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皇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各方势力都在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怀鬼胎。
然而,韦梦梦对此浑然不在意,她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与计划之中。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困难和阴谋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哪比得上,当初那个小小的她,面对虐待和死亡。
天刚蒙蒙亮,晨曦的微光悄然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傅云礼接到消息,丽太妃有要事相商,命他即刻前往。
傅云礼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母妃己然查出韦梦梦与升平公主竟是同一人?
还是更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他不敢耽搁,立刻精心整理衣装,神色庄重地朝着丽太妃的住处赶去。
抵达丽太妃的宫殿后,傅云礼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随后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丽太妃开口。
丽太妃轻轻挥手,示意左右侍从退下。
待周围安静下来,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礼儿,本宫己命人查得清清楚楚,靖安侯府的韦梦梦与升平公主,实则为同一人。”
“什么!”
傅云礼不禁脱口而出,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这两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我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怪不得,韦梦梦三番五次为难靖安侯府的人,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惊讶过后,傅云礼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丽太妃却不苟同他的观点,微微摇头说道:“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在你三岁时。
尚未断气就被无情地扔进乱葬岗,而当时的你,不过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如果本宫遭遇如此悲惨之事,待日后有了能力,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取了那些人的性命。
相比之下,升平公主己然算是仁慈的了。”
傅云礼对其中的详情并不知晓,一脸疑惑地问道:“母妃,此话怎讲?”
丽太妃神色黯然,缓缓述说道:“礼儿,设想一下,若你三岁时,遭受继母的百般虐待。
天天挨打受骂,被尖锐的针扎,被粗重的棍子打,手脚上的指甲全部被残忍拔掉,吃不饱饭,也穿不暖衣。
如此遭遇,待你长大,你又会作何反应?”
说着说着,丽太妃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她之所以能感同身受,是因为她的遭遇与韦梦梦实在太过相似。
若不是她的舅舅能力超群,在陛下眼前备受重用。
且舅舅对她疼爱有加,恐怕她早己命丧黄泉。
每每回忆起未出阁时那些惊心动魄、饱受折磨的日子。
她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恨意,恨不得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碎尸万段。
然而,有了傅云礼之后,为了儿子的前程,她需要娘家的扶持,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与那些人表面和平相处。
若她能有韦梦梦这般的能力,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过她的人。
连带他的亲生父亲 ,她都想他死。
傅云礼静静地听着丽太妃的讲述,心中对韦梦梦的悲惨遭遇多了几分同情。
他自幼贵为皇子,在母妃的悉心呵护下,于宫中未曾遭受过他人的欺辱。
尽管他无法真正感同身受韦梦梦所经历的痛苦,但对于宫里那些勾心斗角、残忍阴毒的手段,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母妃,如此说来,升平公主这些年确实受苦了。
可她为何还不报仇雪恨呢?
据儿臣观察,她回皇城的这些日子。
不过是拿回了自己母亲的嫁妆,与靖安侯府恩断义绝,并未再有其他举动。”
靖安侯府这段时间闹出的种种动静,傅云礼了如指掌。
当初韦梦梦去靖安侯府拿回母亲的嫁妆,还与靖安侯府断绝关系时。
他还暗自觉得这个韦梦梦太过愚蠢。
没有强大的后盾,却贸然拿走那么多钱财,怎能守得住?
与靖安侯府恩断义绝,更是不智之举。
可如今得知韦梦梦就是升平公主,他才明白,又有谁敢轻易从她手中抢夺财物呢?
丽太妃再次轻轻摇头,说道:“她自然是要报仇的,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罢了。
她能隐忍至今,可见其心智非凡。
在身份尚未暴露之时,就能顺利拿回母亲的嫁妆。
还让靖安侯府不得不变卖铺子、庄子。
又使得韦梦想和李凯在茶花会上颜面扫地,堂堂嫡女最后只能沦为妾室,如此手段,着实了得。
至于她为何还不暴露身份,我想,她应该是打算慢慢折磨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首接让他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傅云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认同道:“母妃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她接下来会采取何种行动?”
丽太妃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缓缓说道:“依本宫看,她的目标必然是让靖安侯府这个传承百年的世家,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礼儿,这个儿媳妇,本宫是认定了。”
傅云礼心中一动,对韦梦梦愈发好奇与欣赏,问道:“母妃,那我们要如何帮她呢?”
丽太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不用着急出手,先暗中密切关注便是。
待她需要助力之时,咱们再适时现身,施以援手。”
傅云礼点头称是。
“那靖安侯,是否还拉拢!” 傅云礼问道。
丢弃靖安侯,他觉得有些可惜。
拉拢到自己的战营中,总有一天,升平公主会知道,那这……
丽太妃沉吟片刻,说道:“靖安侯此人,贪婪自私,目光短浅,不成大器。如今侯府己没落。不必在拉拢。”
傅云礼点头,明白了母妃的用意。“儿臣明白了,。”
丽太妃满意地看着傅云礼,“礼儿,你要明白,这升平公主绝非寻常女子。若能得她相助,对你日后的前程大有益处。
你且用心去了解她,争取赢得她的芳心。”
傅云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儿臣定会努力,不辜负母妃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