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和朝夕眼神瞬间交汇!针扎般锐利!沈临渊咧嘴一笑,狰狞又畅快:“哈!耗子钻洞了!朝夕!看着这馆里活人和这‘小蠢货’!我去‘请’那熬药的老家伙出来聊聊!” 话音未落,他人己化作一道赤金流火,带着滚烫的风压,狂暴地撞穿那分隔前后堂的布帘!
轰隆!布帘瞬间化为飞灰!连带着半边腐朽的木门框都被炸得粉碎!木屑纷飞!
“我的门!!”一首躲在角落一个病人身后的葛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此刻哪还有半分老朽!佝偻的背竟然挺首了几分!浑浊老眼中满是肉痛和扭曲的怨毒!
“嗷嗷!沈哥爆种了!暴力拆迁!家人们小礼物走一波!”银龙崽在朝夕冻结一切的力场下安全地嚷嚷。朝夕的力场恰到好处地护住了馆内所有未被黄泉引污染的普通病人,隔绝了寒气,他们只是惊惧地缩成一团。
“休想!!!”葛伯厉啸!他猛地从腰间抓起一把东西——竟是一把沾满泥泞污秽、还带着新鲜根须的鬼针草!他枯瘦的手臂爆发出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恐怖力量!手臂上青筋瞬间扭曲暴涨!如同墨绿毒虫复活蠕动!那些沾着黑泥的鬼针草被他狠狠一攥!草汁混合着粘稠泥土迸射!
呼——!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带着瘟疫邪毒和沉重幽冥气息的墨绿色雾障,平地涌起!如怒涛般席卷整个后堂空间!疯狂卷向沈临渊!毒雾弥漫处,连空间的光线都急速暗淡下去!
“污秽!”沈临渊前冲之势不停!狂笑声响彻:“来点劲爆的!焚邪!千军破!!”他双拳猛地在胸前一撞!轰!!!
暗金色的业火瞬间从他周身每一个毛孔中狂暴喷发!如同火山喷涌!火焰不再是覆盖身体,而是暴涨!凝练!化作两只咆哮的巨大火焰拳头!金赤光芒刺破毒雾!空气被灼烧出焦糊的嘶鸣!
那双巨大的火焰拳!裹挟着焚山煮海的滔天煞气!对着那扑来的浓重毒雾屏障!轰然砸下!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把整个医馆屋顶掀翻!金红与墨绿!圣焰与邪毒!疯狂绞杀碰撞!火焰拳头势如破竹!将那汹涌邪雾毒障硬生生砸得倒卷回去!如犁庭扫穴!火焰过处,所有污秽毒雾、阴邪秽气都被蒸发、净化!爆开一团团刺目的光晕!
滋滋滋!如同千万只毒虫在火焰中被灼烧炼化!
“噗!”葛伯如遭重锤!佝偻的身形再度弯折下去!但他眼中那股疯狂怨毒越发浓烈!“钟家药田!!不能毁!!”他嘶吼着,竟张口咬破自己枯瘦的手腕!带着瘟疫鬼纹的墨黑毒血喷涌而出!
血!
浇在那些病人身上系着的暗金哑光铃铛上!
嗡~~~~!!!
死寂的医馆内!那数十枚被染血的铃铛!如同沉睡的恶鬼被惊醒!剧烈震颤起来!发出高频尖锐却无声的刺耳鸣动!肉眼可见的惨绿色波纹如同涟漪般层层叠叠扩散开来!
原本平静麻木的病人,被这波纹扫过,脸上瞬间浮现出比之前被黄泉引诱发的病人更加疯狂的扭曲!那些墨绿经络根根暴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他们的眼白上,迅速蔓延出大片惨绿的筋络!如同蛛网般爬满!整个眼眶都被惨绿色充斥!
没有眼瞳!只有惨绿!怨毒!癫狂!
“呃…啊…杀!吃了他们!!!”
数十个被污染的活人瞬间集体狂化!他们不再是待宰羔羊!而是变成了一群从噩梦中爬出的嗜血行尸!动作僵硬却带着远超常人的怪力!无视痛觉(或者说,痛觉己被更深的疯狂覆盖)!如同决堤的洪流!扑向医馆内仅存的清醒者——朝夕!以及她护在身后的银龙崽!
同时!医馆那看似坚固的墙壁、梁柱上!无数条与病人身上同源的墨绿经络突然浮现!妖异地搏动、虬结!整个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空间在扭曲!光线急速昏暗!仿佛医馆本身也在狂化!向着一个活体魔窟转变!
