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流西喘息着质问。女人摘下口罩,脸上布满溃烂的红斑:“他毁了我,也毁了林薇!”她癫狂地大笑,“那丫头怀孕后找过我,我给了她钱让她离开,谁知道她又反悔……”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白流西在实验室角落发现被篡改的试剂领用记录——郝强妻子作为药剂师,上周曾领走大量高腐蚀性药品。
而在她手机相册里,还藏着与由敏的聊天记录:“帮我除掉白流西,我给你校长推荐信。”
夕阳再次染红校园,白流西靠在侦探社窗边。
苏然递来新发现的物证袋,里面是半枚带荧光剂的指纹。“这次,是校长的。”他推了推眼镜,“看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白流西握紧U盘,屏幕上林薇最后的画面在闪烁。
她知道,当她选择追查真相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在这暗流中继续游走——用社畜的狡黠,对抗更庞大的黑暗。
校长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十足,白流西攥着装有指纹的证物袋,看着对面端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荧光指纹与她脸上来回游移:“白同学,仅凭这枚指纹,就能认定我和案件有关?”
话音未落,苏然突然推门而入,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上个月学校财务支出显示,您个人账户收到一笔五万元汇款,汇款人正是郝强的妻子。”
文件里夹着银行流水单,日期赫然是林薇遇害后的第三天。校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就在警方准备带走校长时,意外陡生。校门口突然涌入大批记者,举着话筒追问“教师命案是否涉及学校包庇”。
人群中,白流西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由敏的大学同学,某电视台的调查记者。
她攥紧拳头,意识到这场棋局背后还有更多棋手。
当晚,白流西家的网络突然被黑,林薇的U盘数据正在急速删除。
她眼疾手快拔下设备,却听见窗外传来引擎轰鸣。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灯首首地照向她的窗户,刺得人睁不开眼。
当她抓起手机报警时,车辆早己消失在夜色中。
更诡异的是,第二天学校公告栏贴出了匿名举报信,指控白流西“伪造证据、恶意栽赃”。
举报信上甚至附上了“监控截图”——画面里,白流西鬼鬼祟祟地将指纹印在证物上。
同学们的目光再次变得充满敌意,有人在她课桌刻下“杀人犯帮凶”。
白流西将计就计,在课间故意大声对苏然说:“看来得从郝强妻子的诊疗记录下手,她脸上的红斑说不定和实验室药品有关……”果然,当晚她跟踪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潜入医院档案室。
那人翻找文件时,白流西举起手机录像,闪光灯却突然失灵,黑暗中传来重物砸落的声响。
等她摸索着打开手电筒,只看到散落一地的病历本,以及角落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校长搂着郝强妻子,背景是二十年前的校庆合影。
苏然赶来时,发现她正对着照片发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男生捡起一张化验单,瞳孔骤缩:“郝强妻子确诊汞中毒,而实验室丢失的药品里,就有高纯度汞剂。”
深夜,白流西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明晚十点,旧仓库,见个面。”地址正是林薇遇害的地方。
她握紧防狼喷雾,推开仓库大门,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