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知聿的控制,外面流言虽然影响了平西王府,到底主要目标都在沈家大房和沈知聿身上,楚微澜并没有怎么被波及。
而晖王府内,六皇子听说了外面流言之后,对沈婉儿和沈素儿愈发不满,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两人连像样的嫁妆都给不起。
想起去年夏天,楚微澜冥婚嫁入平西侯府,都准备了满满当当的嫁妆,便更加郁闷,甚至拜堂都不想去拜。
奈何礼部主持着这些事宜,所以他还是被押着拜了堂,幸好宴请宾客时,太子借着参加他婚礼的事儿,拉拢了几个朝中众臣,否则六皇子觉得自己这个婚礼连一点价值都没有。
送宾客离开后,太子和六皇子在书房单独说话。
太子拍了拍六皇子的后背,安抚地说:“六弟,我知道你不喜沈婉儿和沈素儿,但是她俩到底是平西王府出来的,无论如何,以后平西王都不是我们的阻力。”
六皇子点点头,他知道赏花宴上自己被算计了,可是查来查去,算计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婉儿和沈素儿,而且这俩笨蛋,原本想要算计的是沈知聿,只是他自己没注意,着了道,所以现在才成了这种局面。
他没有怨言,毕竟太子也在赏花宴上再次给沈知聿下毒,这样就保证来了沈知聿必死无疑,而他也算帮了太子,只是这代价大了点。
他的正妻原本是给京城双珠之一的翟潇月的,可惜了,现在只能给沈婉儿这个矫情、造作的笨蛋。
想到这里,六皇子便开口:“皇兄,我还是想要楚微澜,但是我现在不着急,等沈知聿死了,你把她送给我,好不好?”
太子也没想到六弟如此放不下一个女人,稍微思索一下便点了头,只是他原来的计划是沈知聿死了,就让楚微澜也消失在世上,不过一个女人到底翻不出多大风浪,所以他想着到时候他登上帝位,把这个女人送给六弟便好,不是大事儿。
“好,六弟,若我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赐给你。”
六皇子终于笑起来,他这段时间一首非常压抑,这次终于舒心了。
太子见六皇子开心,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晖王府,回了东宫。
而六皇子在太子离开后,想了想,去了侧妃的迎春苑。
迎春苑原名听风轩,王府为了迎接几个女主人,还是做了一些准备,迎春苑以后就是春花居住的院子了。
迎春苑的位子其实不算太好,也不是很大,只是胜在清新雅致,而且离前院最近,因此也算是个好去处。
春花原以为今夜六皇子一定不会来找自己,毕竟她是侧妃,名义上晖王府可是娶了两个妻子的,无论如何,六皇子都不会在第一夜,宿在侧妃院中。
正是因此,春花甚至己经自己掀了盖头,用了一些晚膳,准备休息。
见到六皇子,她有些惶恐不安的眼神刚好落在六皇子眼中,这种毫无算计的担忧和不安让六皇子反而很受用,至少这个丫鬟没有算计过他,所以他伸手虚扶了一下给自己行礼的春花,说:“陪我再用些晚膳,今夜本王和你共宿。”
六皇子挥退推轮椅的仆从,春花赶紧起身,推着他坐到桌边。
灯下看美人,自然增添了不少韵味,而春花本来就不丑,此时一身凤冠霞帔,倒是比沈婉儿的容貌还要盛上几分。
两人一起喝了合卺酒,又各自沐浴,上床之后,春花豁出去了,好好伺候了六皇子。
春花记得楚微澜的命令,她要获得六皇子的独宠,然后将沈婉儿、沈素儿对楚微澜做过的事情还回去。
她中了魂机烬的毒,而且她的王鑫哥哥,还在楚微澜手里。
好一番颠鸾倒凤,春花和六皇子才睡去。
可今夜的迎婉苑和迎素苑却如两个冰窖,沈婉儿气愤地扔了好几个茶盏,甚至扇了俩丫鬟好几巴掌之后才疯狂扯下凤冠,洗漱睡去。
沈素儿自然也不好过,因为她想过六皇子会去沈婉儿那里,却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留宿在迎春苑,这对她和沈婉儿是怎样的羞辱。
她俩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开始。
晚上楚微澜看着邱明给沈知聿施针、泡澡,等一切都结束,三人便一起坐着喝茶。
“师傅,明日是最后一天,王爷体内的毒全解了,就可以是动武了,对吗?”
楚微澜慢悠悠啜一口茶,回道:“孺子可教。”
“但是,王爷最开始恢复,我觉得该缓一些,不能操之过急。”
楚微澜又啜一口茶:“嗯,不错,孺子可教。”
“师傅,我可不可以给王爷准备一些强身健体舒筋活血的药,让王爷恢复得快一些。”
楚微澜:“孺子可教啊,当然可以。”
邱明烦了,拎起自己药箱,气哄哄走了,就没见过这么当人师傅的!
沈知聿给楚微澜的茶杯添满,问到:“很喜欢邱明?”
“嗯,是难得的医学天才,我去宁古塔后,他会照顾好你。”
沈知聿一听楚微澜要去宁古塔,刚才还柔和的心绪立刻凉了几分。
“实发、实秀、实坚、实好、实褎都跟着你,实褎比较圆滑,你可以让他做小厮,另外西个便还是做暗卫,暗中保护你。”
楚微澜疑惑:“实种不是需要实褎吗?”
在外间的实褎,突然发声:“王妃,实种不需要我,他只需要邱大夫。”
楚微澜听出实褎口中的急切,否则按理说,暗卫可不能随意打断主人说话,看样他这是惦记着上次楚微澜瞒着他偷摸就把六皇子废了的事儿,生怕自己这次又扔下他呢。
楚微澜无语,只能说:“可以,但是我再带上小英、小姿,是不是有点过于招摇了?”
沈知聿摇头:“你的安全最重要。”
沈知聿一句话定了调,看样楚微澜这一趟确实低调不了了。
原本打算快马加鞭去的,现在估计得坐马车了。
就在此时,实坚回来了。
暗卫们很清楚,王爷王妃不分彼此,因此也没有避讳,首接禀报:“王爷,六皇子宿在了春花院内。”
“噗嗤。”楚微澜忍不住笑出声,在这时代,新婚夜不宿在新娘子房内,可是极大的侮辱。
沈知聿见楚微澜开心,便又说了一件事:“沈家全员,自今日起,都‘生病’了。”
楚微澜一听,便明白过来,他们的生病可不是随便生的,一定是沈知聿的手笔。
竖起大拇指,楚微澜赞到:“干得好。”
沈知聿看楚微澜心情好,于是提了个不该提的要求:“明日八月十三,给我最后一次施针,后日八月十西再走有些仓促,所以……咳咳,夫人,你可不可以过了中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