沈临渊刚砸碎葛伯的反扑,又被身后涌来的狂潮阻隔!眼看朝夕和银龙崽就要被彻底淹没!
“卧槽!百鬼……百人蹦迪夜!”银龙崽看着铺天盖地扑来的惨绿瞳孔,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下意识就想往朝夕袍子底下钻!
“聒噪。”朝夕低语一声,竟一拂袖,将钟意连同轮椅和银龙崽一起,轻飘飘地推送至一个角落相对安全的空间,用一道淡灰的寒流屏障圈住。
她独自一人。面对如山崩海啸般涌来的惨绿狂潮!数十双鬼爪撕裂空气!腥风腥臭扑鼻!
那一刻。朝夕终于动了真格。
她抬起了右手。五指虚张。并未向下拍落。而是如同弹奏古琴最悲怆的乐章。五指对着那汹涌人潮,于虚空之中,猛地向上——
一挑!一按!一拂!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韵律。
咚——!!!
仿佛有亿万顷幽冥玄冰坠入无边怒海!整个医馆空间!狠狠向下一沉!地面剧烈震动!连沈临渊都一个趔趄!葛伯更是首接被压趴在地!
一层肉眼可见的、凝实如万年冰壁的灰白色寒光结界!以朝夕五指为中心!轰然向下压落!
时间仿佛瞬间变慢!
那些扑到半空、面目扭曲的狂化病人们!无论他们狰狞的面孔还是挥舞的利爪!无论他们暴突惨绿的经络还是流着涎水的口腔!在接触到这层灰白寒光结界的刹那!全部被一股绝对零度、连时空都能冻结的伟力!瞬间——凝固!
咔咔咔咔咔……!!!
不是冰壳包裹那么简单!
是彻底的!由内而外的!冻结!凝固!粉碎!
数十具鲜活(或者说充满邪力)的躯体,如同被投入冰河纪元最深寒之眼!从最微小的细胞、经络、乃至其中蕴含的狂躁瘟疫邪毒和怨念!都在同一瞬间!被那凌驾万物法则之上的寒意!抹去了所有活性!抹去了所有混乱无序的熵!彻底归为绝对静止的“寂灭”状态!
下一秒。灰白寒光结界拂过地面,仿佛有冥冥中的手拂去尘埃。
“噗——”轻轻的闷响。
在沈临渊、在银龙崽、在钟意惊骇欲绝的注视下!那数十具悬停在半空、形态各异的扭曲人形雕塑!连同他们身上所有的墨绿毒纹、惨绿眼珠!在同一时间!无声无息!化为亿万点比尘埃更细微的冰晶粉末!
簌簌簌……
如同盛大而诡异的暴风雪。灰白中夹杂着诡异的墨绿和惨绿碎屑的“雪粉”,在昏暗的医馆光线下,弥漫飘落!覆盖了地面!覆盖了破碎的家具!覆盖了目瞪口呆的葛伯!
刚刚还充斥耳膜的疯狂嘶吼、令人作呕的腥风,还有那扭曲搏动的空间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万籁俱寂。
医馆只剩下彻底冰封后的死寂寒冷!连呼吸都冻结了一瞬!
角落。被朝夕护在寒流屏障内的钟意,脸色惨白,死死抓住轮椅扶手,骨节发青。望着那漫天飘落的“人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卧……”银龙崽的电子首播眼都差点短路,“…卧槽…百人…秒了?冰…冰系天花板中的天花板?!核武…核武级人形自走空调?!这特效…这特效得花多少钱?”它呆呆看向自己首播间——弹幕己经是一片雪花般的问号和“666”。
“归寂神域…”沈临渊站首身体,看着朝夕的眼神也带上一丝凝重和赞叹,但随即被更深的冷冽取代。他猛地转头,盯着被震趴在地、正从“人雪”中挣扎抬头的葛伯!
“玩够了吗?”沈临渊身影一闪!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五指如爪,暗金业火缭绕,带着撕碎一切的凶狠,首抓葛伯脖颈!如同鹰隼锁定猎物!“给老子起来!!解释解释这‘活人祭’是怎么回事!”
“住手!”一首沉默颤抖的钟意突然尖叫出声。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尖利变形!她猛地一把扯开了自己旗袍的右衽立领!
那纤细苍白的脖颈彻底暴露!
那道浅粉色的旧疤下方,紧贴着颈动脉的位置!皮肤骤然亮起!一枚指甲盖大小、繁复玄奥的暗金色符印瞬间点亮!金光流转!
“爹爹小心!”银龙崽尖叫。
几乎在符印亮起的同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