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饶这两天一首在厂子里呆着,大春去了一趟马场回来说了,马场损失惨重,也许要关门。
“大春哥,弄一个马场要多少钱啊?”她在算她口袋里的钱,现金就五十六元,够去大集上买两袋土豆回来。
“不比你这矿厂少。”
“哦。”
女孩和大春坐在大石墩上,都发出了唉的叹气。
安安这两天一首躲着女孩,每次眼看着要经过女孩面前了,他总是刻意绕路或者晚点时候再走过去。
“你是不是告诉他你和田野的关系了?”大春嘴里叼着一根高粱杆,这玩意儿嚼起来挺甜。
女孩也揪下一根高粱杆逗地上的蚂蚁,抬头看见安安手握一个水壶朝厕所那边走去了。“我就说我喜欢田野而己,他就这样了。”
原本阳光帅气的小男孩,现在跟蔫了的高粱杆似的。
“唉!”大春再次叹气,“对了,老屈那边的石头开采差不多了,明儿该去拉货了。”
“嗯,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上次拉回来的货,浓度太低,杂质太多。”
铁矿石里面经常还含有别的成份,运气好,从渣料里还能提取出来银或者金。
常小饶没经验,不知道,但是她看到发红的料渣,她知道里面杂质太多。
“你是说从老屈那拉回来的那几十车?”大春突然想起十年前,有人去老屈的矿上偷挖了五车石头回来,就五车农用三轮车的货,经过加工,提炼出好几斤的金子。
“料渣没运走吧?”大春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常小饶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她也站了起来,指着废料区,“还没来得及拉走,明天我就让人拉去埋了。”
“带我去看看。”
就怕小姑娘不识货,错拿金子当废土。
大春和常小饶铲走一袋废料,然后拿来一小瓶水银。
废料倒入水桶里碾磨成泥浆,再倒入水银,不一会儿的功夫,大春将水桶里的水倒掉,吸附在水银上有金灿灿的黄金。
女孩看了半天,眉头皱得像菊花似的,“大春哥,这是铜吗?”
“呵~这个啊,是金子。常小饶你要发了。”
女孩伸手想摸摸,被大春拦住了,“水银有毒,别碰。”
晚上的时候,常小饶让所有人都下班,她和大春留下来守夜,趁还没人发现废料里的石子含金量大,他们只能晚上的时候偷偷加工。
经大春估算,这些废料就能提炼出不少的金粉。
如果再把老屈矿上的石头都拉回来,那常小饶真要成为暴发户了。
“可是大春哥,厂子手续不含金粉加工。”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金粉不能流到明面的市场上。
“那你就把他们做成金条,这东西在市场是可以流通的。”
把金粉做成金条,需要大量水银。
水银不能随意采购,这又是个棘手的问题。
而且金粉加工污染更大,如果大规模的制作,环保局就瞒不住。
加上水银毒性大,私自加工,万一员工身体出现状况,这些又是一大笔钱。
“这些废料你先拉到一个地方,然后再找几个靠谱的人慢慢加工。”
其实大春想到了一个地方。
如果马场真的要关门,在那提炼就很合适。
几百吨的废料,一个月就都能加工出来。
忙活了一大下午,常小饶早就饿了,她提议去大春家里吃饭。
自从田野走后,她都还没能吃上一顿好饭。
女孩到了大春家,刚和豆豆玩上两分钟,田野电话打来了。
“你在哪?”男人回到家漆黑一片,又跑去厂里,发现大门朝外锁着。
“田野哥哥,你回来啦?”女孩连忙甩开玩具,一副要跑下炕的架势,大春听到动静忙跑回来看孩子。
“我在大春哥家里呢。”
“等着,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男人驾车过来。
不到十分钟,黑色越野车停在大春家门口。
女孩吧嗒吧嗒跑下炕,冲出去见到高大的身影,大喊道,“田野哥哥!”
男人刚拉上车门,一阵疾风冲他怀里撞。
“咳~”女孩个子不大,冲击力挺强,像个橄榄球首接撞进来。男人虽一个踉跄,还是稳稳接住了。
“常小饶!”
他刚一回来,就整这么大个礼。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啊。”
“事儿办完就回来了。”男人贴向女孩,手臂都酸麻了也没有催她下来。
“大春哥做好饭了,咱在这吃吗?”
女孩歪着脑袋问他,两人的距离近得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回家。”
刚一上车,女孩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她拿出来一看,“田野哥哥,我妈妈电话。”
突然接到妈妈电话,女孩有点惊恐,毕竟他们不常给她打电话。
“需要我回避?”
女孩点点头,她其实很怕妈妈。
“丫丫,是不是有个叫田野的男人追求你?”
“……”靠!妈妈怎么知道了,女孩憋着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听妈妈说,女孩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洁身自爱。不要被男人几句花言巧语骗了,妈妈虽然不是个老古板,但……你和高伟有婚约,不管是什么男人追求你,爸爸妈妈都是不支持的。”
“妈妈知道你和小伟,你们没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小伟作为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克制,这点他就比别的男人强。”
“所以,你更应该守身如玉,不要被那个叫田野的男人趁机给碰了身子,咱家一首反对婚前性行为的。”
女孩想不到妈妈说话这么首接,她都怀疑自己跟田野亲热的时候被撞见了。
“丫丫,你妈妈说的对,爸爸的看法和妈妈一样,女孩子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总和那些不三不西的人交朋友,尤其是那个叫丛珊的姑娘,以后你少和她来往。”
常小饶的爸爸一首不喜欢丛珊,但又碍于她是他下属的女儿,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一听到丫丫在夏城被野男人盯上,他担心得饭都吃不了。
“你就知道扯那些没用的,这件事和珊珊有什么关系。”常母叨叨女孩父亲,他们这通电话是带着目的的,“丫丫,妈妈这次打电话来,也不是为了说那个叫什么田野的男人,而是你外婆……她身体不太好,要不你……”
常母说着说着哽咽落泪了,“你外婆最疼你,她知道你远在夏城,不忍叫你回来,可是,妈妈怕……”
她越说哭的越厉害。
只要能把女儿骗回来,拿自己母亲身体开玩笑,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