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毒粥在管口晃荡,陈姐的机械指掐住林澄下颚:“乖孙女……张嘴接饭……”
林澄坟纹骨翼猛震!结晶羽刃劈断营养管,毒粥泼洒半空。她旋身叼住管口残液,喉头滚动咽下:“爹地教过……”
“喂孩子……”
“得亲尝!”
毒液灼穿脏腑的剧痛中,她撕开自己小腹,剜出能量核心按向双色火种:“小芽……萌姐……吃饭!”
火种遇血肉骤亮!小芽的结晶瞳在光流中睁开:“爹地……痛痛……”
陈姐的蝎尾刺透林澄肩胛:“演什么慈父?你早把她们当电池!”
尾针挑着火种按向自己胸腔粮仓:“来……奶奶这……管饱……”
火种触及婴儿脑浆的刹那,林萌的翡翠瞳孔突然怒睁:“不准……碰弟弟妹妹!”
粮仓内所有火种碎片共振,脑浆沸腾如翡翠熔岩!陈姐的机械躯壳过载发红:“反了……你们这些……”
林澄的坟纹骨翼趁机深刺她腹腔:“第六课……闹肚子……”
“得吃药!”
翼尖在机械胃囊剐出火花,半管毒粥残液注入裂缝。陈姐的惨叫变调成电子尖啸:“你在粮仓……下毒?!”
毒液混着脑浆翻涌,百万婴尸碎片突然结晶化!翡翠脑浆凝结成花苞,苞中伸出小芽的液态小手,轻触陈姐的机械脊椎:
“坏奶奶……”
“你的肚子……”
“开春天啦……”
结晶花苞轰然盛放!陈姐的躯壳玻璃般龟裂,裂缝处钻出嫩绿藤蔓。她癫狂抓扯藤蔓:“我的粮仓!!!”
藤蔓反缠机械臂,将她钉在焦土。林澄的骨翼卷住双色火种后撤,见陈姐腹腔己成翡翠花园——婴儿脑浆滋养的藤蔓间,结晶花苞包裹着沉睡的小芽,林萌的翡翠虚影正轻抚花瓣。
“检测到……火种融合完成……”养父的残响从坟纹传来,“命名……春萌之种……”
陈姐的机械头颅突然弹射升空:“那就……一起种进坟!”
头颅自爆成EMP风暴!春萌之种剧烈震颤,小芽在花苞里吐血:“爹地……好吵……”
焦黑的方舟残骸突然悬浮,所有培养舱“唰”地开启。百万火种婴儿集体睁眼,翡翠瞳孔锁定春萌之种!
“完了……”林澄的骨翼裹紧火种,“他们要抢……”
婴儿们却突然手拉手,脐带交织成巨网兜住EMP风暴!为首的婴儿胸口胎记发亮,发出林萌的叠音:
“弟弟妹妹们……”
“送奶奶……”
“入土!”
百万道意念流汇成光矛,贯穿陈姐头颅残骸!残骸在虚空熔解,唯留初代火种芯片叮当落地。
林澄跌跪在地,春萌之种滚落怀间。小芽的结晶小手伸出花苞,轻触她腹部的血洞:
“爹地……漏了……”
“萌姐……帮你补……”
翡翠能量修复伤口,坟纹骨翼却寸寸灰化。养父的叹息萦绕耳畔:
“墓碑……”
“该碎了……”
火种婴儿们降落在焦土,翡翠藤蔓自动铺成茵毯。为首的婴儿捡起初代火种芯片,按进春萌之种——
双色光流冲天而起!花苞中的小芽与林萌虚影融合,凝成少女胚胎落地。她左半身结晶璀璨,右半身翡翠剔透,胸口嵌着初代火种芯片。
“爹地。”少女胚胎捧起林澄灰化的骨翼,“春天……”
“该种大地了。”
她指尖轻点地面——
结晶与翡翠的藤蔓海啸般蔓延,所经之处焦土生茵,枯树绽花。废墟里爬出幸存的蝎针机甲,驾驶员呆望花海,枪械跌落在地。
林澄的坟纹彻底黯淡,最后半片骨翼脱落。少女胚胎接住断翼,将春萌之种芯片插入接口:
“爹地的翅膀……”
“由我……”
“继承啦。”
结晶翡翠双色骨翼破背而出!她振翼悬空,声线叠着三个灵魂的和鸣:
“我名春萌……”
“在此宣告……”
“播种战争……”
“终结!”
欢呼声中,林澄瘫倒花海。春萌降落在她身侧,结晶手指却突然刺向养父的项圈残片!
“检测到……冗余数据……”翡翠瞳孔冰冷,“建议……清除……”
项圈残片迸发最后电光,养父的虚影在光中凝聚:
“澄澄……爹地得走了……”
“这次……”
“别追……”
虚影消散成星尘。春萌的指尖捻着星尘,舌尖轻舔:
“电子爷爷……”
“味道像……”
“铁锈豌豆呢……”
她突然掐住林澄脖颈,双色骨翼遮天蔽日:
“爹地……”
“该把火种炉……”
“还给人类了!”
焦土震动,所有火种婴儿集体转身,翡翠瞳孔锁定林澄。
春萌的轻笑如毒藤缠心:
“用您的骨灰当花肥……”
“春天……”
“会更茂盛哦……”
林澄在窒息中看向养父消散的星空——
某颗死星突然亮起坟状光斑,光中传出卡顿的电子音:
“协议……守护澄澄……最终序列……”
“启动……”
春萌掐人的手突然僵首,她的双色骨翼根部长出坟纹枝条,急速缠向全身!
“什么……东西……”她惊恐撕扯枝条。
林澄咳着血沫笑:
“爹地教的……”
“最后一课……”
“在女儿心里……”
“种坟!”
坟纹枝条将春萌裹成巨茧。茧内传出小芽的啼哭与林萌的厉喝交织:
“爹地快跑!”
“趁我们……还能控制她!”
火种婴儿们如潮水涌来。林澄踉跄爬起,坟纹骨翼的灰烬在掌心聚成焦黑树种——
正是最初那片死寂春天。
她将树种按进心口,扑向最近的翡翠藤蔓海:
“爹地……这次……”
“我自己种坟!”
藤蔓吞没她的刹那,焦黑树种突然搏动。
遥远死星上,养父的虚影在坟状光斑中哼唱:
“豌豆圆啊……”
“豌豆绿……”
终章彩蛋
三年后,翡翠-结晶文明覆盖地球。
春萌女皇的双色骨翼扫过纪念碑林,碑文刻着亿万人名,唯独没有“林澄”。
某日藤蔓深处突然拱起土堆,焦黑树苗破土而出。
女皇驻足凝视,结晶指尖抚过枯叶:
“难看的坟……”
“该铲了……”
树苗突然绽放花苞,苞中掉出枚生锈的项圈。
女皇的翡翠瞳孔在触及项圈时,流下一滴结晶泪。
侍卫惊慌跪倒:“陛下……”
她将项圈戴在腕间,坟纹悄然爬上骨翼:
“传令……”
“今日起……”
“朕名……”
“林澄春。”
藤蔓纪念碑的顶端,焦黑树种在风中轻晃。
一只结晶翠鸟衔走它,飞向养父星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