深渊的感觉...

晓梦也微微皱眉。

她的“道”在提醒她,这个老人极度危险。

只有荀子,在看到这个老人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老朽只是一个闻道而来的过客。”

老者缓缓道,声音沙哑却有着奇异的穿透力,

“听闻有人在此论‘心’,特来一听。”

他的目光落在王歌身上,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深处,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小友方才说,‘良知’如火种。老朽深以为然。”

“但老朽想问——”

“若这火种真的燎原,烧尽了旧世界的一切规则与秩序,你可有把握,在灰烬中建立起一个更好的新世界?”

“还是说,你只是想看着这个世界燃烧?”

这个问题,比之前所有的质疑都要更加深刻,更加致命。

它首指王歌“心学”的终极后果——破坏容易,建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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