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草原行灯

尔泰的吻落下的瞬间，帐内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小燕子兴奋地跳起来，差点打翻案上的酥油茶，永琪眼疾手快地扶住茶碗，笑骂道："你慢些！小心烫着！"赛娅一边吹口哨，一边扯着纪行舟的袖子打趣："瞧瞧人家，再看看你！"纪行舟被逗得耳尖发红，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赛娅瞬间红了脸，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眼里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尔康和紫薇相视而笑，默契地十指相扣。紫薇轻声说："看到他们这样，真好。"尔康温柔地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们不也是这样一路走来的吗？"打闹间，巴勒奔王派人送来新烤的牦牛肉和 freshly brewed 的青稞酒。众人席地而坐，围着篝火享用美食。尔泰始终将瑾瑶护在身侧，亲手将最嫩的肉块撕下，细心吹凉后喂进她嘴里。瑾瑶脸颊绯红，却也任由他这般亲昵，偶尔回赠一颗酸甜的高原野果。酒过三巡，藏族姑娘们抱着马头琴走进帐中，悠扬的旋律响起。赛娅率先起身，拉起纪行舟跳起欢快的锅庄舞。她的藏袍裙摆翻飞，银饰叮当作响，纪行舟虽舞步略显生涩，眼中却满是专注与深情。小燕子拽着永琪加入舞圈，两人跌跌撞撞的模样惹得众人捧腹大笑。尔康揽着紫薇，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欢声笑语与歌声交织，在雪域高原的夜空下久久回荡。夜深了，众人渐渐散去。尔泰牵着瑾瑶漫步在草原上，繁星点点的夜空下，远处的雪山泛着清冷的光。"瑾瑶，"尔泰突然停下，将她搂入怀中，"谢谢你愿意原谅我。"瑾瑶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声说："其实看到你准备的这些，我早就不生气了。"两人相视而笑，夜风送来格桑花的香气时，瑾瑶突然感觉腰间一轻。回头只见个灰扑扑的身影在暮色中狂奔，钱袋上的银铃铛还在叮咚作响——那是尔泰送她的藏式钱袋。"站住！"尔泰立刻追上去，却在看清偷窃者是个瘦小的孩童时，生生收住脚步。孩子蜷缩在岩洞里，怀里死死抱着钱袋，膝盖渗出的血在粗布裤腿上晕开深色痕迹。"我...我只要这些！"他声音发抖，眼角还挂着泪痕，"爷爷病了，大夫说要抓藏红花......"瑾瑶蹲下身，这才发现他脖颈挂着褪色的护身符，正是牧民祈福用的样式。消息很快传开，小燕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奶渣糕："让我看看哪个小机灵鬼！"永琪无奈地跟在后面，怀里却抱着从巴勒奔王府借来的药箱。尔康仔细查看孩子的伤口，紫薇己经在熬煮草药，轻声哄着："别怕，姐姐这里有止疼的。"赛娅叉着腰，转头瞪向纪行舟："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咱们带来的大夫叫过来！"季行舟立刻小跑着离开，衣摆扬起细碎的草屑。当大夫诊断出老人是风寒入体，需要持续调养时，尔泰二话不说解下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孩子："走，先带你们去暖和的地方。"众人在营地旁支起新帐篷，小燕子把自己的棉被都抱了过来。尔康和永琪骑马去镇上抓药，紫薇守在老人身边煎药，还不时用帕子擦拭他的额头。赛娅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把牦牛肉干，分给孩子和其他前来看望的牧民孩童，纪行舟则蹲在地上，用树枝教孩子们画画。月光爬上雪山时，孩子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把钱袋还给瑾瑶，掌心还沾着草药汁："姐姐，等我长大了，一定把钱还你。"瑾瑶摇摇头，将钱袋重新塞进他手里："留着给爷爷买补品吧。"尔泰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们。"篝火在不远处跳动，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藏地的夜格外宁静，唯有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和孩子的笑声，如同点点星火，温暖着这片广袤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