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走到老者面前，一掌朝胸口拍去，老者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小晴躲开他吐出的血，冷声道：“你是自己交代，还是一会和小雨交代？呵呵，告诉你，落在她手里，死亡是最好的结局！”
老者用袖子擦去嘴角嗯血迹，开口道：“老朽是云天宗外门长老，见贵公子天赋妖孽，想带他入仙门。只是他天赋太好了，一时激动。刚才鲁莽，还请海涵！”
凌君挠了挠头发，心道：“唉，还是不死心吗，如果与他结仇，呵呵，这云天宗还能去？”
小晴看向小雨，小雨微微点头道：“你确实没有杀意，不过这事不是你没有杀意就一定不会伤人的。不过这事可以放一放，说说你云天宗的情况，你不是想收少爷为徒吗？没有点实力，我家少爷可不会跟你走！”
老者正要介绍，凌君抢先开口道：“不用说了，从你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出手那一刻开始，我们就结仇了。云天宗是不可能去的，想强行带我去，我家两位恐怕不会答应！”
小雨道：“行了，不用说了。留下三十两黄金就离开吧！”
老者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干脆利落留下东西，倒退离开。
看到老者消失，小雨沉吟道：“少爷，我们得换个地方了。不然他回宗门一报，下次可就不是凝元境了。可能会来天脉境，天地灵物炼入经脉，得天地元气加持，元力生生不息，根本不是我和晴姐能抵御的。”
凌君沉默，在脑海中呼唤系统，系统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立马响起：宿主大人，您终于找人家了，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凌君：给她俩找个好去处，保证她们安全，我去云天宗。
系统：好嘞，三分钟后天雪门门主会来，收两人为亲传弟子。她不仅修为达到半步炼神，还极为护犊子，不可能让她俩受一点委屈。
凌君不再理会系统，看着两人，露出一丝不舍，不过很快压下去，笑着说：“行了，没有危险了，过来吧！”
两人走过来，凌君揉揉她们脑袋道：“小晴，以后记得听小雨的话，无论什么到了哪里，她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小晴满不在乎道：“她这个闷驴，我才不信，我只相信少爷，少爷要让我揍她，随时动手。”
凌君调侃道：“揍她？别被她卖了都不知道。少爷不在，你一定不要胡闹，知道吗？”
小雨眼中满是慌乱之色：“少爷，我们回姚家吧，老爷子绝对不会看着你出事的。”
凌君道：“命运的牢笼，仙人之下不可破，有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好了，你们的机缘要到了，做好准备，一会就要离开了！”
小雨如遭雷击，跌坐在地上，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久远的记忆不断冲刷脑海：那年西岁，寒风刺骨，小女孩正用脏兮兮的小手抱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发抖。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抬头看着自己问：姐姐，吃吗？
他手上拿着一个鸡腿，递到小女孩面前，小女孩抢过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小男孩露出温和的笑容，好似能融化这冰天雪地。他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小女孩身上说：姐姐要是无家可归可以跟我回家，吃的穿的都有，而且绝不会受人欺负！
说着不等小女孩反应回来，拉起她脏兮兮的小手朝一个高大的府门而去。小女孩大脑一片空白，迷迷糊糊跟着他走了进去。
从那时开始，小女孩就没有挨过饿，也没挨过打。后来懂事些后，再也不敢让男孩叫自己姐姐，因为那是自己的少爷。
这个世道，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一个下人而己，打死一批换一批就是。哪有叫丫鬟姐姐的，更别说上桌吃饭。
这些年，她一首压抑自己，始终摆正自己的位置，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恃宠而骄。可这一刻彻底压制不住了，猛然站起来，死死抓住他的手，哭着说：“少爷，我不要离开，不要失去你。不然，小雨会疯的！”
小晴的俏脸也冷了下来，活泼的她反而沉默起来，看着之前老人离开的方向露出恐怖的杀意。
凌君捧着小雨的脸，为她擦去眼泪说道：“不哭不哭，少爷不会有事，而且不是有你们吗？等你们强大，甚至成仙之后，少爷还需要唯唯诺诺吗？”
闻言，两人看着凌君，眼中露出坚定之色。即便修行很难，炼神百年一出，成仙更是万年一出。可那又如何，她们才十五岁，己经凝元境五层了，再过几年绝对能踏上那天脉之上的灵海境。
那时候老一辈都不敢与其争锋，谁敢动她家少爷，她们就杀谁。就不信，杀不出个朗朗乾坤来。
小雨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脸上，哽咽地说：“少爷等小雨，小雨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晴没有说话，眼神越发坚定。她也是少爷捡回来的，不过运气好，没吃小雨那么多苦。
三分钟己过，一名长发垂落，身穿锦衣，腰悬葫芦，脚踩木屐的女子踏空而来。女子貌如天人，额头的雪花印记更显神圣，只是嘴角的残留的酒迹破坏了一切。
“啧啧啧，真是两个美人胚子，小子艳福不浅啊！”女子语气随意道。
凌君站起身，微微一礼道：“前辈，小子己知晓您的来意，还望前辈好生待她们！”
女子嗤笑道：“切，你一介凡人，屁都不懂，以为假装自己看破天机，老娘非收她们不可？”
凌君暗道：漂亮是漂亮，可是这嘴要是没有就好了。不过有这张嘴，能活到现在也是本事。
凌君无语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为其另谋出路吧！”
女子喝了一口酒道：“老娘说过不收了吗？小子，你这脑袋装着什么，驴粪吗？”
凌君黑着脸，这哪是差半步炼神境强者，确定不是那骂街的村妇？一开口就是喷，索性不管她了。
女子嘴里不饶人道：“怎么，知道自己蠢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仗着人模狗样，小小年纪就勾引不懂事的小女孩。长大了还得了，不如把你丢到合欢宗，那里什么都有！只是你这小身板，一晚上可能就没了！”
小晴怒火中烧，大骂道：“哪来的泼妇，不去大家叫骂，在这里嘤嘤狂吠。别以为你修为高就可以为所欲为，可知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女子也不生气，看着天空喃喃道：“天外有天，不错，天外有天，说得好！”
小晴可不惯着她，拉着自家少爷道：“我们回姚家吧，别管这颠婆了！”
要不是打不过，她早就上去给那颠婆一巴掌了。
见状，女子笑道：“修为高就是能为所欲为，强者无距弱者守距。想走是不可能的，乖乖拜我为师吧！”
小晴破口大骂：“拜你大爷，要不是你生的早，我一巴掌拍死你。就你，也配？”
女子饶有兴致道：“哦，是吗？你了想好了，不拜我为师，你家少爷可就要去那合欢宗了。啧啧啧，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小晴憋屈道：“你卑鄙，无耻，下流！”
默不作声的小雨开口道：“前辈，您是来结缘，而不是来结怨的吧？您要收的是对宗门有用的弟子，而不是潜伏在家里，随时在背后咬一口的毒蛇吧？
少爷与我们而言是恩人，亦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若是不再有光，那便投身黑暗！”
女子盯着凌君看了一会，笑了笑，一念之间，两人来到她身边，飘然离去。
“命运枷锁如天山，生死功过不能平，散尽诸多真如是，真真假假亦惘然！”
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君摇头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