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爸裴妈与温禾三个人定是外出吃饭回来了,一进病房门,他们看见紫伊在裴砚寒身边,顿时就有俩人在冒火
首先是裴妈妈,她见了紫伊老大的不高兴,眼睛并不看她,指着紫伊问俩护士:“她怎么在这儿?”
高胖胖赶紧的往瘦矮个身后躲,瘦矮个挺身而出:“她们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可以进来探视院长的。”有点理首气壮。
裴妈妈冷哼一声,道:“妇产科的医生,有什么权利来探视?”
高胖胖从后面伸出头:“就是同事看看院长,应该的。”
裴妈妈大臂一挥,怒声道:“这医院上上下下上千的医生护士,都是同事,都来探视?”
吓得高胖胖赶紧缩回了头。
裴妈妈又将恼怒的眼眸投到紫伊身上,指着门:“请你出去!”
再一个冒火的是温禾,但是她却没有吭声,只是冷眼瞧着眼前的一切。
够了,有裴妈妈帮着她,就够了。
紫伊可不由着她来命令自己:“我要在这儿守着砚寒醒来。”
说着并没有动窝,继续稳稳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还拿着裴砚寒的没有插针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抚摸。
这不禁让裴妈妈不爽,温禾~~就更不爽,她求救般看着裴妈妈,裴妈妈秒懂。
眼前这位才是自己选定的儿媳妇,可是这个紫伊搞什么?以前就是她横在儿子与市长女儿中间。
虽然儿子与市长千金终成良缘,可是那不争气的儿子,不过一年就跟千金离婚,而千金也命薄福浅,早早殒命。
现在儿子跟温医生就是绝好的一对,可是这个紫伊,又回来插上一足,搞什么搞?还砚寒?叫这么亲热给谁听?
温禾:当着自己的面叫出‘砚寒’,可见她有多可恶,又有多厚颜无耻。
挡在自己与砚寒之间八年时光,现在砚寒早就是自由身,都没有娶她,难道这还不够足以说明问题?裴同学并不待见她,要不早就娶了她。
但是她还是这么的厚脸皮,还不知难而退,还要回国后就寻到裴同学所在医院,马上也考了过来。
只怪自己在美国读研后,没有继续再在那边深造,就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她在美国的博士学位,所以,尽管自己在这家医院早她好些年,妇产科主任的头衔,最后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无数次的瞪着腥红的眼睛,在心底深处憎恨她,她不止是抢走了本该是属于自己的砚寒,还把即将到手的妇产科主任一职给夺了去,她如果不来医院竞争,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
当年考到这所她向往大学,她元气满满,刚刚进学校的温禾,阳光又光鲜靓丽,因为从小就学民族舞蹈,所以她丽质凸显。
后天民族舞蹈的塑形,她身材姣好,玉立娉婷,还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笑起来苹果肌的胶原蛋白满满,说话轻柔,见谁都先给一张笑脸再说话,不长时间,在班上就收获满满人气。
最后她敏锐的眼眸,在众多男生中选中裴砚寒作为自己的首选目标,暗暗观察一阵,不久后,就有了要将他收入囊中想法。
她暗自笑,这,小菜一碟。
真佩服自己的步步为营。
但是不久后,她就笑不欢畅了,因为她发现还有那么一个天鹅颈老在自己面前晃悠。
目前,只有她有跟自己较量的实力,她有点小紧张,但是,转眼就信心满满,独自冷哼,能跟自己较量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
所以,又开始了慢悠悠的对裴同学的观察与考验中。
不打无准备之仗,用在这儿比较合适。
记得那一次,自己在将他纳入自己囊中前夕,打算跟裴砚寒简单约会一下,试探口风也不是不可以。一天晚饭后,将他约到校园湖边。
她先到湖边等他,不大功夫,她就看见湖对面一个高大男孩向她的方向跑过来,不禁嘴角轻轻上扬:不错的男孩子,看看他,听到自己的召唤不是也心急切切吗?
他对自己,应该也,有点意思。
自己只要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男孩子,她非常自信。
她轻轻浅笑,迎着向自己跑过来的裴同学,一贯的作风,先跟他比一个牙齿白,再开口:“没有急事,不用跑着的。”
裴砚寒:你没有急事,可我有啊,紫伊还在校门口等着呢,我们约好的要去看电影。好吧。
裴砚寒有点小喘,满眼的疑问,问她:“你?找我有事?”
温禾弯腰掐着地上的小小黄色的野花花,将其成一束,再凑近首挺又翘翘的鼻子前闻了闻,慢悠悠道:“这野花,居然有香味。”
说着将野花凑近裴砚寒的鼻子前:“你闻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香。”
裴砚寒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在这儿抒发感情,那丫头警告过了,谁迟到,谁要讲一个笑话,要将对方逗笑才算数,不然责罚很可怕的,一个月不约会。
那时,紫伊与裴砚寒己经开始偷偷恋爱一月有余。
他心急如焚:“有事吗?你”。再次重申,有事就说!
温禾看他急急的样子,再看看他额上竟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抿嘴一笑,抽出纸巾,替他擦拭额头汗珠。
裴砚寒接过她手中的纸巾,自己胡乱的揩,再用好看的狭长眼睛看她,眼眸里尽是疑问。
“没有特别的事,只是一个人在这儿挺无聊的,就忽然想到了你。”
结果,他听到自己约他,好急切赶来的样子,真可爱。
那次应该是俩人的第一次约会吧,最后以不欢而散告终,因为见他心不在焉,急急切切的要离开,她没有了跟他继续下去的心情,高姿态的放走了他。
当时蒙在鼓里,后来才后知后觉,是那丫头,抢先了她一步。
想到这儿,温禾对着紫伊一眼扫过去。
裴妈妈见紫伊不挪窝,上前拉她:“我叫你离开病房,你听见没有?你就这样无视我?”
紫伊淡然道:“裴阿姨,我不是无视您,我是要在这儿看着他醒过来,因为他刚才,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