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爱破局

大婚诏书颁下的第三日，永和宫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愉妃攥着染血的剪刀，发丝凌乱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永琪：“你若执意娶那个山野丫头，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剪刀尖抵在腕间，几滴血珠己渗进月白色的衣袖。“额娘！”永琪膝行半步，声线颤抖，“小燕子她善良正首，儿臣非她不娶！”话音未落，瑾瑶与紫薇突然掀帘而入。瑾瑶快步上前，挡在永琪身前：“愉妃娘娘，小燕子虽出身民间，却多次救永琪于危难之中。塞外遇袭时，是她舍命引开追兵……”“够了！”愉妃厉声打断，手中剪刀转向自己咽喉，“皇上被那丫头迷了心智，如今连你也来劝我？永琪，你若不与她断了，我这就去见列祖列宗！”紫薇扑通跪下，泪水浸湿衣襟：“娘娘，小燕子待永琪一片真心。还记得永琪坠马昏迷时，她三天三夜守在榻前，滴水未进……”尔康也疾步赶来，抱拳沉声道：“愉妃娘娘，永琪与小燕子情比金坚，还望您成全！”殿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小燕子红着眼眶冲进来，“噗通”跪在愉妃面前：“娘娘，您别为难永琪！只要您能好好的，我……我这就离开！”永琪猛地攥住她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若走，我绝不独活！”僵持间，老佛爷的鸾驾匆匆而至。她看着满地狼藉，手杖重重杵地：“胡闹！都成何体统！”她转向颤抖的愉妃，语气缓和：“你自小谨慎，怎这般糊涂？永琪的性子你最清楚，强扭的瓜不甜啊。”说着，她示意容嬷嬷夺下剪刀，“哀家做主，三日后照旧大婚！你若再寻短见，便是抗旨！”愉妃瘫坐在榻上，泪水决堤。永琪含泪叩首：“额娘，儿子求您……”却见小燕子突然起身，恭敬地行了个满族大礼：“额娘，往后我定当亲生母亲般侍奉您。若有半分差池，天打雷劈！”暮色渐浓时，永和宫终于恢复平静。愉妃望着窗外摇曳的灯笼，长叹一声。远处传来小燕子教宫女唱山歌的声音，清脆的调子飘进屋内，竟让她想起永琪幼时牙牙学语的模样。或许，真该信儿子一次？她摸着袖中藏着的金锁——那是准备给未来孙儿的礼物，终究缓缓握紧了拳头，永和宫内，愉妃对着永琪儿时的虎头靴怔出神，案上的茶盏早己凉透，她终于在某个深夜写下请罪奏折，字字泣血。三日后的早朝，当宫人呈上这份沾着泪痕的奏折时，整个金銮殿一片寂静。"臣妾昏聩，险些酿成大错......"皇上低声念出折子上的字句，目光扫过阶下神色忐忑的永琪，"恳请皇上允臣妾长住五台山，以青灯古佛赎罪，唯愿永琪与小燕子百年好合......""皇阿玛！"永琪突然出列，眼眶通红，"额娘一生克己守礼，皆是为儿臣着想。儿臣恳请您......"话未说完，小燕子己攥着他的手，轻声道："让额娘做她想做的吧。"她转头望向皇上，"只要额娘平安喜乐，我们便心满意足。"老佛爷轻轻叹了口气，用拐杖点了点地砖："罢了，既然她心意己决，就让她在五台山安心修行。永琪，你每月亲自送家书去，别让她寒了心。"皇上颔首，挥笔在奏折上批复："准奏。着礼部每月送供养，钦此。"半月后，五台山脚下。愉妃身着素色衣裳，回首望向渐渐远去的紫禁城。永琪和小燕子骑马追来，将一个绣着莲花的锦盒塞进她手中。"额娘，这是我们亲手做的素点心。"小燕子红着眼圈，"您要是想我们了，就对着月亮喊一喊，我们一定能听见！"愉妃抚摸着锦盒，泪水滴落在绣线上。她转身走向寺庙，晨钟恰好响起。佛殿内，檀香袅袅升腾，她跪坐在蒲团上，望着慈悲的佛像轻声许愿："愿我儿此生无忧，与心爱之人白首不离......"山风掠过经幡，将她的祈愿带向云端。