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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痛(?ω? )
正文
横滨的雨季来得突然。
周织站在公寓的窗前,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霓虹灯光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远处的港口在黑夜里只剩下几盏模糊的航标灯,像溺水的星辰。
桌上的怀表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太宰治本该在三小时前出现。
他们约好今晚要讨论下周的任务计划,但太宰既没有出现,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周织的"天衣无缝"没有预警危险,但这反而更令人不安。
他拿起外套,正准备出门时,门铃响了。
不是太宰那种随性的敲门声,而是规规矩矩的电子音。
周织的手按在枪柄上,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广津柳浪。
"深夜打扰了。"绅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依然彬彬有礼,"首领希望您能立即去医疗部一趟。"
雨水顺着广津的黑伞边缘滴落,在走廊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周织注意到他的手套上有未干的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
广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遇到了一点意外。"
医疗部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金属的腥甜,让周织想起另一个时空里的某家医院。
森鸥外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白大褂下摆沾着泥水。
他转身时,周织第一次在这位首领脸上看到了真实的疲惫。
"啊,织田君。"森鸥外揉了揉太阳穴,"抱歉这么晚叫你来。"
透过玻璃,周织看到了病床上的太宰。
少年全身缠满绷带,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只有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证明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
"自杀未遂。"森鸥外的声音很轻,"在黑手党地下的禁闭室里,他用绷带挂在管道上......"
周织的指尖微微发冷。
太宰确实有过频繁的自杀尝试,但从未如此接近成功。
"为什么是禁闭室?"
森鸥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太宰君擅自处决了三名俘虏,那本来是重要的人质。"
走廊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
周织想起昨天任务结束后,太宰反常的沉默,和那句带着笑意的"织田作先生真是太过分了"。
"我能进去吗?"
"当然。"森鸥外让开一步,"不过他现在可能......"
周织己经推开了门。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输液管里的液体缓慢滴落。
太宰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的、熟睡的少年。
周织在床边坐下,注意到太宰右手腕上新增的绷带——那里本该有一道旧伤疤,但现在被新鲜的伤口覆盖了。
"......织田作?"
太宰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他睁开眼,鸢色的瞳孔微微扩散,似乎还在药物作用下恍惚。
"嗯。"
"我做了个梦......"太宰试图微笑,但嘴角的肌肉似乎不听使唤,"梦见你跟我说......活着才有改变的可能......"
周织沉默地拿起床头的水杯,小心地托起太宰的后颈帮他喝水。
少年的皮肤冰凉,脉搏在指尖下微弱地跳动。
"然后呢?"
"然后我醒了......"太宰的视线落在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腕上,"发现还是死不掉......真遗憾......"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血压数值开始波动。
护士匆忙跑进来检查点滴,周织被请到了走廊上。
森鸥外靠在窗边抽烟,紫红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
"他需要休息。"首领吐出一口烟圈,"明天的任务,你和中也君单独执行。"
雨声忽然变大,敲打着医院的玻璃窗。
周织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太宰治的自杀倾向更加严重了。
而他,可能就是那个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