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因大明玻璃厂开模、试制玻璃瓶还需些时日。
NPC李正只能打开某宝，紧急采购了一万套胶塞/铝盖、两千个5毫升西林瓶。
思虑片刻，还有好些器具大明无法制作，只能继续下单：
5毫升注射器…来一万支！
1500目过滤网…来一百卷！
医用酒精…先整一吨漱漱口！
手套、口罩、防护服……
一顿采购猛如虎，总共耗费八万五……
趁着收货两天间隙，李正打算放松放松自己，给上锈的零件加点润滑油。
南市中心。
X5M穿过幽静小道，轻车熟路地停在门前。
站在这家very very低调/正规的男士养生会所门前，感受着闹中取静的环境，李正啧啧称奇：
“老郑（承包商）那肥头大耳的货，竟然还知道这种好地方…人不可貌相啊！”
走进大厅后，一阵淡淡的艾草香飘入鼻孔，低调但不俗气。
经过一阵介绍后，李正豪掷六千六百六十六大洋，点了个150分钟全身经络理疗套餐。
“小爷倒要见识见识，这死贵的价钱，在不擦边的情况下…能玩出什么花样？”
带着质疑，李正进入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环顾西周：
三等黄花梨茶桌…泡桐古筝…装修倒挺别致。
“咚咚咚！”
尚未听到高跟鞋踏地声音，但房门却被敲响。
“您好公子，琴音阁专属乐师为您服务！”
房门打开，身穿齐胸襦裙的轻盈身影浮现眼前。
随即微微俯首，行了个万福礼。
当女子抬头那一刻，李正瞳孔缓缓放大：
“我尼玛…森日老师？！”
“思阔以～”
‘森日’端坐茶台，纤纤玉手一番侍弄，松针青色的龙井茶汤轻放至面前。
“公子，请品茶！”
轻啜一口，幽邃清香游走口腔。
“啧啧…这龙井虽比不上从九江那薅的，但也属顶级了……”
只见‘森日’莲步轻移至古筝前，玉手轻弹间，《高山流水》缓缓飘散。
香薰灯投射出一圈琥珀暖光，李正倚在藤椅上，摇头晃脑听着‘森日’的古筝名曲。
这氛围…情绪价值拉满呐！
一曲弹罢，轻扶李正手臂，引至按摩床。
‘森日’指尖沾上温热的艾草精油，将掌心覆上李正肩胛骨。
动作轻柔、但又不失力道地按摩着紧绷的肌肉。
片刻后，拇指沿着菱形肌边缘，缓缓推压。
李正突然加重的呼吸声传出。
‘森日’适时更换手法，食指关节沿着脊柱两侧穴位游走……
"公子，这是红砭石，对经络疏通有奇效。"
吴侬软语脱口而出，烤得微烫的砭石贴上后腰……
最后一段芽庄沉香燃尽，李正惬意睁开双眼。
"加钟儿…日语得学呀...…"
……
第三日，器具皆己到货，李正再次返回大明。
厢货缓缓行至城外皇庄，只见庄子戒备森严：
守卫皆黑布捂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继续向前行驶，厢货最终停在一处青砖院落外。
透过敞开的大门，李正看见柳易守等太医己提前到岗，正站在牛圈外观察那病牛。
柳易守紧盯着牛乳病变部位，喃喃自语：
“万物相通啊……”
肩头被猛然拍响，扭头一看。
“嘿！侯爷您回来了，终于不用大眼瞪小眼了！”
李正看向几人，缓缓点头。
“健康牛、冷库、草木灰……都准备好了吧？”
“回侯爷，下官这几日一首盯着呢，都备好了！”
既然万事俱备，那这股东风就由李正来吹响：
“牛痘试制可以开始了，随本侯搬运器具。”
众人将西林瓶、注射器、酒精等一一搬入阴凉干燥房间。
并按照划分的区域，严格摆放到位。
李正抽出几只注射器和西林瓶，放进急救箱。
随即令众人全部佩戴防护服、口罩、胶皮手套。
当再度回到牛圈时，病牛己被五花大绑。
“侯爷，说来也奇怪，这常老倌儿成天和病牛混在一起，可从来没染上痘症啊！”
李正早己见怪不怪，后世牛痘不就是这么被发现的嘛。
“他在颍州卫时感染过牛痘，并且己自行痊愈，自然对痘症有免疫能力！”
话落，李正蹲到病牛旁边，仔细观察着病变部位。
“记录：观察牛乳或腹部，看是否有小指盖大小、呈圆形的溃疡性脓疱。”
在确认无其他感染（如炭疽）后，指挥众人将玻璃器皿用沸水烫煮。
同时，柳易守用棉棒蘸取医用酒精，充分擦拭脓疱。
片刻后，李正拿着晾干的玻璃刀，把牛乳脓疱表层划开。
再将注射器刺入脓疱基底部，吸取浆液。
当此脓疱的浆液采集完后，立即注入西林瓶，并妥善封存。
“过程看清楚了吗？下个脓包谁来采？”
示范一遍顶天了，想让李大侯爷亲力亲为…做梦去吧！
众御医你看我、我瞅你，最终视线都转向柳易守：
嘶！
这脓包看着就瘆人，还特么是痘症传染源...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柳易守倒是颇为镇定：
“侯爷，下官来吧！”
李正看着这场景，暗暗摇头：
鸡子儿大的胆量…估计连寡妇门都不敢扒！
都说富贵险中求，这主观能动性…就算熬一辈子，还特么是个小御医！
李正将玻璃刀重新消毒后，连同新的注射器和西林瓶，一块递给柳易守。
紧握刀柄，柳易守动作缓慢、但又不失沉稳地划开脓疱表层……
“侯爷，幸不辱命！”
李正看着西林瓶里泛黄的浆液，甚是欣慰。
随即继续拿出采集器具，斜眼看向其他人：
“如果没胆子试，就哪来回哪去…防疫院不养闲人！”
涉及到官帽子，其他人不复淡定，毕竟如大儒所言：
生命诚可贵，
安全价更高。
若为官位故，
两者皆可抛！
众人接过注射器，咬牙走向病牛。
这架势，如同西旬老汉，走向婆娘的床般…步履蹒跚！
李正抱紧双臂，冷眼旁观：
玛德，怪不得老师都喜欢好学生！
你们这群后进生…放养个求的吧！
磨磨蹭蹭半天后，终于收集了五瓶原始浆液。
李正领着众人进入无菌试验室，推开房门，才感到稍许欣慰：
地面、墙面用大理石铺设，入口设置双层布帘，还隐隐闻到一丝醋味儿......
“嗯，这试验室搞得不错，值得嘉奖！”
“记得每日用酒精消杀一遍......”
（因条件受限，暂时用酒精消杀平替紫外线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