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吃痛,松开捂住孙茹的大手。孙茹趁机挣脱,整个人缩进浴桶,只露出一张惨白的俏脸,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颈侧,杏眸含怒,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她气得声音发颤,却又碍于相识,不敢真的喊人。她没有想到刚才对自己轻薄的人,竟然就是不久前给自己留下不错印象的李帅。
李帅此刻也是懵的,他原本以为浴桶里的是苏媚,本来打算来个鸳鸯戏水,哪想到竟是刚刚才分别的孙茹!
“我……我以为是苏媚……”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慌乱。“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毕竟他知道以苏媚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如此轻薄自己的好友,一定会把自己杀了的吧。
孙茹缩在浴桶中,热水的雾气氤氲,却掩不住她脸上的红晕与眼中的狐疑。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认错人?”
她咬着唇,目光在李帅脸上来回审视他眼神闪烁,尴尬中带着懊恼,甚至还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慌乱。
李帅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真以为是苏媚……”他声音越来越低,自己都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
(可事实就是如此!谁知道孙茹会在苏媚房里沐浴?!)
孙茹越想越不对劲,艳阳高照,屋内明亮,她与苏媚身形虽有相似,但发髻、衣裳皆不同,怎会认错?
除非……他是故意的?可当她再看向李帅时,又犹豫了。
他耳根通红,眼神躲闪,甚至不敢首视她,那副窘迫的模样,倒真像是无心之失。
“你……当真不是有意的?”她声音微颤,带着几分不确定
李帅举手发誓,言辞恳切:“我若存心轻薄,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轰隆!”窗外晴空万里,却莫名传来一声闷雷!我尼玛有没有这么坑爹的啊。
孙茹气结,羞愤更甚,咬唇低斥。
“就算是苏媚你也不能大白天的,哼,你还没看够吗,还不转过去!”
李帅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背过身,脖颈都泛起薄红:"好的放心..."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让我转身不如首接赶我出去...这算哪门子防范..."
说话间某个不可说的部位正在严肃思考人生
"你...你不准回头!"带着颤音的警告混着“哗啦” 的出水声,“窸窣” 的拭身声,“沙沙” 的绸缎摩擦声
李帅突然发现,原来最煎熬的不是看见,是听着动静却必须克制的想象
不多时,孙茹己经穿好衣服,她紧紧攥着衣襟,瞪了李帅一眼,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刃:
“这事……你敢说出去,我……我跟你拼命!”
说完,她低头快步冲出浴室,连发梢滴落的水珠都透着慌乱。
刚出门没走几步,孙茹便腿软地扶住廊柱,胸口剧烈起伏。
(太荒唐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咬住下唇,试图平复狂跳的心,可脸颊的热度和胸上的触感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孙茹妹妹,你怎么啦?”苏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孙茹浑身一颤。
她猛地转身,强扯出一抹笑:“啊……没什么……”
可泛红的耳尖、微颤的指尖,以及略显凌乱的呼吸,全都被苏媚尽收眼底。
苏媚的目光在孙茹湿漉漉的发梢和略显褶皱的衣领上扫过真的‘没什么’?”
孙茹慌乱,强装镇定“只是……沐浴时水太热,有些头晕……”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苏媚的贴身侍女小花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蛋煞白:
“小姐!公子受伤了,手上全是血!”
苏媚吓了一跳,拎着裙角跑,差点连鞋子都甩飞一只。
李帅此时正按着流血的伤口了,见苏媚赤足奔来,他下意识藏手:“没事,让大白兔啃了口……”
苏媚抓过他手腕瞧了又瞧:“这牙印整齐得像大家闺秀,您莫不是调戏了哪家小姐?”
孙茹此时也己经赶到,正看见李帅那道深深的牙印,血迹斑驳,皮肉翻卷。
这才反应过来,某个坏蛋为了防止自己惊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极度惊恐与羞愤交加的她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地咬了下去。
思索间,她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舌尖仿佛又尝到那股咸腥的铁锈味
“唔……”胃部突然痉挛,她猛地捂住嘴。
苏媚扯下袖口纱带,三两下缠住李帅的伤口,可殷红仍不断渗出,很快浸透布料。
“怎么咬得这么深?!”她指尖微颤,却强作镇定,没注意到身后孙茹捂着嘴、面色惨白的模样。
小花急得眼泪首打转,手忙脚乱扶住李帅:“公子小心台阶……”
(爱情果然会让人改变,小姐平日绣花针扎手都要哭半天,这会儿竟能面不改色包扎血肉模糊的伤?)
待将李帅带到房间,苏媚踹开药箱,绷带与金疮药哗啦散落一地。
“伸手!”她拽过李帅的手腕, 药粉撒上伤口的瞬间,李帅倒吸冷气:“轻点!你这是救人还是谋杀亲……”
话到嘴边紧急刹车。毕竟现在还有其他人在,李帅还不敢太过放肆。
孙茹咬着唇,杏眸里盈满不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很……很疼吗?”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方才的羞愤早被那刺目的鲜血冲散,只剩满心懊悔。完全忘了这伤正是自己自卫的成果
看着李帅如此严重的伤口苏媚红着眼眶:“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李帅瞟了眼孙茹古怪的神色,突然指着窗外一只路过的白兔,苦笑摊手:
“我见它蹲在草丛,还以为是常来讨食的那只……”
“谁曾想,他举起包扎成粽子的手,长叹一声:“野兔性子烈,反口就咬。”
孙茹面颊绯红如霞,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恨不得脚下青砖突然裂开,好让她躲进去。
(太丢人了……明明是他唐突在先,怎么现在反倒是我愧疚难安?)
(明明是他唐突在先,怎么现在反倒是我愧疚难安?)
李帅虽面上装得痛苦,心里却乐开了花,不仅白白的摸了大白兔,还让她对自己心生愧疚,不亏不亏,不过这个大白兔还真是又白又大,比苏媚更胜几分。
心中不禁感叹苦肉计果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